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鬥篷騎兵團爲團體榮譽,不涉權階。
唯獨年度冠軍騎士,與七個白銀騎士,爲超越騎兵的更高一階。
軍團騎士!
騎兵之上爲騎士,但冠軍騎士,每年獨有一人。會被授予銀色騎兵劍的白銀騎士,年僅七人。
無論未來帝國少年騎兵軍擴編到多大,涵蓋多少個洲際與國家,每年隻有一把軍團金刀,七把銀劍。
冠軍騎士與白銀騎士,年度就八人。
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
這八人,就是進士及第,就是豎起的圖騰,是信仰産生的源泉。
榮克是不會讓進士啃窩頭的,除了巨大的榮譽,與之相對應的物質激勵與社會地位,絕對不會吝啬。
每年産生的這八人,紅心系統内的學校任挑,紅心系統内的醫院終生對他們免費。
以後上大學,榮克會親自寫推薦信。無論是常春藤盟校,還是西點軍校,安納波利斯海軍學院,空軍學院,任挑。
學費全免,榮克全部擔負,還有一筆交際費會下發。
當然,這是前期。
随着帝國少年騎兵軍的發展壯大,年度世界僅有的一位金刀騎士,與七個小矮人。根本無需任何人給他們寫推薦信,或者捐款才能讓他們上大學。
各國的名校,會老鷹抓小雞一樣把他們抓走的。
如今,帝國少年騎兵軍聲名不彰,影響力局限一隅。
可是,未來會大變的,會變成想拿奧運金牌容易,想拿金刀?做夢去吧。
會變的,會變成各國奧運馬術項目的參賽選手,皆出自帝國少年騎兵軍。
未來一定會被改變的,世界無數的賽馬場上,賽道上奔騰的馬背上,會有越來越多出自帝國少年騎兵軍的騎師。
一匹馬的門檻,不見得比鋼琴高,但馬比鋼琴極端。
可以進入帝國少年騎兵軍的青少年,要麽你是土老帽,家裏就養馬。要麽你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父母支持你養小馬。
要麽,混進來點少年成名的青少年明星。其餘,城市裏的市民是很難進來的,城市有車庫,哪來的馬棚?
一代富貴的都很難進來。
奮鬥的财富夠了,年齡離青少年估計也遠了點了,頂多到馬場騎兩圈。想從小接觸這種環境,已經晚了。
學鋼琴的是紡錘結構,玩馬的人員構成是啞鈴結構,
最淳樸的土老帽,與富貴人家子弟,這就是帝國少年騎兵軍最大的騎兵來源。
騎兵,要的就是最淳樸,最有榮譽感的人。
帝國郡的居民是最幸運的,灌區被SP改造的越來越像童話世界了。
機動車禁行,促進了豪華馬車遊的蓬勃開展,馬匹的需求大增。
越來越多的人家有了馬厮,養馬的環境與需求大了,甚至日常生活中都成了種習慣。
即便不是灌區的人家,家裏孩子在紅心系統的學校就學,同樣會去鏟馬糞,拿硬毛刷刷馬,遛馬騎小馬。
孩子們掙零花錢的同時,就自然而然的與馬熟悉了,就有被帝國少年騎兵軍吸收的基礎了。
基礎大了,基數大了,帝國少年騎兵軍就會健康成長,吸收的成員就不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玩票成員,而是像生活一樣自然的騎馬少年。
梁啓超先生,當年一篇《少年中國說》,文采斐然,讀起來真有種仰天長嘯,壯懷激烈的情愫,揮之不去。
榮克不是讀書讀完就算的人,他感覺梁啓超先生說的很對,所以,就想如何做。
帝國少年騎兵軍,就是他的嘗試。他感覺從小策馬揚鞭的孩子,長大應該不會懦弱到哪去,應該會成長爲一個個健兒,成爲各個國家的棟梁之才。
這些孩子算榮克的門生,他卻沒有黃埔情節,世界之大,到處是可用之人。
騎馬少年們長大了成爲他的近衛軍也好,爲各自的前途奮鬥也罷,順其自然。
隻要沒有辜負帝國郡居民的信任,與孩子們的孺慕,他就很滿足了。
是的,帝國郡居民毫不懷疑榮克是個瘋子,瘋子幹的事他們沒少非議,冷嘲熱諷多有,但不耽誤居民們信任他,
不單是因爲榮克是SP的老闆,不單是因爲加入帝國少年騎兵軍的光明前景。
帝國郡土老帽多,與小市民階層的心态有重疊的地方,但更多的還是牛仔的脾性。淳樸而熾烈,低俗又崇高,安于平淡又好奇,渴望新鮮。
他們把孩子交到榮克手裏,更像一個街坊是個打架鬥毆的壞小子,但忙的時候把家裏更小的小子托付給壞小子看一下,有什麽不放心?
