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者了解到,我國某型主戰坦克采用的德國某型柴油發動機,輸出功率與齒心一重等同,同樣水冷散熱,發動機更重且耗費柴油更多,但驅動坦克路面行駛速度不過60公裏/小時,野地20公裏/小時,齒心的優異表現,或有可能……”
……
外面紛紛擾擾。
榮克卻在病房裏靜靜的躺了兩天半。
周末了,連六級考試都錯過了。
終于,還是未能在大學把四六級全部拿下,注定要遺憾終身了。
“小老闆,不多住幾天?”
張達信與餘波,這倆在船台倒塌事故中,受傷的工人,已經可以下床了。
聽說小老闆也住院了,倆人挺高興。這兩天時不時就坐在輪椅上,讓護工推過來,争睹難兄難弟的風采。
榮克的病房,拒絕外來幹擾,除了各界一些拒絕不了的人,隻對親屬與南風八達這些廠的職工敞開。
兩天來了不少人,各界來看望的,有不認識的,有打過交道的一些機關小頭目,也有王胖子,崔經理等生意上的新朋友。
學校的院領導,系領導,狐狸、樹樹、太陽,皮皮四個同寝都來了不說,樂樂與蚊子都來了。
讓榮克沒想到的是,不但蚊子的哥哥陪着蚊子來了,二逼猴兒與倆小阿飛都來了。
二逼猴兒大名也夠二逼的,方豆豆,綽号“豆子”。
倆小阿飛中腦袋頂着金色兒的叫展雕,号“大鳥”。
藍精靈發型的叫陸放,江湖報号“風筝”哥。
幾個非主流正是跟着感覺走的階段,自從發現榮克是黑科技狂人,加重度精神病,紛紛以跟他認識爲榮,興高采烈的組團來看稀有物種了。
讓榮克有點懵的是,艾可沒來,卻送來了一條狗,小沙皮。
小家夥剛滿月,時不時還得喝奶,醫院又不招待寵物,榮克也搞不清小腰精的思路,讓小桃抱回廠裏了。
兩天多來,拒絕了媒體采訪,病房還是一點不清淨。
花籃鮮花滿屋,水果香四溢,病房堆滿了各界送來的水果,鮮花等慰問品。
别說外界來的,醫生護士得閑就來找他玩自-拍,他都被玩煩了,對待粉絲的态度說不上好。
誰知醫生護士們還就愛他這個狂人做派,他越冷酷,越煩躁,越是橫眉冷對,護士小姐的雙眼越冒星星,紛紛膩歪着朝他身上撲啊撲的。
一等挨上他就是噘嘴,吐舌頭,比劃剪刀手,手機啪啪啪不停的拍啊拍。
我是病人啊,很虛弱啊,你們不能把我當動物園的大猩猩啊。
榮克差點被這幫愛科學的小護士,整成真神經了。
本來打算多住幾天,實在被一幫看動物的觀衆搞煩了,決定出院……
……
“監工…大人,您…忠誠的管家…巴依…向您緻敬!”
血池邊的巴依,有氣無力的耷拉着腦袋,身子搖搖晃晃。
“餓壞了吧?”
榮克見管家比自己還虛弱,心裏一下就平衡了,看了看正在圍着飯桶搶食的小怪物,說道,“儲存點糧食吧,遇到我沒空送飯,你們自己做點墊墊肚子。”
“仁慈無過于大人。”巴依的馬屁依然響亮。
“…咦?”
榮克以爲自己看錯了,又數了一遍搶飯的小怪物,疑惑道,“不是十八個麽?少了一個哪去了?”
“進肚子了。”巴依拍拍肚子,舔了舔小獠牙,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把我的工人吃啦?”榮克懵了。
“我吃了一點點,大部分是他們吃的。”巴依指着小怪物堆,推卸責任。
“嗚嗚!”十幾個嘴上粘着米粒的小怪物,瞪着溜圓的黑眼睛,天真的看着榮克,萌萌哒。
“我工人本來就不夠,你們還吃了一個?”
榮克狠狠抓了把頭發,滿臉崩潰,他已經快瘋了。
“餓!”巴依拍拍肚皮,一臉無辜。
“嗚嗚嗚!”小怪物們腦袋上下左右搖擺,不知道反應什麽問題。
“監工大人,您忠誠的管家巴依,聞到了奴隸的味道。”
巴依鼻頭聳動,眼神邪惡,臉上卻堆滿了谄笑,撫胸歪頭,“大人可以用奴隸的鮮血,召喚新的洞穴苦力,黑暗中的魔王,一定會樂意交換的。”
“奴隸?我差點忘了。”
榮克一愣,低頭看了眼腕表,心裏有點恐懼再次失血,卻仍舊開始默念,“卑微的生物,您的代理監工,本時空的代理,榮克,希望見證吾主的榮光。”
…蒸汽朋克世界被宿主呼出,消耗鮮血20毫升。
…奴隸2/3,洞穴苦力上限提升17/30-36。
…宿主代理級别:代理監工。
…奴隸滿額後,洞穴苦力上限将提升爲36。
…一級血汗工廠,設備完備率3.21%,開工效率28.74%,未滿足百分之五十條件,無法升級。
…一級血汗工廠,設備完備與開工效率需超過百分之三十,代理監工将獲得晉升。
“…呃呃!”
