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草,你當我超級馬裏奧,這車速跳個毛,我又沒帶鋼盔。那還不如撞一下呢,我感覺氣囊還能彈出來。”
“試試氣囊?”
“别介,它彈不出來我出去了!”
倆二貨鬥着嘴,順小路一路直趨海角。
不多時,透過擋風玻璃,就能看到天際之上,多出許多靓麗的色彩。
一個個獨自旋飛的橙黃,白紅,亮藍色翼傘,密集編隊一般的滑翔傘,由西至東飛來。
“咦?”
榮克打開手套箱,把觀鳥鏡拿了出來,一邊架在眼前,一邊撥電話。
“…到了麽?”二逼猴兒的聲音依舊洪亮。
“看見傘了,鳥人挺多啊,哪個是你?”
“…最前第三…媽滴四了,藍白色三角翼,你眼神好,就能欣賞到哥們飛舞的英姿。”豆子得意洋洋。
“...呦,我隻知道短笛大魔王是阿拉-伯人,沒想到你是超級賽亞人啊,帽都不戴的?”
榮克一手舉着單筒鳥鏡鎖定了空中的二逼猴兒,一手握着電話哈哈大笑,“當心落地腿軟,摔你一頭包。”
“…嘿,你眼神挺好啊。”
“那是,PM8.0!當年跟猴哥一起在老君那蒸桑拿練出來的。”
“…這麽巧,人都說我落地的姿勢像天使,我都不稀罕告訴他們,哥們就是天堂下來的。”
“你真能吹牛逼,也不先擦擦鼻涕。”
“…比你還差點意思,咦?…你拿着望遠鏡吧,猴哥離這麽遠也看不見我鼻涕呀?”
“嗯,專觀你的鏡,你們不是從這兒起來的吧,哪飛過來的?”
“金水灣啊,我們比賽呢,這兒是第二站,背仔角從天上目視好辨别。”
“你就折騰我吧,虧我帶了秘制調料來,在這吃不上了呗。”
榮克舉着觀鳥鏡,在滑翔傘梯隊裏找到了蚊子與樂樂,倆妞是雙人傘,分别被大鳥與風筝哥帶着飛,問,“終點哪啊,要不我直接過去?”
“…這礁石多,容易碰,隻能戲水,沒法遊水。”
豆子的聲音還是挺大,“有幫二逼經常在這放生肉魚,逮誰咬誰。海上又漏過油,不适合下水。終點在南澳西湧,本來叫你來這是見證哥們奪取第二站冠軍的英姿的。”
頓了頓,埋怨道,“誰知道因爲跟你打電話,耽誤了我正常發揮,你車裏要有步槍,幫我把前面仨擊落了呗。”
“早看出你不是什麽好東西,折騰我還怨我了,摔死你個王八蛋。”
榮克一臉不開心,示意魚仔降低車速,問,“那我是跟你地上的大海碗朋友彙合呢,還是去終點等你們?”
“…大海碗?喔…翔哥讓謝爾蔓下船去接的你呀,那你跟她上船呗,灘邊有接應艇,你把車停了就行了。”
“不行,我後備箱放着吃的呢。”
翔哥就是蚊子他哥馮翔,榮克暗道原來那妞不是大海碗,是謝饅頭,隻是不知道是馮翔什麽人。
“…我讓人把你車開過去不就完了?”
“我跟朋友一起。”
“…幾個人?”
“倆!”
“…你倆跟謝…大海碗上船,車鑰匙别拔,别的甭管了。”
“大饅頭是翔哥什麽人?”
“…你跟人起了多少外号啊,怎麽又成饅頭了?翔哥助手,随便下手。”
“了解,就這樣。”
榮克挂上電話,沉吟少許,馮翔除了是個運動健将,他還真不知道人家是幹嘛的。
在檢查站把車放下,穿過一間飯廳的過道出來,就能看到一片露着許多礁石的沙灘。
海邊有不少來玩的人,穿着四角褲泳衣,沙灘與礁石旁都有。
抱着遊泳圈的不少,真遊泳的不多,原地都撲騰不開,礁太多,确實不适合遊水。
謝饅頭就矜持的等在門口,接到二人就頭前領路,朝沙灘北側走。
“美女,你高跟兒放車裏了吧?”
魚仔不忘套近乎,觍着臉想朝前湊,“平底腿長才叫真長,你多長?”