真正的壞是失去了信義的騙子,偷盜之人。隻要信義不失,任你窮兇極惡,刑場之上,自有爲你壯行之人。
榮克在帝國郡居民看來就是個腦子有點抽的壞小子,這種壞不是那種放縱任性的壞,是小布什那種西部式的小壞。
直接,坦率,胸無城府,不虛僞,不繃着,不把身份當回事。你扔榮克一塊牛糞,榮克撿起牛糞就扔你,不怕髒手,就怕沒當場報了仇。
那個壞小子與個挑糞的狹路相逢,照樣不讓路。甯可臭氣熏天的堵着比耐性,他也不給你表現紳士風度,就得他先過。
爲啥他先過?他是榮克啊,驕傲到沒邊了,你個挑糞的敢堵住他的路,他就敢跟你鬥雞眼一樣的比誰能憋住。
榮克有多少錢,帝國郡居民各有争論,但對他很缺錢都深以爲然。打賭輸給他七毛五,隻有個一塊的,他跑兩條街去換硬币,也會把賭資收走。
其實輸給他的人,兜裏不少都有零錢。但隻要說沒有,那個傻小子從不懷疑你藏錢。很多人就是爲了看他爲了二十五美分折返跑的狼狽樣子,才故意打賭都打的有整有零的。
但是,想赢那個家夥的錢很難,他總是中途快要輸的時候,加注更改賭法。想赢他的錢也很簡單,你跟他打賭,他基本都應戰。隻要不被他中途忽悠了,基本都能赢,而他從不賴賭資。
帝國郡的居民對榮克都很熟悉,因爲那個家夥住廠裏,沒事就遛出來晃蕩,晃到哪就在哪蹭飯。
離得遠了,才會覺得那個家夥是個有錢人。離得近了,大夥才感覺這家夥跟他們一樣。一樣的低俗與傻裏傻氣,不過就是更被幸運眷顧罷了。
這是個幸運的傻小子。
把自家孩子交給這樣的人,有什麽不放心?這家夥傻是傻點,但可是本地蹭吃界的傳奇,讓孩子蹭回來點,有啥不對?
……
“嘔不。”
“這就對了,寶貝兒。”
随着一聲懊惱的歎息,一聲歡呼瞬時響起。
一塊室内不大的水泥地面,邊緣像台球桌一樣被圍了起來,其上有膝蓋高的金屬攔網。
欄網與拱邊的縫隙處,一個時不時冒着火焰的八輪橙色平闆車,屁股朝上的卡了進去,翻不過來了。
水泥地面中心,另一輛同樣低矮的好似一個鏟子的黑色低矮怪車,正歡快的原地轉圈。
這是兩台機器人,格鬥機器人。
這裏,是斯坦福工業區的一間車庫,這附近的車庫與咖啡館很有名。
“我們應該把縫隙堵上。”
一個戴眼鏡的絡腮胡胖子,把手裏的控制器放到一邊,對身旁扭着屁股的小瘦子抱怨道,“這不是‘橙瓜’的真實水平,壕溝是冗餘環境,影響了它正常的翻身動作。”
“這在環境之外,卻是在規則之中。”
小瘦子聳聳肩,沒理會同伴的抱怨,反而抱怨起了另外的方面,“它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增加了我們的計劃外預算。‘黑蜘蛛’把它的控制器都鏟飛了,我們的庫存似乎告罄了。”
精瘦的小個子叫英格爾,與眼鏡絡腮胡胖子胡克,同爲斯坦福的學生。
這是他們租的車庫,确切的說,是一間騙租到的車庫。
兩個機器人宅,輕信了租賃中介的花言巧語,中介告訴他們車庫離學校很近,方便他們來回。
“從那間車庫,就可以看到胡佛塔。”中介人信誓旦旦。
胡佛塔是斯坦福最著名的建築,一個休憩小噴泉廣場邊上豎起來的鵝黃色炮彈塔,左邊是同樣色彩的西班牙風格建築。
建築前是老式觀景路燈,與修剪的很平整的花藝小廣場,種着兩排棕榈樹。
這座塔是以斯坦福第一個大學生,赫伯特.C.胡佛的名字命名的,這家夥後來做了一屆美國總統。
這個胡佛不是創立FBI的那個更有名的埃德加.胡佛,赫伯特.胡佛的名聲,一是結束了著名的柯立芝繁榮,二是胡佛水壩。
當然,對當年聲明不彰的斯坦福來講,他們這個當了總統的胡佛要更有名,最顯眼的胡佛塔,當然要以其名命名。
瘦子英格爾與胖子胡克租下的這間車庫,就可以看見胡佛塔。
就在車庫牆上挂着的風景畫上,胡佛塔,畫片版。
兩個家夥出于對中介人的信任,租賃合同與錢是先付的。中介人也沒騙他們,确實可以看見胡佛塔。
他倆不好意思反悔,主要是不好意思對笑容甜美的師姐反悔,隻好認命。
這就是要早點破處的重要意義,等純情小男生上了大學,就會碰上這種讓你見證“胡佛塔”的妖精。
不早點拔出金箍棒,怎麽上天煉火眼金睛去?沒有金箍棒與火眼金睛,怎麽打妖精?
不是猴兒哥,怎麽三打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