“救命啊!”
一聲呻吟,兩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洞窟的地上多出來兩個人,一個滿臉橫肉帶褶的矮胖子,一個倒三角眼的馬臉瘦高個。
牛三春,馬勝利。
兩個人蜷曲着抱在一起,基情四射,瑟瑟發抖。
滾動的岩漿,冒泡的血池,橫架的黑鎖鏈橋,挂滿冰淩的洞窟,猙獰的浮雕,到處是鐵鏈勾撓的脆響,與蒸汽的呲呲聲。
看着面前站立的一堆龇着小獠牙的長尾巴怪物,二人恐懼的臉皮都扭曲了。
“這是哪?”牛三春渾身哆嗦。
“地獄?”馬勝利滿臉呆滞。
“你倆是要跪下來唱征服呢?”
榮克得意洋洋的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問,“還是讓我知道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爺爺,誤會啊!”
“榮老闆,親爹,我錯了。”
倆人不約而同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
…2奴隸達至血汗工廠,是否配入?
“配入!”
榮克心念剛動,岩漿中“噗”的冒出兩個火團,扭曲着化爲火焰骷髅頭的模樣,飄飄忽忽的沖地上的二人飛來。
“媽呀!”
“爺爺,饒命啊!”
牛三春馬勝利臉皮扭曲,哭鬧着想站起來跑,偏偏手指尾都動不了一下。
“噗!”“噗!”
一前一後兩聲燒紅的烙鐵入水的聲音,榮克的鼻間多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
牛三春與馬勝利二人,胸口襯衫破了個焦黑的洞,烙印着兩個六芒星一樣的奴隸圖案。
二人不鬧了,神色呆滞了少許。
榮克的腦子裏,多了份無法形容的感覺,那是一種冥冥中可以與二人建立聯系的感覺,一種掌控的力量。
“你,跪下,唱征服。”榮克一指牛三春。
“…就這樣,被你征服,多麽痛的,領悟。”
牛三春臉色抗拒,可不知道看見了什麽讓他恐懼的事物,瑟瑟發抖的跪地開唱,“...誰在乎,我的心裏有多苦……”
“诶?老牛,你怎麽還串詞呢?”榮克不滿。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嗚嗚……”
牛三春唱的滿頭大汗,眼神左瞄右看,歪嘴斜眼顯得猙獰無比,偏偏無法阻止自己演唱的欲望,快唱哭了。
“小馬,馬王爺幾隻眼哪?”榮克盯着渾身顫抖的馬勝利,詭異的一笑。
“…馬啊,你四條腿兒。海啊,你全是水兒。妹兒啊,快來親個嘴兒。不要以爲我是蛤蟆,你是天鵝。當白天鵝的羽毛褪去,變成燒鵝的一刻,癞蛤蟆一張嘴,吃到了老天鵝!”
馬勝利像是神經病一樣,兩手在倆耳朵上比了個剪刀手,蹦蹦跳跳,滿地亂竄,“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肚子割腦袋一動不動真可愛。”
“我就知道你們這倆二貨從小就不學好,現形了吧。”
榮克一臉痛惜,指着牛馬二人,“好好勞動改造,争取重新做人。”
牛三春,馬勝利二人如蒙大赦,同時軟倒在地。
“你們倆腦子裏是不是多了份章程?”榮克問。
“是的,監工大人。”牛三春,馬勝利同口同聲。
“洞穴苦力智商太低,你倆好好學學如何指導工人生産,盡快把血汗工廠的效率提上去。”
榮克一副老闆的派頭,除了手裏沒鞭子,與監工不差什麽了,“以後每天送飯,運零件的差事,就是你們倆的了。”
“仁慈無過于大人。”
牛三春馬勝利二人匍匐着拜倒,滿臉的恐懼與敬畏。
“好好幹,等我升官了,提拔你們。”
榮克随口開了個空頭支票,又開了張現金支票,“本監失血太多,正是借助你倆的時候。來,胳膊伸出來,小小的取那麽一丁丁血,我把工人滿上。”
牛三春與馬勝利,看着榮克手裏突然出現的一個事物,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個亮晶晶的,肚子可以裝下拳頭的粗針筒,鋼釘一樣的長長針頭,頭尖斜面小鏟子似的,讓人一望就膽寒。
“大人…發發慈悲!”牛三春鼻涕都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