榮克捂着有點發燙的臉,悄悄朝邊上走了兩步,就聽前面的謝饅頭嗯了一聲,頭也不回道:“再讓你一個跟兒,平視看見的還是養雞場。”
魚仔不好意思的攏了攏雞窩頭,又自認潇灑的甩了一下,也不知道給誰看。
他見美女肯搭話,一高興,小跑着追到謝饅頭身側,龇着龅牙就沖人樂,“你不管怎麽換,我都能看見一抹偉岸,真是…太洶湧了。”
“哎呀。”
榮克渾身一冷,怒氣沖沖的趕上謝饅頭,不由分說拉過謝饅頭的一條胳膊,朝懷裏一抱,抱歉道:“咱走,别理他。對不起啊謝小姐,我朋友從小腦子不好,您别介意。”
謝爾蔓翻了個白眼,感覺榮克手背不老實的貼着自己的右胸摩擦,一掙開就甩開大長腿,加速甩開倆二貨,嘴裏還在小聲念叨,“流氓。”
“嘿嘿。”
身後的榮克與魚仔猥瑣的眼神一對上,彼此嘿嘿一笑。
“多少?”魚仔興奮的問。
“唉,我雖然可以做到手過罩開,但離一碰就把号量出來的境界,還有一段距離。”榮克回味着方才手背上傳來的綿軟,一臉回味。
魚仔怒了:“下次換你,推她下海,我救人量号。”
“你好殘忍。”
榮克瞅了魚仔一眼,自我吹噓道,“雖然沒一把量出來,但根據目視估算,與現實的比對,我感覺啤酒還是應該你請。”
“我還感覺你會再被雷劈呢!”魚仔一臉不屑,說什麽不認。
二人相互埋怨着,直到看清灘邊泊着的小艇,與岸上等待的人。
倆二貨才漸漸不說話了。
榮克是有點奇怪,魚仔是有點怯場。
“歡迎您,榮先生。”
一個身穿雪白制服,肩上扛着三道杠錨肩章的制服男,筆直的杵在岸邊,态度恭敬,“我是雲波号大副吉田永南,代表船長克洛諾斯先生,接您與貴友登船。”
二人眼前,海灘邊停着一艘Tender,遮風擋雨的篷擋都沒有,就是個闆一樣像床一樣的船,上面還站着一個黑色燕尾服,打着蝴蝶結的男侍應。
榮克望了望遠處海面上那艘灰黑色的遊艇,眼前這艘闆兒船,應該是那艘船的内附艇。
“禮賢下士,非奸即盜啊。”
榮克存了計較,對黑仔使了個眼色,倆人就矜持起來了。
二人默默登艇,謝饅頭随後跟上。
闆兒艇啓動,速度不慢,一路平穩。
榮克與黑仔二人,雖然還時不時會被側坐一邊的謝饅頭的某些器官吸引,眼神自覺不自覺的就會偷瞄,卻都喪失了說話的興趣。
海上的遊艇外型流線,棱角分明,略帶科幻色彩,榮克目測大約60米,200英尺左右。
闆兒艇駛近的時候,遊艇一側液壓門開啓,帶蝴蝶結的侍應哥們才是開闆兒艇的,直接開進了遊艇肚子裏。
環顧四周,榮克發現,容納他們小艇的似乎是個遊艇内部的遊泳池。
一個管家模樣的白人大鼻子,身後跟着倆職業裝的女服務員,等在遊泳池邊。
一男二女仨地接,态度溫和的接收了二人。
魚仔色授魂與的被一個女服務員領走了,據說是安排休憩間了。
榮克被叫讓的法國大鼻子領着,被另一個女服務員領進了一間客房,洗漱,做短暫休息。
房間挺漂亮,褐色胡桃木的家具,黑紋大理石的牆壁,家具擺設與鏡面框架金光閃閃的。
右手邊鞋帽間旁邊是個小淋浴房,左手是張大床,廳裏擺着大屏幕,對面是一長兩短,半隴着一張茶幾的布藝沙發,上面擺着靠枕。
廳的一側,固定着一個醋碟一樣的白色大澡盆。
“先生,水放好了,您試下水溫。”
陪在榮克身邊的女服務員,接過一個門外服務員捧來的一沓衣物,笑拈如花侍立一側。
榮克見床角擺着幾套新的衣物,有絲睡衣,襯衫,也有寬松的棉質衣物,又看了看女服員捧着的一摞衣服,随口道,“留套寬松棉就可以了。”
女服務員答應一聲,把捧着的衣物放在一邊,走過來溫柔的幫榮克更衣。
榮克聞聞身上的衣服,早上剛換的。在外面不覺得,進了船内,與客房裏的清新味道比,就有點汗味了。
他沒拒絕女服務員的服侍,大大方方的一件件脫成光豬,被女服務員扶着手,赤溜溜的露鳥跨步,滑進了大醋碟。
溫度還行,又溫又涼,四周不斷有水冒出,形成按摩一樣的渦流,一扭鈕還有冰水出來。舊水走,新水留,缸裏的水一直在換。
他試水溫的功夫,女服務員脫去外衫,剩下一套緊身白内衣,四角褲,到一旁櫃裏取出一套洗漱用具,過來幫他搓澡。
邊搓澡邊按摩,女服員手法很好,按穴揉筋拉皮恰到好處,讓榮克很舒服。
從腳趾到太陽穴,女服務員把他上上下下搓按了一遍,讓他渾身酥軟,毛孔都透着舒爽,一身懶洋洋的松弛無比。
洗完出缸,女服務員拿過大毛巾幫他擦幹,送他到床-上躺着,又幫他幹按了一遍。
服務員忙活完,見客人沒什麽新吩咐,拿着髒衣服出門送洗衣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