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政府權力可以保障安全,那就更有意思了,保障不摔飛機試試。政府一加持,飛機不掉了,多神奇。
什麽都是虛的,隻有利益是真的!
不是好東西就好推廣的,香港一張牌700萬,高價買了運營權的司機,遇到無運營牌照成本拉客的專車,成本能一樣麽?
專車的出現,對高價買牌的司機來講就很不公平,是砸人家的飯碗!再正義再先進再方便,那是對乘客來講,自動紡織機老闆喜歡,手工紡織的人家怎麽辦呢?
很多地方的出租車就是本地的某資委在管,就跟電信,移動,電力等等一樣,不是因爲競争好就好了,都知道單向收費比雙向收費好,可是光知道沒用。
這不叫政府行爲,不是不經濟的行爲,在經濟學的認定中,就沒有不經濟的行爲。
政府本身就是市場中的企業,不單某國這樣,全世界都這樣,美國是一樣的,隻是程度大小而已。
壟斷是種本能,它能壟斷爲何要把财路讓給你?
隻有博弈或鬥争,博弈是推來推去,是慢慢出來縫隙,是天枰兩端的砝碼高低。
鬥争是革命,是砸碎舊世界。
蒸汽輪機一出,風帆舊世界就将降帆了,蘋果智能機一出,新世界就誕生了。
誰不迎接新世界,誰就會被新世界抛棄。
美國是博弈與鬥争共存,美國工會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各州各市對專車的态度都不相同。
優步,來福的發展中,面臨一堆堆的聽證與反對。有的是博弈,有的幹脆就是出租車行業工會揭竿而起,大規模抗議。
所以,即便是在美國,如何對待專車,争論仍舊非常激烈。
優步從2011年起,就陸續接到了華盛頓特區,馬薩諸塞,弗吉尼亞,加利福尼亞等政府部門停止營運的要求。
而且,優步與來福,在伊利諾伊州,都遭到了出租車公司的起訴,奧斯丁等城市層級的起訴與聽證時有發生。
但是,在很多地方阻止專車的同時,同樣有不少地方将其視爲優秀的科技産物,撤銷了禁令,給予其合法地位和足夠大的經營空間。
在世界範圍同樣如此,挪威、荷蘭、德國、比利時、加拿大、巴西、泰國,哥倫比亞等地,專車都遇到了牌照壁壘問題。西班牙馬德裏商務法庭,還判決優步非法,禁止其營運。
争論,博弈,鬥争,都是很正常的。
如果允許專車,會與現行法律相悖。如果阻止專車,又在扼殺先進科技成果。
兩難的抉擇,路怎麽選,自己承受後果就行了。
天幕在收購Lyft之後,除了與推特,Yelp,Craigslist,奈飛等并聯外,并沒有大規模擴大Lyft的專車數量,也不與優步比擴張,比專業,比競争。
相反,Lyft在單一城市地域,專車數量呈持續收縮狀态。
榮克在收購Lyft之後,就做了兩個調整。
第一,Lyft取消一般車型的申請工作,隻接受豪車與特斯拉電動車的申請。大衆車型,廉價車,車況不好的豪車統統摒棄掉。
第二,從單一城市與單一地域,轉向全世界,由天幕提供數字地圖支持,多擴大城市份額,不追求單一城市的市占率。
相反,市占率一成足以,不能多。
其他Lyft保持原樣,仍舊主打“您身邊會開車的朋友”,不做企業化管理,就是打造印象,制造信仰。
之所以這樣,是榮克看不上如今的專車市場,他堅信無人駕駛的未來。
在長途城際公路客運領域,美洲豹已經嘗試了扔車理論,相關模型早已建立。
在城市之内之所以引而不發,沒開始大規模扔車,他就是在等待無人駕駛技術的成熟。
技術一旦成熟,SP就會以摧枯拉朽之勢,鲸吞整個市場,别說不會跟優步拉鋸,優步就不是SP的潛在敵人。
他收購Lyft,根本就不是爲了專車。
Lyft從被天幕收購的那一刻起,就不再作爲一個專車來使用了。
它存在的價值,就是最終消滅專車這種東西,連同出租車行業,一起送進曆史的垃圾堆。
Lyft的唯一任務,不是盈利,是在“專車”領域先期建立“蘋果印象”。
這一成的市占率,就是廣告,就是讓顧客一直可以看到自己,對自己有個最好的印象。
在這一時期,市占率太大,就證明來福的車太雜。等鐵甲艦一出來,淘汰大量風帆蒸汽混用船的成本就會極高,完全是得不償失。
Lyft在這一時期,不但不能爲優步的發展制造障礙。相反,要支持優步開疆拓地去,不能讓優步有後顧之憂。
SP就在默默的支持優步,無論是悄悄縮減單一城市的市場份額,還是在相關政治與法律環境上,都在爲優步的發展理清荊棘。
榮克希望優步可以像是闖王一樣,把舊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他根本不急,沒到入關的時候。
現在是播放免費的《變形金剛》動畫片的階段,沒到放大片的時候。
“到了!”
