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凱雅翻着白眼,“我成年了。”
“你火星法律啊,成年那麽早?”
榮克一副老人家的做派,歎息道,“小孩子真是敢追着時光跑,我巴不得時光對我發現不了。”
本是爲女兒得到大咖喜愛,笑容滿面的辛迪.克勞馥,聞聲眼神落寞了一下,摸着凱雅的腦袋,唏噓道:“是啊,歲月催人老,模特就是個青春飯,十八歲就老了。”
說着,看着布拉德.皮特與喬治.克魯尼,嗔道,“你們還不滿足,還想唱歌讓人緻敬呢?模特這一行,即便做到世界頂尖,有緻敬的麽?”
“有哇。”
榮克一推鼻梁上的墨鏡,用大拇指指了下自己,“我要不是身高不達标,說不定也去T台走走了。沒有你們在台上走過,那麽多向往模特的小姑娘怎麽來的?那不都是在向你們緻敬麽?”
“唉。”
辛迪.克勞馥搖搖頭,“不變的是T台,台上走過的面孔永遠在變。T台不屬于我們,對一個模特最大的謊言,就是‘你天生屬于T台’這句話。我們隻是走過,沒人可以留步。”
“你是美人嘛。”
榮克笑呵呵的,“凡是美麗的,從不曾,也不會,爲誰停留。”
說着,沖小美女凱雅擠眉弄眼道,“小妞,咱就走走,不留哈。”
“嗚!”
凱雅伸出舌頭對榮克做了個鬼臉,晃着腦袋不搭理他了。
“哎呀,敢對我吐舌頭。”
榮克惋惜道,“SP時尚二月在米蘭春周,紐約秋冬都要走一走的,可惜啊,有人吐舌頭。”
一群人就笑,緊跟着就聽到場中傳來了一陣報幕聲。
WWR機器人世界大戰,洲際淘汰賽階段是争位賽,與網球公開賽一樣,可以在全世界任何聯網的計分的節點,局域網獲取積分。
網球一号種子不見得是世界水平第一,隻是各國賽事參與的最多,赢的最多,積分最高。
地球被人類分了很多洲,很多洋,WWR沒有這個局限,全球隻有三個洲際參賽點。
一個是日本東京,一個是英國倫敦,一個是美國紐約,總決賽爲美國洛杉矶。
WWR初創,參賽隊少,洲際賽隻有這三個地方。
涉及一系列周邊,印象與市場,傳媒與文明的強勢度,選擇錨點是很重要的。
機器人的印象隻有美日兩國可以錨,玩具等周邊最大的市場是美歐日,先錨的就是支撐點。
等到電影,音像等軟的輻射出去,周邊市場就可以輻射出去了。
亞洲錨的就是日本,強勢文化。不但可以輻射亞洲,文化也走的出去,武士,武士刀,AV,和服,壽司,電器,變形金剛等等,文化符号全世界都認識。
更不要說影音娛樂符号了,那是與美國同一級别的頂尖強勢文化符号,宮崎駿等人的動畫片,黑澤明的《羅生門》《七武士》,連喬治.盧卡斯與斯皮爾伯格等都是黑澤明的腦殘粉。
《七龍珠》,《聖鬥士星矢》,《蠟筆小新》,《新世紀福音戰士》,《機動戰士高達》,《灌籃高手》,《名偵探柯南》,《海賊王》,《火影忍者》等等層出不窮。
哈喽KITTY,機器貓,花仙子,櫻桃小丸子,皮卡丘等等著名形象源源不絕。
蒸汽朋克公司的“招财貓”,就是取自日本的文化符号。
這是很恐怖的強勢文化,巴西一個國家,除了足球誰還能說出别的文化符号來?印度那麽大,除了咖喱包頭還有啥?俄國百年不變的套娃,還在唱着喀秋莎。
這都是大國家弱勢文明,文化符号出不來。
爲何出不來?或許是知識産權,或許是文化限制,這是學術界關心的,選擇錨點看的是結論部分。
技術,文化,科技,傳媒等等,全是這樣,一個道理。
這樣的地區隻能作爲輻射區,作爲消費市場,不能作爲錨點。
日本是亞洲唯一可以錨的地方,文化可以有效覆蓋世界。
英國同樣是這樣,小島一個,但是傳媒與文化符号很強勢,弊是把戴安娜王妃都跟蹤出車禍了,利是文化與傳媒出的來,可以輻射歐洲,有效覆蓋世界。
美國更不必說了,現今的世界就是美國快餐文化的世界,創新力與文化強勢都不缺。
這三個錨點,輻射本地區,相互覆蓋世界。是在WWR參賽隊基數不夠,而又想要多開一層聯賽,加大輻射覆蓋的最好選擇。
各個參賽隊可以自由選擇在英國,日本,美國三個地方打淘汰賽,反正是計分制。柿子撿軟的捏,還是就近參賽,随意。
WWR不是國家爲主體,是以自然人與團體爲主體,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參賽隊,同樣可以選擇不同的參賽點,與網球公開賽和F1賽車一樣,看的是個人與車隊。
俄羅斯與澳大利亞就各有一支隊伍參加的是東京賽,美國與歐洲也有五支大隊選擇分隊,派出副隊來亞洲比賽。
爲撿軟柿子,爲積分,爲影響力,爲提前測試與淘汰對手,目的各不相同。
踢足球都想跟中國踢,打乒乓球都想離中國遠點,人同此理。
與網球,足球和打牌一樣,積分就是籌碼,進決賽進錢圈之前,積分越高越好。
主辦方爲了讓競技好看,會讓大漢欺負小姑娘,豪門與豪門,一二三号種子,盡量不讓他們提前遇上。
分組抽簽的時候,箱子裏的球是熱的,不用看,一摸就知道該挑哪個。
總之,東京賽點,還是很熱的,比倫敦受歡迎。
巨蛋中央的LED地闆,像是拳擊台一樣,除了中心一圈亮光外,其他部分做了暗化處理。
“Let‘s.Get.Ready.To.Rumble!”
