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就炸了個珍珠港而已，你總不能炸人全國，還使原子彈吧？大清就燒你兩箱鴉片而已，你不能打下人紫禁城吧？”
榮克對這話一點都不認同，生氣道，“你是我的助理，怎麽爲别人說話呢？你信不信我要是提出讓你陪我睡覺，就不搭理他們，他們馬上就把你放棄了。”
“不用你提，我晚上不關門，有種你就來。”
謝爾蔓媚眼橫了榮克一眼，一臉不屑，“要不要我幫你買兩片小藥丸啊？”
“老闆，我去幫你買。”小桃在一邊雀躍的添亂。
“去去去。”
榮克轟蒼蠅一樣沖小桃擺了擺手，對謝爾蔓不滿道，“你怎麽這麽女流氓呢？一點賢良淑德的範兒都看不見。我跟他們是生意，你别老往下三路帶。”
“切。”
謝爾蔓一挺胸，輕瞄榮克道，“也不知道誰建了一堆男女混浴的大浴場，你羅馬人還是日本人啊。”
“北歐不也這樣麽？”
榮克一臉無辜，“德國蒸桑拿不也男女一起麽？我覺得混浴可以加深人與人的了解，消除彼此的隔膜。人來也光光，去也光光，何必遮遮掩掩？
你沒發現麽，越是混浴的地方，崇尚天體的地方，人與人之間越是親密無間，民風越淳樸，即便非洲部落也是這樣啊。
越是把人與人本來應該坦坦蕩蕩的相處，裹得密密麻麻的地方就越是封建，越是沒有自由，人與人之間越冷漠。彼此像戴着面具一樣，越是男盜女娼，就越是要裝道德的腔，作正義的勢，越虛僞越不誠實。”
“唉！”
謝爾蔓對上面前無辜的眼神，隻感到一陣無力，“反正有多少人愛你，就有多少人恨你，美國人攤上你算是倒了大黴了。
帝國郡又不是北歐，不是德國，不是法國，不是日本，也就是你能生出在美國建羅馬大澡堂的想法。
新教倫理還是很保守的，你小心讓人給你打成第二個摩門。”
“什麽摩門，我們是風水教，崇尚的就是大自然。”
榮克生氣道，“你别打岔，我正說我黃金的事呢，你扯什麽男女混浴大澡堂？”
謝爾蔓頹然的點了點頭：“你能把别人的黃金理直氣壯說成你的，我跟你還有什麽好說。”
“什麽你的我的，那就是死物件，跟明朝老财主地窖裏的鬼見愁一樣。”
榮克一擺手，“壓誰不是壓，壓我點怎麽了？我給壓息啊。”
“你怎麽不給利息啊？”謝爾蔓無奈的問。
“利息給不起。”
榮克理所當然道，“德意志銀行，瑞銀給壓息，我感覺跟它們一樣就挺好，搞特殊不好。”
“瑞銀，德意志是誰，你誰啊？”
謝爾蔓唉聲歎氣，“你别說銀行，你連個金店都沒。别人是有黃金發金票，你是發了金票感覺自家沒黃金不太好，讓愛爾摩把黃金壓你這兒，哪有你這樣的？”
“美聯儲就我這樣的。”
榮克沒一點不好意思，“它連黃金都不壓，壓的是美國國債，美國國債是什麽？不就是貿易盧布，不就是紙麽？它壓紙發紙都沒不好意思，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起碼還壓了點菜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SP什麽信譽，瑞銀與德意志什麽信譽？你什麽規模，美國什麽規模？”
謝爾蔓橫了榮克一眼，“以你的信譽，哪怕你規模再大，愛爾摩都不會跟你打交道，知道爲什麽吧？”
“知道啊。”
榮克拿起核桃酸奶喝了一口，搖頭晃腦，“我是暴發戶呗。”
“知道就好。”
謝爾蔓被榮克喝東西的動作，挑起了渴意，舔了舔嘴唇，沖一邊坐着的小桃嗔道，“還坐着？沒看你姐渴着呢，去給我也拿一杯，現做的呀。”
“诶！”
小桃聽話的站起來，去調飲料去了。
“支開我丫鬟幹嘛？”榮克又喝了口酸奶，滿臉不樂意。
“…愛爾摩又叫雙百俱樂部，知道什麽意思麽？”
謝爾蔓沒搭理榮克，鄙視道，“你有雙百的百分之一麽？”
“可我有大炮啊。”
榮克無所謂道，“糖果不重要，萬聖節的樂趣，就在一個鬧。”
“我百思不得其解。”
謝爾蔓小歪着腦袋看榮克，感覺非常神奇，“我真無法想象你一個公司，怎麽可能對私人儲備銀行造成傷害。
可無論是你，還是愛爾摩的老家夥，都信誓旦旦可以。
看在我爲你服務的份上，能告訴我你怎麽才能做到麽？”
“告訴你？沒魔方兔子，誰想過麥當勞有被殲滅的可能？沒植物工廠，誰能想到大…蔬菜如草？沒仙女座，誰敢玩地效飛行器？沒SP的骷髅币，誰會信我敢發行一種股票式可流通貨币？”
榮克一昂頭，“反正不壓我點，我就讓你見證奇迹。”
“你…”謝爾蔓惱怒的瞪着榮克。
“你什麽你？”
榮克不爲所動，“這是秘密，咱倆到可以分享這麽秘密的秘密的地步了麽？”
