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米蘭得意洋洋的一擡下巴,“我不是不喜歡多掙180萬,1980萬美元,可我就是更喜歡看你失落的樣子。除非你給我開個2億美元出來,否則你就要失算了,天才!”
“好吧,混球,你赢了。”
榮克撓了撓腦門,一臉的無可奈何,又振奮了一下精神,指着麥克米蘭手裏的簽字筆,道,“雖然GDP的課程缺少實驗道具,不能繼續下去。可是,諸位沒有發現麽?這支筆的價值是多少?價格是多少?價值我也不知道,因爲我不知道我的時薪怎麽算。可20萬美元的價格是怎麽來的?是麥克米蘭先生賦予的。
這個價格出來後,我是不是憑空爲世界多創造了20萬美元的财富呢?不,還有另一個解釋,我創造了200萬美元的财富,隻不過由于麥克米蘭先生拒絕成交,本來應該屬于我的20萬美元的物質财富,屬于他的180萬美元的現金财富,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或者說,被沉澱下來了。就像阿拉丁神燈一樣,暫時蒙塵,需要有人再次把藏在神燈裏的180萬美元,放出來。”
屋子裏的最有“智慧”的九個美國聯邦終身大法官,聚精會神的聽着,卻越聽越是眼神發木,一腦門官司。
政界來的參議員,議員與私人律師代表一樣,同樣眼神直勾勾的,眼皮朝上,似乎在思索這裏面的問題。
隻有屋内來自聯儲銀行,金融界與工業界的人士,才一個個眼神發亮,精神亢奮,笑而不語,一個個看向榮克的目光中,寫滿了崇拜。
“一支‘風雲’筆與财富的課程就到這裏了。”
榮克顯然是不想再談論他那支200萬美元都沒有再能買回的筆,轉而昂聲道,“世界糧農聯合會的價值是多少,我難以定論。那就價格來講,最遲三年,應該就會觸及年三千億美元。
至于聯合會賣掉一億噸大豆400億美元,農場主再用400億美元買種子化肥農機,農化公司再發薪生産,無限循環的東西就算不清了,那是宏觀與微觀經濟學的領域。
可在神燈中沉澱多少,藏多少,放出來多少,卻是我們可以掌握的真實财富,我想這部分三年内就會觸及一萬億美元。
而且,我們的‘價格’,有三至五千萬平方公裏的潛在改造需求,有遼闊的海洋,二十年内的增長速度會遠遠超過世界GDP的增幅,我想二十年内每年複合增長三成,應該問題不大吧?
那三年後3000億美元的‘價格’,每年三成的複合增長,二十三年後,也就是截至到2045年,價格會增長到多少呢?約115萬億美元,僅僅是價格部分,就會超過目前全球的GDP。
我知道今時今日,這一數字很難令人信服,一個聯合會創造的‘價格’就能頂的上全世界的GDP總和?
是的,實際上告訴兩百年前的世界,兩百年後的人一年創造的财富,一年創造的信息,就等于全人類以前數十萬年的總和,恐怕兩百年前的世界,也不會相信。
我是從中國來的,我們國家半個世紀前,爲了超英趕美,大煉鋼鐵。很多人不相信,覺得我們再煉鋼鐵能比美國人的鋼鐵多麽?
今天的中國,每年鋼産量不是超過美國的問題了,是超過了世界上其他所有國家的總和。
我堅信,十年之内,聯合會一家的農産品産出,就會超過全世界的總和。
二十年之内,聯合會一家的GDP,就會超過今日的世界霸主,美國。”
屋内先是一靜,緊跟着嗡的一聲躁動了起來,亢奮的,喘着粗氣的,眼睛冒光的,神态各異,不一而足。
即便是九個最有“智慧”的終身大法官,同樣精神振奮,眼神發亮。
“先生們,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
榮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環顧了一番屋内的衆人,昂聲道,“我今天來到這裏,不是來祈求什麽,是問我能爲你們做什麽。
我們一路奮鬥,不是爲了改變世界,是爲了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我們是秉承神的意志降臨到人間的虎狼,世界就是我們的牧場。牧場退化了,有了鏽鐵帶,我們就甘于困在後工業時代?
當世界停步不前,當全人類步履蹒跚,不是世界錯了,不是人類無能,是我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世界不是錯了,是老了,就像老歐洲一樣,對自己的腐朽沾沾自喜,以爲是文明世界的中心,卻不知新的世界已在新大陸誕生。
今天的世界老了,變的老邁,鏽迹斑斑。這個老舊的世界正在同化我們,希翼把我們變的與它一樣腐朽,一起腐爛。
我今天來,不是要爲美國做什麽産業,是要告訴大家,這是一場我們與舊世界的戰争。我們要麽輝煌,要麽死亡,按丘吉爾爵士的話來講,除了勝利,我們别無選擇!
