瑞銀,彙豐與花旗,都是100萬美元,高盛是300萬美元,歐洲綿延兩個世紀以上的百年私人銀行,開戶金額普遍高于500萬美元。
全球私人銀行管理的資産,保守估計就在30萬億美元以上,瑞士與盧森堡的私人銀行占據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其餘多是注冊在巴哈馬,百慕大,開曼,英屬維爾京群島等離岸小島。
很多不記名債券,不記名國債,油畫等藝術品,珠寶等古董,房屋莊園等固定資産,根本不上市銷售,直接就被私人銀行收入了。
有大行爲依托,人抵押棟古堡給彙豐,結果還不起破産了。彙豐不會把古堡直接拍賣,而是先評估一下資産價值,優先由自家的私人銀行收入。
其次,是推銷給行内的大客戶,定期與超市打折商品彩頁一樣,會發給客戶群挑。不少銀行也會組織新富開品酒會,奢飾品展銷會,專場拍賣會,那也是内部展台性質的處理渠道之一。
内部沒人要,才會流入大衆市場,走拍賣等渠道。
内部拍下個祖母綠項鏈2萬美元,遇到慈善拍賣會送上去,花100萬美元再拍回來,100萬美元的善款大大方方捐了,2萬美元的古董珠寶也升值了,資産也沒損失,雙赢。
所以,私人銀行的客戶,資産管理的回報,肯定比什麽定期存款,理财與信托高,有很多“撿漏”的機會,内部專場拍賣會一樣。
之所以私人銀行的客戶待遇高,不是因爲銀行好心,而是基于共赢的目的。
私人銀行的客戶群,同樣是資金來源地與銷售市場,高盛跟人簽對賭,賭金哪來的?就是與客戶群簽訂的資産委托協議來的。
有了債券,要銷售了,走零售的中間成本是很高的,銀行推銷理财的辦事員還得有提成呢。
更别說賣藝術品,古董,固定資産了,那個換手的成本就更高了。
國際通用潛規則,債券買賣都有回扣的,買個房利美房貸美的債都得給百分之三的回扣,金融産品的中間環節盡管比賣藝術品低,但成本也很高。
有了私人銀行的客戶群,等于就拿到了一張長期的委托投資協議,私人銀行就能更好的針對特定目标群推銷,或直接替客戶買入,直接把中間環節的回扣與銷售成本,作爲自家的利潤掙下了。
所以,私人銀行的利潤率是很高的,很有搞頭。
香港作爲金融中心,私人銀行的發展卻談不上多好,眼紅也不奇怪。
香港有實力的銀行,早先都是英資銀行,包爵士收購九龍倉,李嘉誠收購和黃,都是彙豐支持的嘛。
英資銀行的高端客戶有自有的轉移渠道,而民營銀行實力弱小,穿紅褲衩的銀行,大富豪們又信不過。
所以,香港盡管是個金融中心,但僅局限于證券股票類的一級發行與二級交易市場,外彙都不行,隻是代理平台性質,私人銀行更是一直就做不起來。
直到内地春風吹滿地,大量土豪升起,各地新富不太了解歐美私人銀行這套。
土豪們知道國内有私人銀行,能在香港進個入門級的私人銀行,就很滿意了。
反而對離得遠,名字陌生的歐美私人銀行,信不過,怕人跑了,有事找不着。
畢竟基數大,内地有錢人越來越多,香港就重燃了要做私人銀行離岸中心的想法。
所謂的想承銷伊斯蘭債券,就有爲私人銀行的貨架上,擺上商品的需求。
光募集了資本,沒穩定的一手金融産品貨源,那哪來的穩定的資産管理回報?
可榮克是不會同意的。
一是由于伊斯蘭債券就不是用來銷售的。二是因爲招财貓實際上就是私人銀行。
未來在“維納斯”委托發行的各國國債與企業債,在世界各地的區域承銷權,優先序列最高的肯定是招财貓。
别家包括三菱UFJ,富國,阿波羅資産管理公司等老團夥成員在内,都才是分銷權。
隻有招财貓不要,不想承銷的債券,三菱UFJ,富國,阿波羅等才有拿到承銷權的可能,團夥成員都不要,不想承銷的債券,才會有外部承攬的可能。
至于香港,香港的銀行?不熟!
香港的機構與銀行想做債券投資,在投資市場收入就是了,找榮克沒用,沒有共同戰鬥過的友情,哪來的合夥人待遇?
