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姆得意洋洋道,“湖草是統一零售價,可我們從索爾頓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拍下的大麻,就不是湖草了麽?
我們換個包裝,用SP生态的有機大麻,打我們自家的牌子,不行麽?
我讓大夥湊錢合股,就是爲了拿下一個索爾頓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的經紀席位,經紀給自家。
我們先把你跟湯姆的店改成旗艦店,把從期貨倉庫拉出來的湖草,加工成我們自己牌子的大麻。
先推銷給各個渠道,再用利潤擴張我們的店,招收加盟店,用隻賣大麻類商品打出名号,逐步擴張,與壺連鎖競争。
當然,不跟壺公司競争嬰兒尿布銷量,我們就跟它比賣大麻,大麻的利潤才最高,它遺傳了SP的特性,太不務正業了。
我們越專心,用的店員就越少,經營成本就越低,絕對競争的過。”
“可是。”
布朗神色略有擔心,“我們要是展現出了足夠的發展潛力,會不會被SP生态斷貨?”
“不會的,放心吧。”
屋裏熱,人容易口渴,蒂姆又昂頭喝了口茶,舔了舔嘴唇道,“SP還是個賣快餐的小公司時,就沒有過說話不算的時候。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這麽邪惡的大麻交易制度,既然是骷髅頭公司定的,它就絕對不會反悔的。
它可不是隻有大麻生意,隻有SP生态一家子公司啊,毀諾對它的信譽傷害太大了。”
布朗一龇牙,咧了咧嘴:“紐約黃金期貨交易所一手才100盎司,每月交易量三四千億美元,實際交割量不到3億美元。大麻交易所可好,它那個……”
“它沒有杠杆交易,甚至就不像期貨。”
蒂姆呵呵一笑,“據說亡靈巫師是個被迫害妄想狂,總覺得華爾街要害他,對金融類買空賣空方式深惡痛絕,你沒看招财貓都不攬儲不放貸麽?我到招财貓申請貸款,人家都沒這個業務。這什麽怪貓啊,鋪的到處都是,也是不務正業極了,銀行賣咖啡不說,還有托兒所與洗衣房呢。
它那個見鬼的大麻交易所,就是個現貨與期貨的拍賣會,一小時集合競價一次,一小時翻一次牌,一天總共就翻六次價格,交易五次。一年期期貨合約最少一張就是1噸,現貨合約更恐怖,一張最少就是10噸。
期貨一周,現貨三天之内就要提貨。别的期貨是保證金交易制度,它那個是提貨保證金制度,到期必須提貨。超期不交割滞納金累罰,直至把提貨保證金罰光。
按上周索爾頓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的牌價,湖草每磅是986美元,現貨合約最低十噸一張交割就是2173萬美元。
我們即便把這批貨壓給銀行或第三方擔保借款,沒有500萬美元我們也拉不出來,啓動不了我們的生意。”
“全實物交割,這都是十六世紀倫敦皇家交易所的老古董了。芝加哥之後,哪還有全實物交割的?”
布朗不理解的搖頭,“按紐約黃金期貨交易所的杠杆交易與實際交割比例,收1個點的交易費,不比全實物交割賺錢?就爲了防止買空賣空?”
“期貨合約倒是能炒,一年期合約比現貨價格每磅要低一兩百美元呢。隻是持币成本太高,沒有炒作空間,隻有賭的空間。大麻供應價格是始終維持下降的,賭的就是一年後是否會跌破成本價。”
蒂姆搖搖頭,“我們不玩期貨,不炒作,沒有任何一種期貨品種的遠期價格,像是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這麽明朗的,就是跌,肯定是跌。這種另類的期貨交易所隻有神經病會開,這都不是期貨,是訂貨!
