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一群海盜。
身處這種詭異的氣氛，讓瑞德.哈斯廷斯感覺怪異無比，他明明一個矽谷科技人士，怎麽好像進了瘋人院的意思？看傑克.多西的一副忍者二逼裝就能明白，這院裏傳染非常快。
可是，權力架構也挺有意思。大小V一個産品而已，一旦有了成績，直接就一步登天了。還不是提個高管，拿點獎金，直接就列土封疆了，還要全系上來就支援500億，今年而已。
三年之後，豈不是又一個天幕？
果不其然，就在瑞德.哈斯廷斯暗中嘀咕的時候，評定間内的嘈雜聲降了下去，就聽上面的榮克昂聲道：“Velarium天幕的縮寫‘V’，已經不能适用于現在與明天的大V小V了，那會局限住大V小V的發展空間。
以大小V爲主體的業務集群将單列，成爲一家獨立的子公司，VV公司，Victoria's.Victory，維多利亞的勝利！這個名字，與維多利亞的秘密比起來，怎麽樣？”
“這個名字簡直是妙斃了！”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瑞德.哈斯廷斯，突然聽到了這樣的鬼名字，立刻就是一嗓子，“它聽起來真有力量，會讓外界以爲我們是賣超人内褲的。”
“爲什麽？”
榮克伸長了腦袋，才發覺是瑞德.哈斯廷斯在說話，奇怪道，“我覺得這個名字很萌啊，維多利亞的秘密貼身，這個名字也應該很貼心才對啊，怎麽會與紅褲衩聯系起來呢？”
“直覺！”
瑞德.哈斯廷斯看到榮克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好打擊狂人的起名怪癖，頹然道，“直覺這種東西，解釋不清。”
“你說的也有道理。”
榮克托着下巴想了想，沉吟道，“那就主打VV公司吧，具體是什麽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總裁由天幕運營部原首席技術官，查利.米勒擔任。”
“我？”
綽号“隐士”的查利.米勒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對呀。”
榮克點點頭，笑道，“天幕組建前期你就進來了，大小V項目又是參與者，軟硬件你全通，平台與運營内容就是你負責，總裁不就是換個名字嘛，你還幹你現在幹的事。”
“我可不是主動進來的。”
查利.米勒嘟囔一聲，一臉凄苦，“我是被抓進來的。”
查利.米勒的工作确實不是求職求來的，是當初因爲破解美洲豹乘車卡，事機不密，被發現蹤迹後逮進SP軟件部門的。
不是逮捕的逮，是種赦免形式：“要麽來給我幹活，要麽就起訴你這個黑客”。
盡管SP從未起訴過黑客，可查利.米勒不知道啊，自己吓自己，就自覺去美洲豹報道了。
可美洲豹是搞傳統長途巴士的，信息安全有需求歸有需求，卻是總部信息安全部門負責的，要他一個極客沒用，就上交SP軟件部門了。
當初破解美洲豹乘車系統，偷SP錢的熊孩子們，不少都在SP軟件與芯片設計部門呢，包括“三”語言的編譯器開發，系統網絡建設，都有他們在添磚加瓦。
這幫熊孩子有的在信息部，有的流竄到了半導體部門與天幕等子公司，有的在總部軟件部門任職的同時，身兼了“V計劃”等項目組的活兒。
有的上班都不來，就在家中幹活。
SP軟件部門是軟硬件底層設計與軟硬件編譯部門，不是擔負了信息安全的“蜂巢”，沒有坐班制度。不用上班不用值班，就是項目組制。開發項目隻要按進度完成，管你哪浪去，一向自由。
查利.米勒正如他的外号“隐士”一樣，爲人比較低調。除了喜歡吃的不離手，天天胡吃海塞，屬于那種骨子裏驕傲，表面甘爲老黃牛的裝萌人士。
這種鳥人人緣一般都挺好，很難引發桀骜難馴的極客群體的攻擊欲望，有什麽事一招呼，熊孩子們很容易配合，當個偏技術運營的頭目挺好。
查利.米勒發牢騷，他身旁的亞倫.斯沃茲倒是哈哈大笑：“他走了，我豈不是能當運營部的首席技術官？高管耶！”
“你申請嘛，天幕内部人事我可不管！”
榮克聞聲同樣哈哈大笑，“有能力，願意承擔責任，自該當仁不讓才是！”
“哈，可我才十八！”