因爲這不是生意問題。
三菱财團,帝國财團,加利福尼亞财團,這都是壟斷财團,對于壟斷力量來講,是分陣營與勢力範圍,要考慮長期發展,遏制與反遏制的,不是追求小利的商販階段了。
“唉。”
戰聞歎了口氣,看着榮克的眼神越發複雜,“跟你待一起,老忘了你是誰,那麽多大豪想見你一面都難,你卻有閑拉我們出來吃羊肉。”
“勞逸結合嘛,天天掙錢,你不煩啊?”
榮克聽到聞哥的感慨就笑,“你也快到了,現在的你就跟黃媚剛才在車上跟我聊的人脈一樣,你現在還是經營人脈的思維。
等你再成長成長,就不會想誰都認識,朋友越多越好的事兒了,就該到了不該認識的人,不想認識的時候了。
人家爲什麽找你,就是沒有引薦,我真不想多認識一堆不用認識的人,占腦子内存。
一奔三,人就容易乏了,精力感覺都沒前幾年好了,聽見電話聲音都煩。
能不拿電話我現在都不拿了,我兜裏的電話裏就你們這些老朋友的名字,也隻有你們打的進來,其他人有事都得讓我助理先過一道,再通傳。
現在認識這麽多人就夠煩了,電話都懶得接,哪有功夫再認識更多人?精力不行了。”
“我服!”
戰聞看着面前一臉唏噓裝老人的大怪咖,真是心服口服,“我光能打通你電話沒用啊,謝小姐不在港,我到了港澳除了陪人吹水,沒正事啊。”
“你找謝爾蔓幹嘛?”
榮克沒在意,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抓起毯子上的小羊羔,學着巴彥的樣子看了看小羊的腹部,沒看出個所以然,男女都沒看出來,随手又把小羊羔扔一邊了,拍拍手朝矮床上一坐,拎起一旁的奶茶喝了口,老神在在道,“紅海沿海與塞浦路斯一堆度假酒店項目,是她那邊負責,短期可能回不來。”
“國内項目不管了?”聞哥詫異道。
“港澳的項目不都完了麽?”
榮克更詫異了,“國内項目?謝爾蔓負責的?什麽項目?”
“小鎮整體開發啊。”
聞哥抱怨道,“裏面還有我投的呢,你不讓人盯着怎麽行?”
“嗨。”
榮克明白過來了,一抹腦袋,“那不恒發跟富貴哥看着的麽?”
“我就是怕他們監守自盜啊。”
聞哥對榮克的老丈人都信不過,更别說崔富貴了,“這是标杆啊,你不讓人盯着,萬一那幫鳥人給你來個以次充好,咱牌子就砸了呀。”
頓了頓,認真道,“我可真對這個項目寄予厚望,準備長期發标填進去的,萬一讓那幫鳥人瞎搞兩搞,啓動不了,我這可就憋住了,幹燒利息啊。”
“你别迷信謝爾蔓,她也不是學酒店,幹項目監理出身的。”
由于世界“二十八星宿”與國内“五十六朵花”等巴士連鎖公寓酒店的樣闆工程,受到了市場追捧與信賴,巴士連鎖公寓酒店這個“0”成本買房的怪異品牌,從被投資者懷疑,觀望,再到追捧,搶購,搶不着,就是短短幾年的事。
與“饑渴營銷”一樣,一旦市場形成了一定的饑渴度,巴士連鎖公寓酒店項目就正式進入全面鋪開狀态了。
帝國财團是世界财團,巴士連鎖公寓酒店自然是呈世界級鋪開,階梯加碼極快,基數極大。
從早先的最多七棟公寓樓同時開工,到如今同時各國在建的公寓酒店高達近七百座,論搞房地産之喪心病狂,巴士酒店公司頗有些拔劍四顧心茫然之感,整個世界都沒有同一量級的對手。
同時開工的酒店式公寓很多,但由于是呈世界分散的狀态,對一個個單獨的當事國市場,并沒有打破供需平衡,市場始終就是處于饑渴狀态。
畢竟,買樓全額退款的房地産開發商,全世界僅此一間,“0”成本購房,童叟無欺,沒有任何房地産開發公司,敢于同巴士酒店公司展開同質化的競争。
因爲房地産開發公司,隻是市井裏的大咖,街知巷聞的大明星,但在以跨國财團爲前綴的語境中,就什麽都不是了。
世界排的上号的财團,沒有一個是幹房地産的。
無論是香港的置地,太古,恒隆,和黃,嘉裏,新鴻基等房地産開發商,還是内地的綠城,恒大,萬達,萬科,金地,招商,保利等房地産開發公司,實際都是僅限一隅的地域性房地産開發商。
在世界範圍内,隻有基建總包與承建商,沒有跨國的房地産開發商。
這是由房地産的特殊性質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