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建立在各州各市的綜合保障基地建設完畢,即代表線路初級打通。
不用等站牌車站鋪設完畢,不等售票網點普及,美洲豹針對這一線路的車隊,立即就會撲過去。
爲此,美洲豹采取了甯要損耗,先上車後補票的極端策略。
美洲豹的一切宣傳,将會全部針對這一點展開。
坐公交與地鐵是不需要做提前準備,不太容易出現顧慮與抵觸情緒的。
但是,坐長途車,坐飛機,就要牽涉到一系列的訂票,挑選廉價票,準備行李,從家中到長途客運站與機場。
這些長途旅行中的環節,會讓人産生挫敗感與畏難情緒,做不到說走就走。
即便是從家中趕往長途客運站,機場的最後一個環節,都會讓無數人感覺麻煩。
怕晚點,要提前做準備,這最後的一段,在長途旅行中占比很小,花費的精力與金錢卻不菲。
這是美洲豹要極力避免的情況,不能讓潛在顧客頭腦裏出現美洲豹的時候,與麻煩聯系在一起。
美洲豹沒有聯票,卻又有終身信用聯票,采取與航空公司同樣的裏程優惠制,票價與裏程挂鈎,總花費每年返還。
坐車不用帶現金,不用怕多收費,不用看站牌,看見美洲豹就可以坐。
單位時間内無論轉車多少次,隻計算最長距離,最高花費的一次票價。
美洲豹與美國鐵路網的接駁擺渡同樣如此,掃一下車票随意坐,結算是美洲豹與美國鐵路公司的事情,麻煩不用傳導到乘客身上。
當然,這都是針對有信用的老顧客優惠,是建立在信用體系與大數據系統之上的。
美洲豹是城際與長途客運,出了城就沒Wi-Fi了,隻能收錄延遲比對,做不到實時聯網校對。
這中間的空子,正如美國早期黑客對AT&T的免費電話破解一樣,是有縫隙的。
這塊短闆要等到SP覆蓋全球的氣球網建成才能補上,目前這些漏洞,或者采用信用制出現的逃單,是美洲豹運營中的前期損耗。
架橋總是累一點,等到大橋建成,朝收費站裏一坐就輕松了。
美洲豹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培養習慣,要讓人習慣一想起美洲豹,就是方便的代名詞。随意上車,不用買票,報個社會保險号的事。
一旦上車不買票的習慣,成爲了美洲人民的集體無意識。
那麽,傳統的大巴運營商,可就麻煩大了。
美洲豹繁雜奢華的表象下,遵循的是高度标準化的大工業制造模式。
美洲豹的底盤與魔方兔子是一個型号,透明玻璃裏齒輪傳動,不是爲了讓乘客了解什麽,就是一種藝術誇張形式,放大機械力量的感染力。
說俗了就是老黃瓜刷綠漆,不是新東西,就是把薄鋼闆改成了透明玻璃。淡淡的裝個逼,吓吓懵懂的你,僅此而已。
實際上,SP的一切工業産品,外飾再繁複奢華,皮毛再瑰麗,内置的零件遵循的全是高度标準化。
灰熊功能再多,不管是扛消防水箱,還是扛導彈電磁炮,平台是一樣的。
灰熊與魔方兔子,魔方兔子與美洲豹,美洲豹與爬山虎,爬山虎與仙女座,很多零件都是通用的。
這些通用零件,就是SP聯合精工基地的核心,聯合的就是同樣需要同規格通用零件的工業品制造商。
三菱與豐田的美國工廠,通用,克萊斯勒,福特等汽車制造商,都開始從SP的采購系統中,訂購越來越多的通用規格的零件。
三菱汽車在美國的工廠要關閉,就是零件規格做不到豐田的标準,銷量一低迷就扛不住。目前,三菱各公司就把一些非常用規格零件的采購,放到了SP采購系統中。
一是與别人拼單,減少制造與采購成本。二是讓别的制造商與三菱的零件規格保持一緻,讓别家拼三菱的單。
螺絲螺栓,墊片開關,彈簧軸承,最常用的就是有數的規格。
甚至,越來越多的中介采購商,同樣在接入SP的采購系統。
SP的采購系統是期貨與現貨式并行的,期貨是團購形式,預計下一季度需要采購100萬枚六角螺栓,與下四個季度需要400萬枚六角螺栓的采購價當然不同。
一個生産商與十個生産商的需求量,與采購價格,截然不同。
工業品淨利潤才多少?采購價格如果相差十個點,利潤就會提高百分之十一。
制造一百萬螺栓的單個成本,是制造一千萬螺栓單個成本的一倍。
同樣在加州,同樣一千英畝雇傭一千工人,用同樣的一百台機器生産同樣的一百個零件。
一個二十四小時機器不停運轉,一個是八小時工作制,兩者産出的零件,前者淨利潤是後者的兩倍。
