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喬問。
“進入商用領域。”
榮克沖矮子喬眨眨眼，“别老造槍造炮的了，核潛艇又不讓朝外賣，國會又是個窮光蛋，朱姆沃爾特級驅逐艦一艘三十億美元，再科幻，那能賣幾艘出去？
你們每年編寫的軟件代碼數量超過微軟，擁有臭鼬工廠那樣偉大的基礎設計室，軟硬件的設計都不缺。
英格爾斯，紐波特紐斯，造船廠你們有，沃斯堡，瑪麗埃塔，造飛機的基地你們全有。”
矮子喬一副你真是好有眼光的樣子，矜持的點點頭：“是的，我們這麽厲害，又有什麽辦法呢！”
“可是，你們開工率足麽？”
榮克平靜的問，“約翰僞造富國200萬個假賬戶是醜聞，還是富國銀行雇員質問約翰，爲何工作七年，隻有15美元的時薪與加班費是醜聞？
一個在你們銀行工作七年的雇員，比不上幫我卷熱狗的小工，是誰的恥辱？
你們的開工率不要說本田峽山工廠的三成，有一成麽？你們閑置與浪費的産能太大了，不如用這部分閑置的産能，試水商用領域。
我建議你們剝離一部分業務，包括設計部門，制造部門，零配件供應部門，成鏈的剝離。我們在商用造船，民用飛行器，消費級的汽車及零配件行業，合作一把，成立獨立的合資公司。
由于你們造軍火造遲鈍了，未免損害大家的利益，我建議這一合資公司由我領導，你們配合就可以了，怎麽樣？”
“不怎麽樣！”
矮子喬瞪了下眼，惱了，“我們能造核動力航空母艦，你個做雞腿的，憑什麽領導？”
“即便要合作，即便管理與經營權以你爲主，那也是工業制造與市場部分。”
約翰.斯坦普夫插話道，“除了你們工業兩方的占股，富國也應該有一份。我警告你們啊，沒有富國的金融擔保與公共關系支撐，你們造飛機容易，想拿FAA的證可不容易。
海外項目與面向各國的政府級項目，沒有我們富國，你們是要丢掉大量訂單的。”
“咦？”
榮克故作驚奇道，“不是family麽？你們加利福尼亞還分什麽你們，我們的？”
“誰跟他我們。”
約翰.斯坦普夫不屑道，“什麽時代了，資本爲王的時代，富國才是主幹。沒有我們的公關與支票，他們哪來的錢造飛機軍艦？誰又會要他們的飛機軍艦？”
“沒有我們造飛機軍艦的利潤，你們哪來的錢？”
矮子喬同樣不屑道，“誰是主幹都分不清，你早該退休了，銀行是爲工業部門服務的。要不是你們讓金融部門持續膨脹，我們的工業部門怎麽會萎縮？要是你們早點支持我們的商用飛機項目，商船項目，哪輪的到一個賣雞腿的嚣張？”
“我不是賣雞腿的。”
榮克不滿道，“我的飛驢也是飛機，聯合任務無人機。”
“你賣雞腿的錢，還是我們借給你的呢。”
約翰.斯坦普夫提醒道，“借你錢的叫富國，不叫什麽洛馬或紐波特，對麽？”
“對對對。”
榮克服氣的點點頭，又強調道，“但是，在我看來你們是一夥的，所以，我要一半，剩下一半怎麽處理是你們的事。”
見矮子喬與斯坦普夫要反駁，趕緊接着道，“我跟你們說啊，特朗普能上去你們也知道，跟五角大樓不想裁軍是分不開的。他别說裁軍，不擴軍就不錯。
無論東北亞的火會不會蔓延，恐懼與戰争氣氛是一定會創造出來的。
在這一環境下，不但富國的股價要上去，洛馬的市值一路沖破千億美元都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可提醒你們啊，市值這東西我可不認，我不會多掏錢的。
我建議你們剝離相關業務的時候，可以對外表明是爲了剝離虧損業務，專注軍工産業整合。這樣，你們的股票會漲，我也少掏點，咱們才能一起快樂的玩耍。
而且，你們賠不了，合資公司與你們有股權隸屬關系。一旦商用領域有好的表現，會推動關聯股票大漲。
反正，我兜裏的錢是不會多掏給你們的，要錢找融資市場弄去，我他媽窮死了，國稅局能證明我的清白。”
“唔？”
矮子喬與斯坦普夫對視了一眼，前者問，“以我們剝離，你并購的方式？還是合組上市公司的方式？”
“各有好處。”
榮克沉吟一下，輕聲道，“後者或許會讓我們成爲被告，股民會告我們的。你們别忘了，我們的方針可是先賠後賺。