這是美國拳台上一句著名的話,剛喊出這一句沙啞而又力量口号的家夥,燕尾服,黑領結,滿頭白發,叫邁克爾.巴福。
這句著名口号就是他注冊的,爲他賺取了數億美元。
充任搏擊司儀的邁克爾.巴福一聲狂吼,燈圈一旋轉,美女拉拉隊就開始暖場了。
大賽遵循的好萊塢電影分段原則,前中後各一個大高潮部分,中間控制情緒曲線,讓觀衆生理機能有個放松舒緩下來的時間,一波一波的推進。
與說相聲一樣,抖包袱要響,就得在包袱前寂靜,不能一個包袱連一個包袱,那會讓受衆疲勞。
娛樂早就數字化了,與做實驗一樣,控制觀衆要像控制猴子。
第幾分鍾該營造什麽氣氛,嚴絲合縫,數據實時收集,分析之後,一場會比一場好看,控制人群的技術會越來越娴熟。
這就是現代公司等組織的自我進化,生态循環架構。不用上層下達具體命令,下層就會主動改變。下層的改變又會作用于上層,循環往複。
未來的組織,公司,結構都會向生态結構轉變。老的商學院那類案例碎片,公司體系闡述,都是總結學說了,與計算機一樣,學的時候就已經過時了。
商業學說,正在從固态的經驗學說,向生态結構轉變。世界頂尖的公司與組織,都在朝自我進化的架構轉。
初級階段是項目組制,也就是歐美的團隊制,上面一個管理團隊,下面一個執行團隊。漸漸會打通公司結構,讓整個公司成爲一個項目組,一個團隊,不停的進化,成爲一種生态結構,而不是公司股本組織結構。
這一架構很簡單,就是蒸汽朋克公司的一正一反,兩個三角形交疊,垂直與民主并行。
這絕對是管理學經典架構,未來統治世界的一定是這個架構,無論是公司,國家,任何組織,頂尖的一定是這個架構。無論是組織架構,還是分配架構。
不是這個架構的話,沒有循環回路,垂直的會僵死,民主的會松散到沒有執行力。
蒸汽朋克公司,天幕等子公司,WWR的賽事,全是這一架構,一正一反,兩個三角形,會不停的自我進化。
正如WWR,一衆參賽隊就是正三角形的金字塔底部,它們投入越大,組委會尖部利益越多,就越要把利益返還回去,這是分配。
組織是一樣的,組委會的人就是從優秀的隊伍中産生的。什麽規則,什麽标準,大夥說了算,官員誰來當,大夥推舉。
共推的決策層,做出的決策,不是從上而來,而是從決策層身處的每一段而來,隻是統一發布。
決策産生的過程,決策的過程,執行的過程,反饋總結改進的過程,整個過程沒有上下之分,是整體在運動。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那都是過時的認知了。
每個代表隊,每時每刻都在參與WWR的組建與運營,不是來打個比賽就完了的。
WWR每個隊時刻就參與其中,時刻在投入,時刻在獲取利益,WWR才能夠每天進化,成長永無休止。
不如此,不會有這麽多方積極投入進來,從WWR獲取不到利益,就沒有向WWR效忠的道理。
“讓我們隆隆向前吧!”
狂熱的氣氛,中心的舞台,觀衆席上一片燦若繁星的閃關,讓邁克爾.巴福興奮不已,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注視着自己,感覺正要向整個世界介紹上帝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