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與成年人一視同仁,皆爲八小時,就是要明目張膽的用童工!
風水教,蒸汽朋克公司的宣傳部門,同樣在不停的宣揚家家戶戶都應該有個大農場,大牧場,大果園的美好生活。
随宣傳一起的是真金白銀,水渠水壩,滴灌與汲水設施,雨水收集裝置等等,農業配套設施全部由蒸汽朋克公司負責鋪設。
集體與個人的地塊,使用水利設施每年繳費,次年退還。第三年再繳費,次年再退還,以此類推。
十年之後,所有水利設施的産權,免費移交農業聯合會,由農戶聯合體自主管理,自主維護。
妖魔化的沙化宣傳,自行其是的帝國郡議會,強制治沙加義務勞動,明目張膽的用童工。
特别是治沙物權法案,這屬于越過州政府的地方法。屬于政策獨走不說,權限還超越了帝國郡涵蓋的範圍,不是超了一點,超出了幾萬平方公裏。
索爾頓湖周邊的旱地,雖然是鳥不生蛋的沙漠戈壁,也沒有郡治單位。但這些廢土不屬于帝國郡管轄,屬于加州政府。
可是,帝國郡議會就像州政府不搭理白宮一樣,同樣把州政府甩開了,自行決定了周邊無主之地的歸屬:誰治沙歸誰!
先是邪惡的蒸汽朋克公司,再是邪惡的蒸汽朋克鎮,到了如今,整個帝國郡都邪惡了起來。
可是,很奇怪的,面對如此滿嘴胡說八道的沙漠化,幹涸化宣傳。明目張膽的越過加州政府,物權私授。
外界的反應,卻很奇怪。
聯邦政府層級,總體是贊同居多。
共和黨一方是贊揚,就該這麽幹。
民主黨一方認爲治沙應該,物權法案沒問題。可是強制社區,街道,甚至學校都來治沙,有待商榷,反對亂用童工。
媒體則是分化嚴重,東部在冷嘲熱諷:“近萬平方公裏的索爾頓湖二十年幹涸?除非把太陽放進去。”
更有小報直言不諱:“帝國郡不是在沙漠化,是在精神病化。”
中部的報紙則是替蒸汽朋克公司感到不值:“把一美元投入到中部農業種植帶,可以收獲二十美元。把二十美元投入到一文不值的戈壁上,能收回二十五美分麽?”
西部報紙倒是一片贊譽,加州政府對帝國郡議會頒布的地方法,不但進行了二次背書,承認産權,還承諾了酌情補貼。
外界紛擾,不論觀點如何,可都有點不約而同的把治沙看成一種慈善類,或什麽正義的行爲了。
這怎麽是慈善呢?三萬平方公裏的幹旱谷地,四周還有綿延的山嶺。谷地滋潤了,可以産糧。山能取石,還能種桃啊!
桃林盛開之時,不就可以有半山豪宅,山頂别墅了麽?
三萬平方公裏的旱地,三百萬公頃的戈壁,這不是沙漠,這是一萬戶小農場主家庭誕生之地。
以美國農民人均管理80公頃土地的機械化種植,改造三萬平方公裏的戈壁,有蒸汽朋克公司的支持,一萬戶足以。
加州并不是農墾的好地方,北方在山上種大麻,出名的葡萄酒也是在幹旱的山谷裏種的,索爾頓湖周邊更差,旱地戈壁一樣。
這是根本不值得開發的土地,美國根本不缺耕地,耕地面積世界第一,2億公頃。
美國隻開發了兩百萬平方公裏做耕地,不是不可以開發更多,是再多也用不完了。
與中部一望無際,百萬平方公裏的大農田相比,西部環境很惡劣,少雨幹旱,丘陵山地。
可是,英倫小島也好,日本也罷,資源更匮乏,環境更惡劣。
正像是蒙古高原一樣,在環境惡劣條件下鍛煉出來的人,一出門,反而更容易席卷世界!
索爾頓湖周邊的旱地,就是帝國主義人民最好的磨刀石。
蒸汽朋克公司可以把這塊鳥不生蛋的戈壁,改造成豐收的田野,世界上就沒有它改造不了的地方。
灌區西北,索爾頓湖西南的近五萬公頃戈壁,就是蒸汽朋克公司的示範區與改造成果之一。
早前的沙色已逐漸褪去,開始被一抹綠代替,綠線在不停的擴張。
蒸汽朋克公司秉承了一慣的進攻準則,不固沙不守土,不建防風林,不與戈壁風沙拉鋸,建好一塊,就移交給帝國郡本地居民一塊,主力繼續向戈壁的更深處殺去。
索爾頓湖是個與墨西哥城一樣的谷地,三面環山,南面就是墨西哥的墨西卡利。
蒸汽朋克公司的兵馬到達三面山腳下的那一刻,就是戈壁與風沙要投降的時候,幹旱的谷地,就會變爲一座黃金盆地。
沙化就是個土著,蒸汽朋克公司不信它的速度可以比SP快,索爾頓湖周邊的旱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披上一層綠。
綠的外圍,與沙化接觸的最前沿,就是苜蓿等耐旱的草蕨,易生長,根抓地,可以有效鎖住水分,滋潤改良旱地。
可是,随着地表植被的增多,小偷也随之出現了,兔子窩越來越多。
此時,苜蓿地與沙帶的交界處,一隻膘肥體壯的灰兔,就正在捧着雙手,旁若無人的啃食根莖,偷食人民果實。
兔唇蠕動,大闆牙咀嚼間,一根根與風沙艱苦戰鬥的苜蓿同志,就被它吃了。
時不時,灰兔還撐着半腿,站起來轉頭四顧,側耳聽聽風聲,一副鑽帝國主義牆角的賊模樣。
蓦的,偷草的兔賊渾身猛地一滞,耳朵撲棱着立了起來。
“~嗚!”