說着，表情古怪的眨了眨眼，“你…你别對我耍流氓，耍流氓對我不好使，有本事你手再往上點？”
謝爾蔓擰了榮克的大腿一計，把放在他腿上的手收了回來，惱怒道：“這沒道理啊，你又不是真有大炮。你老巢又在北美，跟歐洲八竿子打不着。
一群私人儲備行，資産管理行的老家夥，管理着多少王侯的資産，也沒見怕過什麽國王，怎麽會對你這麽忌憚？”
“你問問他們呗。”
榮克意味深長道，“你不知道他們爲何怕我，正如大多數在銀行與金融公司工作的人，并不知道什麽是銀行與金融，就是做做銷售罷了。你隻是在愛爾摩工作過，卻從來不知道愛爾摩是什麽。”
愛爾摩是什麽？
正像謝爾蔓說的那樣，愛爾摩又稱雙百俱樂部，是歐洲超過兩個世紀以上的私人銀行聯合體。
說是私人銀行過了，大多是私人金鋪，私人保險箱。
這些金鋪，古老到一家就做三五個家族的生意。甚至幾百年來，就隻爲三五個家族服務。
這些金鋪古老到沒有電腦，沒有支票等金融票據，甚至連賬本都沒有。還在使用大航海時代的秘箋，戒指，項鏈等私人信物與印鑒。
存的是什麽呢？以黃金，珠寶，藝術品爲主！
曾經有過個電影，戴比爾斯的英國總部遭竊，通過下水道的鑽石摞成了山，那是真事。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那是對個人來講。對戴比爾斯，對累世王侯來講，鑽石要用垃圾車推，裝鑽石的倉與米倉一樣。
磨好的鑽石時間長了會失去光澤，存的都是裸鑽。不是買的，就是礦上直接拉的庫存。
蘇聯一個隕石坑，鑽石就多的不得了，但是沒證書，沒渠道，隻能當工業鑽賣，當鑽頭用。
偉大的戴比爾斯，創造的就是鑽石信仰。還有更偉大的美聯儲，創造了紙币信仰，把貴金屬幹了，“準備金”裏沒“金”了，準備的都是紙。
與傳說中不同，美聯儲的股東是很容易當的，美國私人儲備銀行都可以成爲股東，不成都難，一點都不神秘。
美聯儲年分紅就一兩百億美元，其中百分之九十五要上交财政部，私人股東一共就分十億美元左右。
做美聯儲的股東不是爲了掙錢，一堆小股東想退都退不出來，被綁架了，不綁他們一堆私人儲備行回各州發行自個兒的貨币怎麽辦？
美聯儲是美國金融界的貴族院，作用在控制。摩根聯盟當年控制了美國金融資産的三分之一，但是摩根家族本身沒多少錢的。
JP摩根去世時清點家産，現金藝術品與房産，連帶他那艘簽訂了“海盜協議”而聞名的“海盜号”，一共就值6000萬美元。
這不妨礙摩根父子，特别是JP摩根控制華爾街，他照樣是美國金融界無可置疑，當之無愧的領袖。
如果摩根父子當年有60億，摩根就不配稱爲領袖了，那就是皮博迪的衣缽傳錯人了。
美聯儲的意義同樣在控制，把貴金屬廢掉，創造紙币信仰，都是爲了控制。
但是，歐洲的老封建主們，不信紙币！
西歐，國家央行，一半以上的外彙存底，是黃金！
英荷德意法，明面暗地全存的是黃金，除了央行，組成财團的家族們與老貴族們，全有地窖。
英國的黃金儲備，甚至直追美國，但英國就是藏着不說。
财團國家，央行是财團的結算部門，話句話說，财團不信紙币。
這些最少都超過兩個世紀的私人金鋪，客戶是誰呢？别忘了，歐洲可還有一堆國王呢，貝勒爺格格多的是！歐洲可沒飄過紅旗，幾百年的晉商家族多的是！
這種人的錢，在歐洲叫老錢！不像榮克，暴發戶一個，人家都不搭理他。
老錢是不存新銀行的，越老的錢越不是紙鈔。除作爲活錢的不記名債券外，其他全是實物，存的都是私人世襲銀行，大衆是絕對沒有聽過的。
世界性銀行，新銀行，老錢是不存的，比如某女王，彙豐一在瑞士被貼大字報，就現了。
這些老金鋪，還存着另外一種人的錢。
這些人的名字，叫薩達公，叫阿拉法克，叫卡斯特鼓，叫金三瘦，叫普銀，叫拉稀裏，全是很奇怪的名字。
這些奇怪的名字，存錢同樣不存世界性銀行與新銀行，這就是爲什麽沒人跟瑞士過不去。它攥着世界各國奇怪人士的錢包，一打進去一翻賬本，全世界要降半旗，旗半年升不上去！
知名度很高的羅斯柴爾德家族，二戰後就搬到瑞士了。
不過他家沒傳言那麽邪乎，什麽滑鐵盧先得到消息一類，那就是抄的當年論法國的猶太人。滑鐵盧他家賠慘了，知道個屁的消息。
洛克菲勒與摩根是羅氏的更扯淡了，摩根銀行的創始人是皮博迪，都不是摩根。
這都是抄的納粹當年發的羅氏小冊子，與美國的《金錢主人》。
關鍵是，金錢主人說的不是羅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