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壞蛋,越沒人做空,像是造軍火的加州财團,炸競争對手的杜邦,就沒人做空。
不知道是否壞蛋更容易取信于人,還是從來都是桌面下交易的緣故。反正,随着帝國财團在反動界聲名鵲起,公關就很神奇的越來越好做。
美國國家是這樣,高盛公司是這樣,羅斯柴爾德一個名字都是這樣,越是宣傳的壞,陰謀,就越是受到歡迎,冒充的羅氏都能把土著耍的團團轉。
不光俄國人,連巴西地面上的地主老财,都被SP壞蛋的名聲所傾倒,皆以與世界級壞蛋認識爲榮。
上千噸的撒化學藥劑,規模堪比美軍朝越南撒橙劑,卻始終悄無聲息,就是這幫座山雕主動幫忙遮掩的。
撒的是啥?化肥!鳥呢?飛走了!魚咋死啦?營養過剩!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SP做壞蛋都做出專屬魅力來了。
SP的壞,不是隻破壞不建設的壞,今天弄死了本地一些鳥,一些魚,是爲了讓今天的本地人,明天更好。
明天的人好了,本來被持續偷盜販賣到海外的珍禽異獸,就會徹底安逸下來了。
本地人不缺錢了,又何必保護動物?有錢了誰閑的蛋疼偷盜動物?
法國城外路上,度假沙灘上到處是野豬。北歐丹麥那些國家,橋底下河邊湖畔海邊,一群群的野鴨野鵝排着縱隊在大街上走,遇車不躲,隊形不亂,野鵝敢死隊。
北美一樣,加拿大駝鹿沒事就到市中心逛,吓死個人。美國開個車公路上都撞鹿,馬養不起直接就放歸野外。動物多的頭疼,得安樂死,讓人獵殺才行。河湖都被鯉魚占了,小鳥從河面飛過,鯉魚飛出來嗷一口就把小鳥吞了。
以爲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裏是豐收的景象麽?這在飛躍共産主義的帝國郡,代表又遭災了。
明天的本地人不再是今天這麽窮困了,那本地的動物,就會與天幕水晶八卦樓圍着的珍禽異獸一樣了,就是爲了觀賞,圖個樂。
保護大象不讓獵取象牙有個蛋用,非洲人跟美國人生活一樣了,鬼才閑的蛋疼去拔大象的牙!
SP不是那種污染本地的黑心化工廠,不是本能動物一樣的低劣資本家。
SP的化工廠同樣污染,危險。可SP秉承的是後福特時代模型,會把賺到的利潤留在本地,建設本地。
所以,SP做壞事從來理直氣壯,因爲本地明天一定會更美好。
死者,生之緻。生者,死之極。
SP毀滅世界,是爲了新世界的誕生!
維護世界和平,愛當下的世界,就是甘于現狀,就是印第安土著的下場。
人類再融入自然,融不過變色龍,融不過耗子,蟑螂,融不過除人類以外的任何動物。
人類的進步就是源于毀滅,文明皆從改造自然而來。
SP不願做人的奴隸,就不會對大自然客氣,大自然不聽話,那就毀滅大自然,重開天地。
地球不是母親,就是個婊砸。亞當夏娃女娲就是男盜女娼,上帝如來佛全是騙子,神與天地有何值得敬畏?老天爺,造物主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要滅的就是這個不仁的天地,就是要讓人類取代上帝,自賦神光!
帝國财團的壞,不是爲了壓迫人,壓迫一群卑微如蟻的低等動物有個蛋用?
帝國财團的壞,是爲了把低等動物組織起來,動員起來,不動拿皮鞭抽起來,彙聚天下螞蟻,共組螞蟻軍團,合力啃食,一起加速毀滅舊世界,爲美麗新世界的成長,開拓生存空間!
所以,在舊世界看來,帝國财團真就邪惡到了骨子裏,壞的沒邊了。
巴拉那瓜港與周邊倉儲區工程速度可以這麽快,與帝國财團在反動行業的邪惡名聲,真就分不開。
目前,南航道已經清理了出來,開放了三個臨時泊位,早前在港口改建時,不少改爲在港北22公裏另外一個無風浪90米碼頭小港,安東尼那港進行裝卸作業的貨輪,陸續開始重新回到了巴拉那瓜。
目前主要是運大豆與咖啡豆,巴西是世界咖啡加工與出口量的雙料冠軍,年産5000萬标準袋左右,每袋60公斤。
南北緯23度之間熱帶亞熱帶就是咖啡帶,年平均氣溫在21攝氏度左右,會起晨霧,晝夜溫差大的地區,最适合種咖啡。
熱帶找晝夜溫差,一般都要上山,故而多在山上山坡種咖啡。與種茶一樣,不是要雨水,要的是那個晨霧,要情深深霧蒙蒙,找的是晝夜溫差,雲霧茶嘛,凍頂烏龍。
藍山咖啡是什麽山?就是會起晨霧,晝夜溫差大的山。
SP生态的超級植物工廠,就能模拟這種環境,要藍山咖啡有藍山咖啡,要凍頂烏龍有凍頂烏龍。
呆郎佬都納悶:“幹麗娘,美國沙漠産凍頂烏龍?”
