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教呗,就是把複雜的東西簡單化嘛,現象是複雜的,本質是很簡單的。
架構一明晰,事物運作的原理就出來了。根據原理一推演,未來會發生什麽,那些岔路就出來了,就是大概率與小概率的區别。
與算牌一樣,概率出來了,押大押小就不是靠運氣了。
他感覺這個也是科學,爲了避免鹦鹉與複讀機的幹擾,起個“邏輯”或“推理”,偏偏有人說你這個不是,跟你說邏輯與推理是什麽什麽定義。
他懶得跟人扯什麽符合定義的問題,幹脆推倒重建。他畢竟是教主,加層神秘色彩也是義務,玄之又玄,衆妙之門嘛,幹脆就叫“天機術”了。
天機術是什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沒争論了吧?歪瑞古德!
“馭物術”也是這樣,學生就是參與“意念力”項目的實驗對象與研究員,研究的就是可以推動球體的意念力,是從哪裏來的,如何産生的。
研究的就是人類有沒有辦法,通過後天訓練,有指向性的放大這種力,可不可以做出放大這種力的設備與儀器。
人類大腦中小小的一個松果體,就蘊藏着人體的無盡秘密。生物鍾,性征控制,情緒,智力,睡眠與覺醒,那裏就是控制中樞,人體的中央計算機。
目前學習“馭物術”的同學,就能操縱兵乓球,飛來飛去。當然,目前要通過儀器的放大。
可是,未來呢?這些學生在學習如何後天鍛煉“馭物”能力的同時,就是在研究如何擺脫儀器的問題。
人類,是可以成爲超人的!
這間學院的教授與學生,都是對此深信不疑的人。
換句話說,全是神經病!
爲了不讓自己心目中的聖殿與神經病院混淆,聯邦聖學院同樣開設了許多類似“奇點”大學,基于現實的前瞻性猜想課程,有關人工智能。并且與NASA等機構合作,開設了一些培訓課程。
“海上花園”就在建設與美國太空總署一樣的重力模拟遊泳池,無重力模拟艙,那種“咻咻咻”把人轉的頭暈眼花,看誰适合當飛行員的設施,都是很齊備的。
不單飛行員,帝國财團也要培養自家的宇航員,爲太空港與未來的地外活動,做人才梯隊準備。
如果未來真的可以跨星系了,真的找到了适應人類居住的行星了,那星系就會依照“仙女”,“人馬”,“白鳥”,“牧羊”等與SP有關的計劃來命名,行星就延續目前的海上城市命名,“樂園星”。
SP要建造的太空港,名字就是“海上花園”的太空版,“空中花園”。
與曆史上的名字看似相關,卻又完全不同,倒也挺有意思。誰會去做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當然是好奇的人。
“海上花園”培訓宇航員是半商業的,全世界想體驗的都可以來上個短班,想上太空看一看都沒問題。
SP與俄羅斯聯邦航天局,美國太空總署都有合作,自家的“歡樂時光”也正在對接太空旅遊項目。很快,到太空看一看,就跟坐個觀光電梯一樣簡單了。
開始可能貴一點,新奇一點,慢慢基數多了,技術成熟了,成本下去了,就隻是一般商業項目了。
太空旅遊早就有,最早上去玩的好像是個南非的,隻是一直沒商業化,SP隻不過要把這類活動拓展一下。
有商業化前景的。
大都市蓋摩天大樓争第一,不光是榮譽,最高的樓遊客才最願意上。上頂層看一看都是要買票的,幾十幾百不等,每天遊人絡繹不絕,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把頂層裝個轉盤,架個旋轉餐廳,不用評什麽米其林,光是高度的加持,吃個飯就得掏三星的錢。
榮克小時候坐飛機,是蹭的貨機,沒飯,他就特别不甘心,非常期待電影裏飛機上吃的飛機餐,感覺那個一定不一般。
第一次在飛機上吃東西,是很好奇的,他現在還記得當時撕濕巾,看着飛機餐好奇的樣子。之所以記得這麽清,就是飛機餐太他媽難吃了。
後來長大了,他朋友都有幹這個的,飛機餐怎麽做的他都知道了。可是很奇怪的,他發現明明那麽難吃,無論盒裝的冰涼餐,還是現切的火腿,味道連路邊小攤都比不上,嚼蠟一樣,偏偏沒人拒絕吃,也沒人投訴難吃。
無論是經濟艙,商務艙,頭等艙,無論國内國外,都是這樣。即便空乘倒個水,他很多次都在觀察,發現整艙都沒有一個人拒絕喝一杯。
即便不好吃,不餓,不渴,給吃就吃,給喝就喝,爲什麽呢?