奔馳在一個樹林掩映着的“私人領地”告示牌前停了下來,安東尼示意吉屋喜之助去通報。
莊園門口沒門,外面卻修了個人造景觀牆,牆上挂着攝像頭,牆壁上固定着可視電話。
吉屋喜之助沒下車,而是先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安東尼:“給你。”
“什麽?”
安東尼接過名片草草看了一眼,拿在手裏晃了晃,笑道,“我有你的聯系方式了。”
“我知道,可那不夠正式。”
吉屋喜之助親熱道,“我們公司每月第二個周五,周末都有大活動呢,很多好玩的事情。”
安東尼哈哈一笑:“你要邀請我麽?”
“對呀。”
吉屋喜之助點點頭,開心道,“我沒有舞伴呢,我可以教你跳日本舞,可好學了。”
“唔?”
安東尼笑容一滞,臉皮僵了僵,“我會認真考慮的。”
“有考慮的時間,日本舞你都學會了。”
吉屋喜之助雙手在左頭側挽了個花,臉朝右扭,雙手換到擋風玻璃一側挽了個花,臉朝左又扭了回來,與安東尼大眼瞪小眼,“最好是喝了半壺清酒,似醉非醉的時候扭,很能讓人放松。”
“我現在就有點醉!”
安東尼被一個怪造型的小土豆盯着,嘴角發抽,“你真該看下心理醫生。”
“我現在就在看啊。”
吉屋喜之助眨眨眼,還是保持着日本舞的銷魂動作,一臉認真,“我不太會看病,你的心理有什麽問題?”
安東尼雙手一捂臉,對“心理醫生”坦誠道:“精神分裂!”
……
2019年,7月12日,周五。
這周最勁爆的消息,莫過于美國KDDI欲以400億美元,并購美國電信移動運營商威爾森Verizon的消息。
一家從未聽說過的公司,要并購美國數一數二的通訊巨頭?美國市場都瘋了。
這家注冊在特拉華的皮包公司,隻是一個并購殼公司,是專一爲了并購而注冊的“程序公司”。
很快,所謂美國KDDI的老底就被掀了出來,日本三井住友SMFG金融财團。
瑞信爲第一收購顧問,美銀美林爲第二收購顧問,三井住友銀行爲牽頭行,三菱東京UFJ提供融資擔保,法律顧問爲美國資深律師行“W.L.R&K”。
在反壟斷領域富有豐富經驗的資深律師行“W.C.P.H.and.D.LLP”爲其外部法律顧問。
這個陣容,證明不是空穴來風,是來真的。
當然,Verizon市值尚有760億美元,所以美國KDDI提出的是逆三角并購。
并購有很多種,主流是SP生态并購全食有機超市的“要約收購”,“部分要約”收購即止,或one–step.Merge“一步合并”。
美國KDDI選擇的就是一步合并,需要雙方董事會事先簽署協議,再分别召開全體股東大會投票,之後送審,通過後合并才有效。
一步合并中有正三角并購與逆三角兩種,前者是美國KDDI爲主體,收購Verizon後将Verizon并入KDDI。
後者反過來,美國KDDI将自己的現金,業務,不動産與等價股票,計價後并入Verizon。
美國KDDI選擇的就是後者,将除了錢啥也沒有的KDDI,并入Verizon,占據其40%的股份。
之所以如此,一是爲了避免惡意收購,二是減少二級市場動作,以團購的形式,一步到位。以免階段公布持倉量,招緻美國證監會的頻繁調查,導緻市場誤判。
這是在談判階段暴出來的消息,價碼與态度都不明朗。
可Verizon沒有第一時間否認,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在天幕一浪一浪的“革命形勢一片大好”之下,Verizon股價一浪一浪的下挫。
伴随着天幕免費與付費人數的持續上升,Verizon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特别是天幕三次階梯般的開價,2000億美元,1500億美元,800億美元兼“再也不跟你做朋友”的聲明:永不收購。
連續三計重錘,把Verizon的精氣神全打散了。
這種夜半雞叫把Verizon的董事會折騰的心力交瘁,持股機構被“狼來了”折騰了三回。
整個證券市場風聲鶴唳,中小股東全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