那就是SP生态的超級植物工廠,模拟生态環境,出産的台灣茶,愛拼假愛牙!
可惜,巴西是平原,太适合種糧了,但國土95%都位于海拔900米以下,沒山地種咖啡,加上有霜凍,咖啡樹是不能低于冰點的。
所以,與小麥一樣,巴西咖啡樹大多就集中在柏拉拿等南部幾州。
巴西咖啡也并非是品質好,而是以量取勝,不遮蔭,機械式收咖啡。成熟的不成熟的小豆子不管,連帶樹枝一起剪,狂放式收割,就是巴西咖啡的暴力美學。
所以,巴西咖啡成本優勢很大,隻不過出口前,由于器械收的豆子帶樹枝,會過幾道篩選,最好的出口日本,其次歐洲,再次美國,最差的巴西國内喝。
就是巴西最常見的問候語:“來杯咖啡洗你鳥?”跟中國“你好”一樣!
Cafezinho,“咖啡Z奴”就是巴西人狂愛喝的小杯濃黑咖啡,吃個肉包子,買個褲衩,售貨員都會問你句:“來杯咖啡洗你鳥?”
這話猛一聽是挺怪的,與香港茶餐廳不加糖不加奶叫“飛沙走奶”一樣,逗比不分國籍。
與潮州生意人身邊一定有功夫茶一樣,巴西站櫃台的服務員,都有弄咖啡的家夥什,有的幹脆就是用勞保用品“保溫瓶”裝的。實際就是用不能出口,隻能内銷的最差的咖啡洗你鳥的。
“來杯咖啡洗你鳥?”
一個帶着小圓帽,叼着雪茄的小瘦子,上身黑色愛馬仕鳄魚皮T恤,下身白色高爾夫褲白色高爾夫鞋,金色鞋帶,拴着金表套金鏈子的手上一抹璀璨的綠,鉑金戒面帝王玉。
一隻金光璀璨的手,端着一杯一美元不值的咖啡,朝身前胖子身前一遞,龇牙帶笑。
一身潮的瘦子,就是盧西卡.卡西諾開礦的朋友,安東尼奧.法蒂安.貝貝羅.德.皮爾蒙特。
“安東鳥,你們葡萄牙人怎麽這麽多鳥啊?”
嘭的一下,黃大同揮杆把固定在船尾甲闆Tee上的高爾夫球擊飛了出去,跟着球杆朝胳肢窩裏一夾,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好咖啡。”
少時,遠方又傳來了“嘭”的一聲。
一艘正在5号泊位前不遠的内航道進行拓深作業的工程船,挂着骷髅旗的旗杆被球打個正着。
“…好球!”
正喝第二口的黃大同,見遠方傳來勝利的消息,一激動咖啡差點沒灑了,傾身朝前大喝一口把小瓷杯朝甲闆外一揚的同時,一抹嘴又興奮的把胳肢窩裏的球杆朝工程船橫着甩飛了出去。
“…我草你媽!”
遠方工程船上,傳來了中文的親切問候,一聽就不是第一次被球炸了。
“哈哈哈哈!”
黃大同聽到有人罵他,更開心了,雙手插着褲兜,挺着大肚子裆部一前一後的朝遠方的工程船搖擺。
安東尼奧與身旁一位亞洲長相的家夥互視了一眼,彼此挑了挑眉毛。
三人站的地方是一艘附艇的後敞平甲闆,遊艇在外海,沒有駛入巴拉那瓜灣。
黃大同是來視察工作的,實地偵查一下敵人在南美的炮樓網建設工程,對于能夠騷擾拖延敵軍的項目速度,深感滿意,扭頭開心的問側後亞洲長相的人,“王銳,你說胖爺今日單刀赴會,他日是不是一段佳話呀?”
“黃總,您單刀赴會不是赴美麽?”
黃總不是總,是昵稱,黃大同小學就有這号了,王銳打趣一句,“這倆月倒盡看你圍着南美轉了。”
王家出自爪哇,登陸美洲的地點就是巴西,與日本移民一樣,幹的就是種植園。
王伯赴美後經營的咖啡貿易,連着印尼與巴西,屬于與美圖美熊幕後的土豪聯盟陣營,很早就有關系。
因爲王伯傳授了榮克烤鼠尾竹的手藝,已經接掌王伯販賣咖啡事業的王銳,又與土豪聯盟陣營的對頭,帝國财團有了關系,咖啡銷售渠道擺在那裏。
王銳不屬于土豪聯盟與帝國财團倆對立陣營的任何一方,與雙方就是貿易關系,不站隊,但近些年與帝國财團關系更近一些,所以對黃大同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