在賠的時候我們吹泡泡，用蒸發融資市場的錢來建我們的網。等到我們要收網的時候，把股票收回來就可以了。
這就是安德森先生要做的事情了，一道防火牆，負責在吹泡泡的時候放，在收網的時候收。讓安德森先生當個大投資家去吧，我們出面不好。
如果以你們剝離，我并購的方式，也可以。你們賤價把相關部門甩給我，我給你們現金。
等我再注入資産把框架打好，你們再把現金還我，把商量好的股份拿走，我們的合資公司就從此隐形了。
好處是做什麽都方便一點，我們也不用給别人分錢，壞處是前期要燒我們自己的錢。”
“燒别人的錢更好一點。”矮子喬摩挲着下巴。
約翰.斯坦普夫沉吟了一下，點頭：“我也覺得第一個方案更好，讓融資市場擔負一定的愛國者義務是必要的，美國的強大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我們還可以把債券朝歐洲亞洲中東散一些出去，這是全人類的事業。”
老安德森笑着點頭：“我對上報紙當一個大投資家的建議，非常滿意，我從小就有成爲一個明星的夢想。”
麥克.羅傑斯一捂臉，内心深深歎息，美國的資本家這麽壞，美國人民卻老是冤枉政客不是東西，還有天理麽？
“唉！”
榮克同樣歎了口氣，一攤手，“既然三比一，我這麽善良的人，即便再不願意，又能說什麽呢？”
“叮！”
幾個人渣不約而同的舉杯，碰在了一起！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幕的壟斷争論尚在發酵，SP就與GE一樣，顯露了世界化的傾向。
聽證會剛取消，蒸汽朋克公司剛表露了美國本土化的決心，結果轉頭，更大的世界化傾向接踵而來，勢要開啓世界科研并聯時代。
天幕壟斷與否的争論瞬時降溫，關于金字塔的争論聽證又起。
國會山很忙，保守派捋胳膊勢要保衛大金字塔，包括桑迪亞國家實驗室等科研機構，3MG公司，雅培公司，空氣産品公司，愛信精機，亞德諾，亞馬遜，AMD，蘋果，巴斯夫，拜耳等企業，卻與技術交易所實現對接充滿興趣。
文藝複興科技創始人西蒙斯，宣布爲人類早日攻克孤獨症，拿出首筆5億美元，向世界技術交易所公開發起醫療類定向慈善衆籌，他的女兒就被孤獨症困擾。
包括比爾.蓋茨夫婦，巴菲特，紮克伯格等名人，衆多慈善基金托管機構，也對對賭式的科技交易所充滿興趣。
包括瘧疾，猩紅熱，孤獨症，乳腺癌等公開定向慈善衆籌，數額迅速攀升至60億美元。
新聞輿論剛把焦點轉移至550億美元與保守派的激烈争論，另一波風潮又起。
保守派的大本營，美國軍工複合體的核心集團之一，加利福尼亞财團與蒸汽朋克公司的媒體吹風，又把資本市場的焦點分散到了新的領域。
外界開始鄭重的稱呼蒸汽朋克公司爲“因皮裏爾康采恩集團”了，這一名稱在于其發源地爲美國加州因皮裏爾郡，翻譯成中文，爲“帝國财團”。
根據《福布斯》的統計，“帝國财團”旗下的子公司，包括但不限于美國魔方兔子公司，美洲豹聯合運輸公司，蒸汽朋克能源公司，天幕公司，SP重工，SP生态公司，SP保險公司，招财貓公司，全部爲世界五百強級企業。
隻是由于蒸汽朋克公司與全球最大的石油公司，沙特國家石油一樣，拒絕上市。爲避免法律風險，《福布斯》不會将其列入今年五月将公布的世界500強名單。
《福布斯》隻會将其與三菱财團在日本的合資工業公司，與合資的發電公司單列，預計日本兩家合資公司，前者有望進入世界五百強，陪居末席。
後者财報已經送入日本東京證券取引所，營收位于世界五百強四百位左右，發輸配電業務全年收入預計爲250億美元。《福布斯》将根據其今年的年報，将其排入2020年的世界五百強榜單。
根據華爾街的預計，其完成上市準備後，這家合資的日美聯合電網公司，市值有望突破300億美元，超過其主要股本構成方之一三菱重工的總市值。
這家美國蒸汽朋克能源公司與三菱重工合資的日美聯合電網公司，市值會超過SPE與三菱重工的總和。
至于爲何兩頭獅子各出一根毛，兩根毛比兩頭獅子更值錢的問題？
市場分析師會跟融資市場解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