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更低,怎麽免費呢?很簡單,看天幕衛星網的用戶接入比例。
玩你遊戲的玩家三成是天幕用戶,減你三成的網絡費用。看你主播平台的人五成是天幕用戶,減你五成的網絡費用。
九成以上是天幕用戶,遊戲公司與主播平台的網絡費全免,無網絡運營成本。
康采恩,利益共同體,想要運營費用低?向上帝禱告,讓天幕壟斷吧,那理想就會實現。
慢慢的,遊戲公司等運營商,就會對天幕衛星網用戶與别家網絡用戶,分别收取點卡費用了,就會主動的幫天幕拉客了。
古有壟斷國企一壟斷就高收費,今有天幕一壟斷就免費,誰是壞蛋?誰是燈塔?誰是全人類的希望?
作爲一個有着強烈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天幕不壟斷,是對人民的不負責!
SP中央實驗室的理論與數學部門是幹什麽的?社會學是幹什麽的?
那可不是總結下曆史,寫個什麽學術專著,那是要推演未來的。
如何做,怎麽做,事物會如何發展,怎樣關聯,怎樣演變,達成分階段目标需要的軟硬條件?
要種十萬公頃地,化肥廠生産多少化肥才夠用?建化肥廠得燒多少磚?燒這麽多磚,要抓多少勞改犯搬磚?都要做計算的,相互關聯,層層推進。
這是什麽?這就叫計劃經濟,這就是蘇聯第一個五年計劃,這就叫戰略學,未來學。
蒸汽朋克公司就不是一個遵循市場的公司,它研究的是如何控制市場的問題,與一般的商業公司不是一個路子。
已經退化到商業公司的索尼,面對天幕,毫無還手之力,大勢之下,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WWR東京巨蛋的一場秀,最大的赢家就是天幕。
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物種,越是邪惡感滿滿的公司,越是受到狂熱追捧。
一場飛艇“轟炸美國”的廣告片,一場WWR洲際淘汰賽下來,全世界都在讨論天幕何時壟斷世界通訊市場的事了。
爲此,天幕公司被國會約談,或者說質詢了,明年二月就要舉行正式的聽證會,有人向司法部告了黑狀,馬勒戈壁的!
一場場秀下來,世界輪回嘉年華與WWR洛杉矶總決賽又舉行在即,全球都目眩神迷。
除了與魔方兔子對耗正酣的反兔聯盟,與美圖美熊這樣的反動勢力依然反動外,天幕已成磁吸效應,各類五花八門的業務不用出去攬,篩都篩不及。
信仰一成,其輝自熠!
……
在日本的相關事務處理完畢,榮克一行又在海參崴逗留了五天四夜。
沒有視察俄遠東分公司,蒸汽朋克公司的公司文化不流行這個。
榮克與一衆高管,除了在海參崴運營的魔方兔子各車組,當小時工,包漢堡,卷熱狗,給俄國人下面條外,就是與當地搬運工一起當搬運工,運了半天SP生态的菜磚。
唯一一次到俄遠東分公司駐地,還是去打掃衛生的,掃完就撤了。
除了作秀,主要是與俄遠東幾個加盟共和國與州市的政治人物,礦産能源商見面。
魚子醬就酒,越喝越有,本來第四天就要走的,結果沒醒!
之後,一行人轉飛釜山,在韓國釜山與首爾待了三天,與相關合作方見了見。
然後就在首爾分了,回美的回美,赴歐的赴歐,日本跟來的部分留在韓國處理未完事物,其餘的閑人又回日本了。
榮克與助手一行七人,入華履新與輪崗的工程師四十餘人,分兩路回到了國内,後者搭乘其中一架公務機飛和諧,前者搭乘民航飛鳥城。
南風兩台三菱商務,一台林蔭大道來接的人。
林蔭大道要說也是南風的,隻不過榮克他爸榮健中經常用,用完老不記得還。
南風小車班就把這台老通用當幽靈車處理了,知道有,但出勤本上沒記。
魚仔一直在南風當小車班的頭,林蔭大道就是他開來的。
榮克帶着一個助理,坐魚仔的車回家,其他兩車人直接上南風安頓了。
“家裏做飯了麽?”