SP的聯合精工基地,一部分自産的零件,正如廉價超市的特價商品,不爲賺錢,就爲吸引人氣,帶動銷售。
訂購同等規格的零件多了,一旦精工基地可以自産。這個規格的零件,就會随着訂貨量的增長。從微盈利,漸漸轉爲巨額盈利,
一枚螺栓可以從略虧損,變爲造一枚賺九枚。
一旦一枚螺栓可以賺九枚,對于SP的聯合精工基地來講,就是成本零了。
因爲訂購另外九枚螺栓的定金,産生的利息,就夠一枚螺栓的成本了。
銀行加工業叫做現代金融。
現代金融的真正可怕,在于核心的工業,飛機大炮無論售價多少,真正的财閥,都可以把它的成本做成零。
西門子生産火車,所有的零件,包括信号系統,不用外購,内部全部解決。
SP的聯合精工基地,就在從一顆顆螺栓,一個個墊片開始,試圖把一個個零件的成本降爲零。
這一基地的運作形式,是把沃爾瑪倉儲超市與富士康代工,用統購統銷統一标準,串聯起來,再用期貨的形式,打通金融。
SP的聯合精工基地,就可以把一百萬枚螺栓的成本,降到鐵礦石的程度。
如果一百萬枚螺栓的買家先付款,那麽一枚螺栓賣1塊,SP甚至可以賺1塊錢以上,比零成本更低。
把一百萬枚螺栓,換成一百萬把AK47,同樣如此。
依照SP的架構,運營6萬輛美洲豹盈利不是問題,16萬輛都不是問題。真正會造成美洲豹虧損的,是隻有600輛。
目前的美洲豹就是巨額虧損狀态,數據中心與聯網的後勤保障體系,沒有足夠的基數來攤薄成本,營業收入連雇員薪水的一半都開不出來。
……
《The.Challenge.of.Cutting.Coal.Dependence》
最新一期的《紐約時報》商業版面,刊發了《向燃煤說再見,沒那麽容易》
文中從德國因爲擔心達不到2020年大幅削減二氧化碳排放的目标,開始對污染最嚴重的發電廠征收高額稅費,打擊德國電力的主要來源褐煤。
話鋒一轉,代之以面對工會和煤炭産區地方政府的阻力,柏林最終退縮。放棄征收稅費,代之以16億歐元的補貼,幫助逐漸淘汰八座燃煤發電廠,并在2023年将它們永久關閉。
然後,談到印度62%的電力來自煤,是美國之前的世界第二大燃煤國,僅排在某國之後。
印度的燃煤量依然在以每年約7%的比率增長,這樣才能爲該國在經濟上的奮起直追提供動力。并且,印度還制定了2020年前,再将煤炭産量增加兩倍的計劃。
文中引用了斯坦福大學能源與可持續發展項目研究部副主任馬克.C.瑟伯的看法‘很多人對可再生能源,表示支持。但除此之外,人們還是會使用自己了解的東西,那就是煤。’
作者在文中寫道:“我年齡夠大,還能記得吉米.卡特1977年4月18日在電視上,宣布向美國對外國石油的依賴發起‘道義戰争’的情形。
他告訴美國人‘我們需要轉向儲量豐富的煤炭’。
現在,單單告訴這些社群,‘對不起,這場戰争出了大問題’,似乎不太公平。”
次日,《紐約時報》的社會版,一篇《紐約正在沉淪》,從另一個角度談起了煤。
“二十年前,提起紐約州,人人都知道紐約州,紐約州是經濟最好的州,in.U.S。
十年前,提起紐約州,大部分人以爲是紐約。但還都知道紐約州,因爲紐約州經濟僅滑落一位,還站在領獎台上。
現在,再問紐約州,紐約州?什麽,紐約還有州?這家夥在哪?
新移民怕犯華盛頓在華盛頓州的錯誤,所以,總會問這麽一句,怕出醜。
紐約州不怕出醜麽?
我們被加利福尼亞超過去了,被德克薩斯超過去了。
我們甚至被佛羅裏達與伊利諾伊超過去了,俄亥俄與新澤西正在頂我們的屁股!
加利福尼亞的經濟總量相當于法國,如果它獨立,它将是世界第七大經濟體。
西部的這群家夥是怎麽蹿的那麽快的?這群鄉巴佬是怎麽把我們甩開的?
因爲西部允許它轄下的公司蹿的更快,更容易接受新生事物。
矽谷是這樣,在燃煤動力領域一騎絕塵的蒸汽朋克公司同樣是這樣。
我們衣冠楚楚,自诩爲最商業的商業中心,曼哈頓林立的高樓說明了這一點。
可我們一百年前在交易玉米,擠奶牛,剪羊毛。一百年後的現在還在交易玉米,擠奶牛,剪羊毛。
我們對撲面而來的網絡時代無動于衷,我們對燃煤動力領域發生的奇迹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