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我聽小華說,你最近幾年仗着九字真言和天道輪回指,可把奇門正道給欺負慘了,九字真言我剛才見識了,不過如此,怎麽的?天道輪回指不打算使出來給老子見識見識?”
一句話說完,人已經直接撲了過去,雙手一伸,雙手之上忽然冒出兩團火焰來,直接抓向天樞門主臉上的面具。
天樞門主慌忙躲閃,手一抖一道氣勁打出,打向樹随風的面目,口中大喊道:“樹老兒,你欺人太甚。”
樹随風随手打開那道氣勁,身形電閃,繼續疾撲天樞門主,雙手火焰翻飛,口中大笑道:“老子一向如此,有能耐你咬我一口就是。”
天樞門主被逼的滿場遊走,不時回手反擊,卻始終不見再施展天道輪回指和九字真言來,所用都是普通雜學,這讓我很是奇怪,天樞門主的實力,我雖然不能盡知,可我也和他交過手,按道理來說,可不止這點能耐,怎麽就忽然蔫了呢?
樹随風卻不管這些,一個勁的狂追猛打,開始還企圖揭開那天樞門主的面具,可随着幾次都被天樞門主躲了過去,幹脆放棄了揭開面具的想法,直接攻擊起天樞門主來。
這樣一來,天樞門主更顯危急,好幾次都險險被樹随風抓到,樹随風的一雙手上全是火焰,那要抓着一下,還能有個好嘛!
在樹随風追打天樞門主的時候,鎮地等還受傷不重的數度沖上去想阻擋樹随風,可他們在樹随風的手下,簡直就和紙人沒什麽差别,往往都是一抓一抛,就給摔了出去,根本擋不住他。
我們三個全都大喜,大呼痛快,自從我們和天樞較上勁之後,處處都受到天樞衆人的鉗制,每回天樞門主更是高高淩駕在我們之上,這次終于有人能将天樞門主打得像喪家之犬一樣抱頭鼠竄,這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心裏别提多舒暢了。
尤其是我,更是激動異常,我從來沒有想到,火之術竟然可以厲害到這種程度,這十個人随便摸一個出去,可都是硬茬,沒有一個不是高手的,就連那缥缈閣的四個老人,都厲害非常,我一個打一個,應該沒問題,可一個頂兩個就頂不住了。
可除了天樞門主到現在還沒吃過大虧之外,其餘九個人在樹随風的手下,就沒有超過一招的,不管是蟲術還是劍氣還是什麽雜七雜八的手段,總之,在樹随風的面前施展,一律無用。
追逐了片刻之後,天樞門主終于沉不住氣了,猛的一轉身,大聲喊道:“樹随風,今日我就與你決一死戰!你可敢受我一擊?”一句話吼完,猛的雙手一抱,雙手之間,陡起疾旋,随着氣勁越起越大,逐漸閃出一個亮點來。
樹随風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就笑道:“你這手我倒沒看過,怎麽?壓箱底的玩意嗎?來來來,使出來讓我看看。”說完當真雙手掐腰,站立不動,等着那天樞門主攻擊過去。
天樞門主雙手之間氣勁越來越大,那亮點越來越亮,瞬間已經刺目異常,難以直視,樹随風的表情也逐漸凝重了起來,看得出來,這一擊的威力,必定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鎮地幾人已經再度圍了上來,樹随風眉頭一皺,掃了一眼天樞衆人,怒聲道:“我之前不殺你們,隻是因爲你們殺不上手,可你們若是再不識相,那就别怪老子辣手無情了,你們應該知道,人命在老子眼裏,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那天樞門主也忽然大吼道:“你們都退開,我這一招威力無窮,殺傷力之大,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你們帶着劍老退到出口處躲避。”
鎮地等人一聽,紛紛向他們出現的地方走去,那四個老者則擡着仍舊在昏迷之中的白發老者,估計這家夥就是天樞門主口中的所謂的劍老了。
天樞衆人一離開,天樞門主就大吼道:“樹随風,你注意了,這一擊是我全部修爲之凝集,具有五行之全部屬性,金木水火土樣樣俱全,我将之命名爲乾坤一擊,能擋得下,你就赢了,若擋不住,必将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
樹随風“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停止了笑聲,一雙小眼睛之中,忽然露出一絲寂寞至極的神色來,喃喃說道:“我樹随風自從出道,一生罕逢敵手,别說赢我的人了,就連能在我手下撐過十招的,都少之又少,滿打滿算,都不超過十個。”
“當初我火燒北京城,被九尾飄塵獨眼三人圍攻,我也是見死傷無辜太多,心生悔意,不欲與三個老東西争鬥,才被重傷而已,不然他們三人也必定會死在我手上。”
“換句話說,老子這麽多年來,從未曾有過一敗,其實,我也難受的很,高處不勝寒,别說輸一場了,就連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都尋不着對手,之前的魏征之流那些老古董雖然牛逼,死後卻都墜入六道輪回,各自投胎,淪爲凡人,之後幾百年,更沒有能與我較量之輩,這幾百年來,老子實在寂寞的很。”
“沒想到,今天卻遇上了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也不要求你能有多厲害,老子就站在這裏,你若能在一擊之下,能使老子的腳步移動半寸,老子都算你赢,放你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我們三人頓時一起大驚,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驚駭全都溢于面目,天樞門主是何許人物?可是天人之境,獨得奇門三術之二,統領天樞的人間霸主,試問天下,誰敢站着不動任由天樞門主一擊?樹随風此舉,委實太過狂妄。
天樞門主大吼一聲道:“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一言吼畢,雙手之中氣勁已經達到頂點,形成一個光球,大如碗口,亮光閃爍,隐帶黑白碧赤金五色,流光溢彩,煞是奪目。
我們三人同時一愣,這天樞門主使的這玩意,怎麽有點象段五行的五行絕殺呢?同樣是一個光球,同樣是五色斑斓,隻是段五行的五行絕殺看上去沒有這麽大,威力沒有他這個強悍而已。
換句話說,天樞門主所使的,更像是五行絕殺的加強版,說白了也就是他修爲比段五行更高深而已,除此之外,并無半點不同。
樹随風也是一愣,忽然昂頭大笑道:“什麽狗屁乾坤一擊,我還以爲真是什麽别出心裁的創新之術,原來就是五行絕殺而已,怎麽?奇門中已經退化到連五行絕殺都不知道了嗎?你用這等招數,雖然威力大點,可論靈動性速度和心境,還不如你的九字真言呢!”
話一落音,天樞門主已經大吼一聲道:“是嗎?那你就試試!”
天樞門主話一出口,我腦海之中忽然靈光一閃,隐約覺得不大對勁,天樞門主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五行絕殺,怎麽可能使用這種還不如九字真言的招數對陣樹随風?這裏面,隻怕不那麽簡單。
我剛想出聲示警,天樞門主忽然身形猛起,一躍跳至半空,五色光球猛擊而下,與此同時,就在樹随風的身後,忽然多出一把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