我估計那個瘋子之所以開期貨所,就是爲了做到心中有數,按需求安排生産,根本就不是爲了收什麽交易費。
多少人吐槽這種隻接待盤商與企業客戶的全款實盤制度,說這根本就不是期貨,是現貨拍賣與遠期訂貨。可沒辦法,瘋子就是覺得華爾街一定有人想害他,死活不改。
搞的現在想進場交易,沒個兩三千萬美元都免談。爲了買一張現貨合約,低價把貨從期貨倉庫拉出來,都得聯系同行團購才行。
我們的資金要是緊張的話,也得找同行湊湊,想自己貼牌的大麻渠道商是不少的。很多大麻零售商已經這麽做了,更多的在蠢蠢欲動。
畢竟期貨所的出貨價格與分銷價格相比,差了三成,與零售價差距就更大了,足有一至三倍。這裏面的利潤空間太大了,這就是我們的利潤,我們必須拿下一個席位。
盡管我們加起來才勉強可以交易得起一張合約,可最早帝國财團的第一輛貨車,還是手工拼出來的呢,魔方兔子同樣是從幾輛快餐車發展起來的嘛。
我們總有成長起來,取代壺連鎖成爲北美乃至世界最好的大麻連鎖藥店的那天,就從我們的第一張合約開始。”
“溫哥華現貨價格才700多美元,我們差不多近千美元了。”
布朗嘟囔道,“不都是SP生态索爾頓湖植物工廠的貨麽?差了兩百多美元。”
“烏拉圭蒙得維的亞大麻商品期貨交易所的價格更低,每磅隻有不到600美元。這還是SP生态湖草的牌價,南美當地的野外種植品種,最低的每磅隻有300多美元。”
蒂姆嘿嘿一笑,倒是不以爲意,“關鍵我們在烏拉圭把貨拍下來,走私不回來呀。蒙得維的亞的貨有五成的差價,可是以我們的能力,别說運十噸,就是搞一噸回來,路費就不止五成了。讓警察抓住,還得進聯邦監獄再蹲五十年。”
布朗聞聲也笑,伸手朝北面指指:“原來我賣過不少加拿大貨,現在确實沒幾個人爲了兩三成的差價,把溫哥華的貨朝西雅圖倒了。倒不是沒利潤,主要是沒法繳稅,警察,DEA跟DMA查的也越來越嚴了。”
“那當然,一比一百倍的公開懸賞啊,就按牌價來。”
蒂姆聽到DMA的名字差點笑出來,美國本來有個DEA,全稱爲美國藥品強制管理局,管理禁藥的,也叫美國禁毒署,屬于聯邦政府機構。
可大麻聯盟天天罵DEA不作爲,美國市面非法大麻猖獗,納稅大麻的大麻稅都被狗吃了。後來或許是罵疲了,與SEC美國證監會一樣,成立了一個民間協會反動組織,叫藥用大麻管理局,簡稱DMA。
DMA的前綴沒有美國,因爲大麻聯盟把DMA這個行會監督組織,在各國能注冊的國家都注冊了。甚至天天跑紐約的聯合國總部申請,要求聯合國把DMA歸類爲海牙國際法庭一樣的國際法組織。DMA願與各國攜手,加強國際合作,聯合打擊非法大麻。
聯合國還要臉,沒敢爲DMA的審判權背書。海牙國際法庭是沒有執行庭,沒有法警的。
可一旦賦予DMA背後那個反動團夥司法解釋權,誰都知道那群壞蛋真敢把各國有競争關系的大麻田全炸了,國際大麻法庭的法警肯定比美軍都精銳,更兇殘,誤傷平民是一定的。
DMA一看聯合國不搭理它,背後的大麻聯盟一商量,正義道理督促什麽的全靠不住,幹脆上現金吧。
由此,大麻聯盟通過DMA這個布告闆,發布了一個“以一當百”的懸賞公告,無論是政府機構,私人賞金獵人,各個行會組織,隻要是查獲了非法大麻,能把這批非法大麻的貨主定罪。
那麽,查獲一磅非法大麻,就獎勵一百倍的現金,品種與價格根據當地大麻商品交易所的牌價來。
在加州查獲一磅墨西哥奇瓦瓦野外大麻,牌價752美元每磅,那麽查繳一磅就獎勵75200美元。前提,人贓俱獲。人是頂罪的還是騾子,還是貨主不管,反正得把人摁住。
光把貨收繳了,貨主無法定罪,隻抓到小雜魚,那就隻有十倍。小雜魚都沒抓到,隻起出來沙漠裏埋的貨,那就隻有兩倍賞金了。
這麽做,是爲了避免哥倫比亞,墨西哥,牙買加等反動地區的軍閥,故意拿量來燒大麻聯盟的巨額賞金。貨燒的起,大渠道商與大拆家總是死不起。
查獲一噸,把這噸貨的反動貨主定罪,扔進聯邦監獄,就獎勵1億6574萬美元。
線人,警察,執法機構,律師,法庭的利益攸關方之間,獎金分配比例不管。反正大麻聯盟,或者說DMA一共就獎勵這麽多,貨值一百倍的現金。
就跟國内查盜版光盤倉庫與生産線,爲大片保駕護航的私家偵探一樣,本身是沒有執法權的。
私家偵探調查到盜版商的倉庫與生産線了,需要協調執法部門,讓執法部門去抓。
執法部門要有動力才行啊,美國禁毒署不知道毒品渠道麽,不知道毒販是誰麽?警察不知道麽?關鍵禁毒署的聯邦幹探與地方警局的警察一樣,沒動力抓人呀。
美國禁毒署DEA的探員經常被暴出來群P,奢華度假的醜聞,付款的就是毒枭!
美國警察是一樣的,抓完人在美國必須要走法庭程序,才能定罪的。警察局想把誰定罪,燒的是自家警局的預算。要以警局爲主體,去起訴犯罪嫌疑人,要掏原告錢。
這要是碰上大咖了,遇見有大律師團護駕的人渣了,很難定罪的,警局的預算就會被律師費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