亞倫.斯沃茲哈的笑了出來，又苦惱道，“大學都沒畢業呢。”
“畢不畢業又咋地？歲數小怎麽了？王八再大也是龜！”
榮克又是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是超人，沒紅褲衩照飛！”
……
七月盛夏，帝國郡灌區挺熱。
連着幾日傍晚的時候，榮克都朝帝國郡的SP三号機場跑。
那裏有SP航空爲骷髅黨黨棍們設立的飛行班，不但對外招生，也對遊客開放。
仨小時180美元，包油費與教練費，也不貴。想拿小綠卡的鳥人，有閑就會來飛一飛。
在美國拿私人飛機駕駛執照與駕照差不多，紅心總院就是FAA指定的航空醫院體檢單位之一。近視都能過，主要是藥檢與心理承受力，怕在天上嗨或在空中崩潰。
不是美國籍的話，多個TSA的身份審查，以免招收到隻學起飛，不學降落的神秘學員。
然後，過個FAA的PPKT筆試，電腦遠程就能考，再湊夠40小時飛行時間，一個半小時算一個小時，一般一次起降三個多小時也隻算倆小時。
教練陪同占一半，20小時，個人單飛占一半，20小時。差不多要再多飛20多個小時，才算40小時，主要是學降落，然後就能申請路考了。
不是去指定地點，FAA會讓當地有資格審核的老飛行員與你約時間，來了朝副駕一坐，上天逛一圈，老飛行員看你順眼，就讓你過了，飛的好不好其次。
SP航空的老飛行員再看榮克不順眼，也不可能不讓他過，意思意思就行了。
SP航空大部分用于教學的是賽納斯螺旋槳小飛機，均價不到20萬美元，飛的低還不防暑。一到盛夏中午就飛的少了，都是集中在清晨與傍晚。
他主要是陪謝爾蔓學的，他是教練。
謝饅頭前段時間一直在歐洲，爲他的二十八星宿計劃添磚加瓦，不少債券是從列士敦士登放出去的，放的對象是銀行與老财主們。
她屬于項目經理，在老王爺當推銷員的時候，她也跟着蹭吃蹭喝，組團忽悠，天南地北的跑。
還有酒店軟環境方面，也是她的事。
連鎖公寓酒店需要配套的物業管理與服務員，要拜托瑞法集團與藍帶學校那類的委培方委培，要聯系實習的地方。
廚子服務員倒是不缺，中國廚子名聞天下，迪拜帆船裏都一堆中國廚子，教的中東徒弟都會煎雙面蛋了，巴士連鎖公寓酒店缺的主要是經理與主管級。
SP不太喜歡挖人，喜歡自己培養，從自己人中挑人出來，就從魔方兔子等公司與行政部門，抽調了一批願意幹酒店的老員工，扔歐洲培訓去了。
謝爾蔓是後勤大總管，兼忽悠家，前段時間挺累的，回加州正好讓她散散心。榮克很關懷下屬，不辭辛苦做個了三陪。
主要是李傾不在，陪大美人又不累，玩玩小暧昧挺開心的，時不時還能摸兩把，更開心了。
于是，他就百忙之中抽出了泡妞的時間，有空就陪謝爾蔓天上浪幾圈，順便混自己的飛行小時。
飛行時間不夠，飛機駕駛證不好升照。他還想學甲骨文CEO拉裏，弄架米格29戰鬥機開開呢。有閑了光個膀子，打上油，騎頭熊，連俄國光膀子爺的形象都剽竊了。
還不騎普通的熊，騎黑白熊，又萌又好玩！
彪悍的人生要一點一滴做起，所以，他閑暇少就在廠裏騎大狼狗，上街騎馬，爲騎大熊貓而不被熊貓咬積累經驗。時間多了就上天溜一圈，爲駕駛戰鬥機積攢飛行小時。
螺旋槳小飛機不是客機，沒那麽多按鈕。新手最懼的應該是降落，第一次開的飛機越小越容易邁過這個坎兒。
老手最怕氣流，與滑翔傘一樣，冷熱氣團的交界，咻的一下就上去了，嗚的一下栽下來了，很吓人。一旦進入螺旋，改不出來就挂了。
除了這兩項，别的與開車一樣，美國飛行汽車都不少了，很好學。
但是，小型競技飛機的照，飛行汽車的照，是開不了大型客機的，每個型号的戰鬥機，客機的飛行執照都不同。
美國每一百個人裏，就有一個拿飛行執照的，很多人沒事就上天上浪去。
帝國郡三号機場，主要是面相自家人的，骷髅黨黨棍比較多，四周又是草原戈壁，沒有限低。
一堆小飛機很多人一起玩很有意思，可以玩飛行編隊，一會兒排成個S形，一會兒排成個B形，沒油了小螺旋槳可以直接降公路上，小型競技固定翼，能直接降硬地戈壁上。
然後，艙裏的烤肉架朝外一倒騰，就大漠孤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