把車窗留了個小縫,榮克有點疲,歪在後座懶洋洋的問開車的魚仔。
“肯定做了啊。”
車上了機荷高速,魚仔頭也不回道,“不是你早上才打電話說回來,還能更豐盛一點。”
“拉倒吧。”
榮克有氣無力道,“我媽那手藝不咋地,又不吃蒜,又不吃羊肉,又不吃雞皮,她不吃也不讓我吃。
用骨頭炖個湯吧,不是弄點玉米枸杞,就是山藥紅棗,喝湯跟喝藥似的,我喝湯就是在家喝傷的。”
“給你做飯,你還埋怨?”魚仔嗤笑一聲。
“關鍵我媽被電視上忽悠的太狠了。”
榮克沒好氣道,“什麽養生堂,保健,哎呀我草,一群土著,自己都沒活明白呢,就指導别人長生了。
什麽這個膽固醇,那個血管硬化,吃這個心髒病,碰那個糖尿病,總之不去他們那瞧病,不吃他們的藥,你肯定有病。
還嘲笑始皇帝求長生,鄙視古人煉丹,現在這群猴不也這德行?藥準保健品都分不清,安慰劑當藥吃,拿藥當飯吃。
自己吃不行嘛,非出來忽悠,哎呀,把我媽忽悠的呀,給我們家食譜都搞紊亂了。”
“好啊,讓美國佬洗了腦了吧,反對中醫是吧?”魚仔按了聲喇叭,叫嚣道。
“你不反你怎麽不吃啊?”
榮克沒好氣道,“整天這補那補的,小老百姓兜裏才幾毛錢,補的再好能跟皇上比?人穿龍袍的人參當蘿蔔吃,上的是血燕,喝的是人奶。那年頭又沒化肥,糧食蔬菜老母雞,純淨無污染,又沒藥園,全是野生最好的藥材,還能怎麽補?
曆代皇帝缺雨衣也不缺禦醫吧?就現在這些上了幾年學就出來忽悠的能跟古代禦醫比?
把曆史上諸列位皇帝的壽命抄下來,一除不就是平均數麽?做個曆代王朝皇帝壽數的簡單K線,再做個1949解放後的壽命K線,小學算術都他媽一目了然。
還吃五谷雜糧長壽,去他媽的,舊社會吃了兩千年五谷雜糧,人能活到得糖尿病的歲數就不錯。
我米豆就是被我媽弄傷的,放着好好的精粉不吃,吃雜面,吃豆,這幫大忽悠,真能逗你玩。
這補那補的就是不補腦,真他媽沒治了,愚民,民還用誰去愚?愚民的兒子,不就是傻魚仔麽。”
“哎呀我草。”
魚仔一撲棱腦袋,怒了,“你煩你媽喂你喝藥,連着罵我幹嘛?”
“我媽那麽愚,我作爲愚民的兒子,我能不憤怒麽?”
榮克生氣道,“我一憤怒,不得發洩啊?”
“那你知道我作爲司機,一憤怒會做什麽事麽?”魚仔幽幽問。
“你病還沒好?”
榮克一愣,一挺身從後座坐直了身體,伸手把安全帶拉上了,歪頭沖身邊的助理吩咐,“把安全帶系上!”
“唔?”
助理是個小臉的年輕人,下意識的去拉安全帶,随口問,“有查的?”
“開車的是個有病的。”
榮克擡腳踹了下前座後背,憤憤道,“他撞過我一台越野,差點讓我學會飛翔。”
魚仔得意洋洋的一甩腦袋:“敢跟我打賭?賭神都得尿崩,我打賭就沒輸過。”
“你那麽牛逼,怎麽不去買彩票啊。”
榮克煩道,“光赢我,有意思麽?”
“機器不怕我呀,我有啥辦法。”
魚仔憤怒道,“我小時候玩蘋果機,壓鈴铛,我都告訴它了,不轉鈴铛我撞死你,結果它出西瓜。”
“哎呀。”
榮克一捂臉,這事他知道。
“你們都知道吧?”
魚仔從倒後鏡裏看到了榮克的表情,憂傷的點了點頭,蕭瑟道,“我頭上縫了七針,我爸賠了人老闆一台機器。我不服啊,又攢了十塊錢。結果,我爸又賠了人老闆一台機器。”
“你這回沒縫針?”助理問道。
“沒有,我戴我爸摩托頭盔去的。”
魚仔若無其事的回了一句,糾結道,“我不知道到底赢沒赢,我又攢了十塊錢過去,結果,人老闆把前兩台機器錢退我了,還把蘋果機打開,把下面裝币木盒裏的遊戲币,全倒我書包裏了。
我其實不是想要遊戲币,我就是想中個鈴铛!”
“老闆。”
助理扭頭,平靜的看着榮克,“我建議你換個司機!”
“嗯嗯嗯!”
榮克應付的點了點頭,又把臉捂上了,實在是羞與開車的傻筆爲伍。
“你叫啥?”
魚仔斜頭沖助理龇着龅牙一樂,又把頭轉過去了。
“令羽。”助理的聲音很平靜。
“我跟你說,我不是他司機,我是小車班司機頭目,嗯,大頭目,沒比我大的了。他都不着家,用不着我。”
魚仔晃了晃腦袋,頭也不回的問,“你是給他幹啥的?”
“拎包的。”令羽淡淡道。
“靠,就會使喚人。”
魚仔越想越不忿,憤怒道,“小桃是給他端茶的,我是給他開車的,你是給他拎包的,我草,他啥也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