應該不是爲了占小便宜,别的場合不想吃不想喝,很自然就推了。住酒店早上自助餐都不要錢,照樣懶得起來吃。就是在飛機上挺有意思,下毒都能一個不落的全毒死。
爲什麽會這樣,他現在也想不明白,隻能歸于人在高空,身不由己。
看到别人跑步,遊泳,自己不一定想跑,想遊。可看到沙灘的滑翔傘,天上的熱氣球,就挺想上去體驗一下。很奇怪,人類明明是從海裏出來的,爲什麽老想飛呢?
太空觀光是有錢途的,價格合适,願意上去看下的人大把。SP的商用觀光飛艇很多都是景點與旅遊公司購入的,就是爲了高空觀光。
“聯邦聖學院”開設的都是這類略帶神秘,有點神經,但又與人類尖端科技藕斷絲連,沒一下淪落到迷信的地步,反而看起來有點科幻與黑科技。
所以,自薦入學與願意來講學的家夥,遍布全世界。
太空總署早就有火星計劃,是面相全世界招收志願者的。就是在地球模拟火星環境,學習如何在火星生存。
這個火星生存不是計劃,是一直就在培訓。明說了即便發射也是單程,回不來的,可世界各國還是很多人報名,能輪上的都是幸運兒。
願意與“聯邦聖學院”産生交集的幸運兒也是很多的。
爲此,“聯邦聖學院”發了很多榮譽校長與榮譽教授出去,特斯拉的馬斯克,谷歌的拉裏與謝爾蓋等等,都是榮譽校長,推特的傑克.多西捐的少,就隻是榮譽教授了。
與當年亂發黨證一樣,是個朋友榮克就問問人家要不要當校長?真不行當個教授也行呀。
美國的校長不是管校的,就是籌錢的。
不嫌多個“校長”銜頭壓手的,一接聘書就很自覺的打開錢包了,對“聯邦聖學院”的物質文明建設,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爲了讓校長名至實歸,“聯邦聖學院”有張大表,上面密密麻麻的榮譽校長跟榮譽教授,後面都有日程時刻标注。每年最少得來校兩周,做個真正的校長跟教授,無故曠課,還要罰款的。
這周是誰來當校長,别說學院,滿島就貼誰的大頭照。讓誰一登島,就能立即清晰感受到,買校長的錢,沒白花。
這是一個非常不正經的學院,學院的範圍也不是固定的,教學也不是封閉的。島上不少實驗室與科研機構,甚或科技公司,都是學院的課堂與實習地。
産教研一體嘛,不是嘴上的,現實中就得不分彼此,才叫聯系的緊密。
與帝國郡SP的子弟大學“蒸汽朋克魔法學院”一樣,海洋聯邦的“聯邦聖學院”同樣是一所沒有圍牆的大學。
大學校長都沒牆,有錢就能當,“聯邦聖學院”的榮譽校長中,不光有開賭場的,還有墨西哥大毒枭呢。
這不奇怪,大炮開兮轟他娘的張宗昌,就是山東大學校長!
這才是民國範兒!
“今天小馬要來?”
天近傍晚,海上的傍晚,天穹是慢慢發灰,可漫天的繁星卻會亮起來,星星多的可以讓人忽略月亮。
一道道虛拟的光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半空中閃出了馬斯克略顯呆滞的模樣。
背景光尚亮,影像辨識度不是很好,隻不過恰好出來的是榮健中少數可以認清的外國人,順口問了旁邊的兒子一句。
“對,明天該他當校長了,晚上應該就登島了。”
榮克擡頭看了看半空中的虛拟影像,這是天幕的全息影像技術,目前島上的新聞就是在露天放,島上居民與遊客,擡頭就能看新聞聯播。
各大娛樂場的廣告同樣是全息播放,天上可以飛過去輪船,跑過去駿馬。每晚還有極其瑰麗的光幕表演,能讓人看的目眩神迷。
就是看多了有副作用,會感覺有燈光污染,與摩天大樓鏡面反射的陽光,一樣讓人讨厭。
榮克晚上睡覺不戴眼罩,就得把窗簾拉上才行,甯肯不享受海風了,也不想被燈光晃的心煩意亂。
甚至,他都開始晚上辦公,白天睡覺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
他正在學木工活,要給他的房子上裝個疊層,屋檐一樣把天上的光影擋一擋,不然夜裏跟白天一樣亮,人都被晃迷糊了,生物鍾紊亂。
不過,這種奇詭的光幕,對第一次登島的遊客來講,是非常絢麗的,每晚一開晃,滿島的大呼小叫。
如果是晚上乘船接駁“海上花園”,在大洋之上,幾十海裏開外,濃墨一樣的海平面之上,還看不到建築的時候,一道道刺破蒼穹的搖動光柱,就能讓遊客知道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
最醒目的就是兩道鮮紅的光柱,南風廠門口的仰望星空骷髅頭,被移植到了海上花園,作爲地标使用了。
“海上花園”就是中太平洋上的一顆大燈泡,從衛星上看,比夏威夷檀香山要亮的多。時不時還有五彩缤紛的飛行器起降,外星基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