蒼涼的牛角号響了起來。
“啾!”
天上一聲唏鳴,驚空遏雲來。
兔賊肥臉一呆,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鷹唳定住了身形,緊跟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前肢一撲地,扭着肥屁股朝不遠的土窩蹿了進去。
這是一隻吃窩邊草的兔賊。
東南方,風吹草伏之處,先是一杆海王三叉戟一樣的矛頭聳動着出現,緊跟着是三叉矛下的一顆黑色骷髅頭,被一對黑色的翅膀托起,其下道道流蘇珠簾一樣垂下,随風飄舞。
這就是蘇魯錠,三叉戟樣式的矛頭是蒙古式,骷髅頭是蒸汽朋克公司的标識,黑色翅膀是象征着雄鷹與魔翼天使。
黑色主殺,白色主和,七杆黑色蘇魯錠是戰鬥旗,一杆白色蘇魯錠爲定軍旗,大纛。
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或者說八旗,共同組成了帝國少年騎兵軍的軍旗。
黑色的骷髅鷹翼三叉戟下,先是兩杆帶着“<”型燕尾旗的騎槍升了起來,緊跟着,越來越多的槍頭晃動着出現。
三騎首先出現在地平線之上,一人手擎蘇魯錠,二個佩刀,披着藍鬥篷的騎兵在側伴随。
擎旗三騎的身側,兩騎并排,手持騎槍,披着白色騎兵鬥篷的騎馬少年接連出現,排着長長的行軍隊列,不緊不慢的走着。
“咚咚隆冬,咚咚咚。”
軍小鼓的鼓點連成一線,牧草下一個個小土豆冒了出來,熊孩子們胸前綁着鼓,手裏打着旗,排着烏央烏央的隊列,興高采烈的跟着騎兵走。
“嘟嘟!”
兩聲軍号間叙響起,正在行進中的騎兵隊中“唏咴咴”一聲馬嘶,坐騎紛紛不安的躁動起來。
先是隐隐的鼓點聲,緊跟着大地隐隐震動,一股悶雷般的聲響貼地而來,牧草晃動中,無數提馬擎弓的騎兵,從行軍隊列的左右飛躍而出。看也不看正在行軍的隊列,帶着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雷一般滾遠。
“咳咳!”
兩邊無數馬蹄卷起的塵土,沙塵暴一樣朝中間行軍的隊列,兜頭蓋臉的卷了過來,随之出現了一陣陣的咳嗽聲。
馬上的騎士用胳膊擋臉的擋臉,地上的小土豆們用手遮眼的遮眼,嗡的一下亂了起來,瞬間人喊馬嘶。
“咳…讨厭…咳咳。”
小土豆隊列裏的艾米麗雙手捂臉,原地轉圈,想躲避撲頭卷過來的沙塵,沒想到撞到了一旁的小鼓手身上了。
她一慌張,捂着臉的手下意識的一開,剛一張嘴瞪大眼睛想看看撞到了誰,就吃了一口土,立時被嗆得咳嗽起來。
“咳…我的錘呢?”
雅各布不知道被誰猛地撞了一下,趔趄着摔倒在地上,被前胸下挂着的小鼓砸了一下的同時,手裏的一雙小木錘一下飛了出來。
敬業的他連滾帶爬的摁住了一個,再想找另一個錘的時候,貼地而來的一股煙塵卷過,嗆的他連連咳嗽,再一睜眼,地上的小錘不見了。
“…哎呦呦。”
雅各布雙膝跪地,剛撐着想站起來,腦袋上就跟被人拍了一記闆磚一樣,雙眼一黑,慘叫着前撲倒地,胸前墊了個鼓,倒的拱橋一樣。
“…啊噢,啊!”
咕咚一聲,更大的一聲慘叫傳了過來,一匹摩根馬上,被嗆得頭暈眼花的小胖子菲爾,一下控制不住手裏長長的騎槍了,重心一失,斜着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立馬就是一聲慘叫。
不過,好在學徒就是一塊毯子,連馬镫都沒有,倒是不懼被挂在馬上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