我們是人間行走的虎狼,隻有我們改變人間,人間休想讓我們退化爲羊。
如果人間已老,世界舊了,先生們,我們就要再次起航了,穿過暴風雨的汪洋,美麗新世界,就在前方!”
……
《美麗新世界,就在前方》
《漫漫黃沙之上,有我們的天堂》
《戈壁大漠不是迦南,應許之地是流着奶和蜜的土地》
《彌賽亞降臨?‘救世主’正式向以色列政府提出:接管其三分之二的沙漠領土》
《錫安長老會駁斥榮是彌賽亞的說法:他沒生在伯利恒》
《在美猶太社團組織抗議八卦小報造謠:猶太人從來沒有‘錫安長老會’》
《‘救世主’掙錢像是聖公會教徒,做事像是撒旦信徒,他要到沙漠尋找軸心》
《美以公共事務委員會發言人透露,美以兩國公司在沙漠治理上有深度合作》
《以色列政府發言人表示:歡迎美國公司參與以色列沙漠治理》
由于一次要囊括全球三千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太過詭異。七月傳出“沙漠物權歸屬”上交美國聯邦最高法院之後,媒體輿論倒沒讨論什麽法律,而是宗教話題甚嚣塵上。
畢竟,榮克身上還有個教主呢。
有錢人是什麽?榮華富貴,上流社會!
一個有錢人對沙漠這麽執着,要說不是在沙漠裏找什麽神秘的東西,誰信哪!
至于新聞報刊扯上了以色列,以色列倒是不生氣,反而洋洋得意。
因爲論沙漠治理,在加州帝國郡治沙奇迹出來前,世界治沙标兵,就是以色列。
“滴灌”這個造福全人類的技術,就是基于以色列首任總理本.古裏安的“我有一個夢想”:“讓沙漠盛開鮮花。”
受到本.古裏安的激勵,工程師西姆切.布拉斯響應了号召,研究水資源利用,創立了一間叫做Netafim的公司,把三十年代一個農夫跟他說的事,開發成了産品,那就是後來的“滴灌”。
當時那個農夫,歡天喜地的來找西姆切.布拉斯,要拉他去看不用澆水的大樹。
布拉斯去了現場,到處一找才發現,是埋在地下的水管漏水了,在地下默默滋潤着大樹。
就跟中國寓言故事還是真事的“賣豆芽”故事差不多,同樣是農夫弄了一缸黃豆,發現黃豆天天漲高,每天興高采烈的賣多出的黃豆,後來才發現缸下有水,發豆芽了。
很多偉大的技術,實際就在生活的不經意之間,例如豆芽,歐洲大航海有敗血症,中國商人早就到過非洲,一點事沒有,很簡單,就是會“發豆芽”。
西姆切.布拉斯就有那雙“會發現的眼睛”,把這一水管地下漏水現象,開發成了“滴灌”技術,造福了全人類。
Netafim公司後來也成了以色列最大的綜合農業公司,西姆切.布拉斯也被以色列人稱爲“水資源利用之父”。
在治沙與水資源利用方面,以色列是非常偉大的,從本.古裏安總理位置退下來,就住沙漠治沙就能看出來。
與馬丁路德金不同的是,金是“說到”他的“夢想”。本.古裏安“讓沙漠盛開鮮花”的“夢想”,是“說到”就“做到”,是親身前往沙漠,自己就住在沙漠裏治沙。
榮克一樣的,他推銷“海洋”的夢想,同樣就得把家搬島上,自己住在海上才行。他要治沙,就要親身入大漠,自己就要住在沙漠。
他不先死,憑什麽讓别人犧牲?他惜福,何來讓别人奉獻?
帝國郡治沙,他就住帝國郡灌區。世界治沙,全世界的戈壁大漠,就都是他的行營。
他不會一輩子住廠,一輩子住海上,一輩子住沙漠裏,他隻是在所有人彷徨的時候,先上。
中軍大帳一紮,号角起處,袍澤所望,當大纛在漫漫黃沙中升起,所有人就會跟上!
當上下一心,衆志成城,沙漠再大,也赢不了他!
沙不是用來治的,沙塵暴擋是擋不住的,要的是大軍出塞,要的是征服。
沙漠是有靈性的,能感受到人怕不怕它。人一怕它,它就得寸進尺。隻有用大規模的屠殺,隻有用徹底的征服,才能讓沙漠明白人的可怕!
戈壁大漠就是天地這間妓院裏的婊砸,隻能欺負龜公大茶壺。對妓院老闆來講,有什麽可怕?
征服它,培養它,奴役它,敢耍小性子就打服它,剝去它的一切尊嚴,然後讓沙漠換上花衣,老老實實接客,不就掙錢了?
多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