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濟,也可以從他們口中知道江白鶴的實力,那樣起碼我們有點把握。”
我認真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何處來曾經讓我殺了他們倆個,雖然何處來的目的不明确,立場不明确,但何處來這個人,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既然讓我殺了劍癡刀狂兩位前輩,起碼透露出一個信息來,那就是我可以殺了他們倆人。”
“那按這麽理解的話,劍癡刀狂兩位前輩,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都擋不住江白鶴,請他們來,也隻是讓他們身陷險境而已。”
緊接着話鋒一轉道:“别想那麽多了,正好你來了,給我看看這招數怎麽樣?”說着話,運起修爲,注入五行之刃之中,不斷轉換,将五行之刀獻寶似的亮了一遍。
薛冰一見就點頭道:“好手段,五行随時轉換,可針對對方的不同手段,以五行相克之理切換,對敵之時,省卻了不少的時間,時間就是效率,自然好的很。”
我哈哈一笑,收了五行之刃,走過去手一伸将薛冰拉入懷中,我還精赤着上身,現在天氣轉暖,穿着本就單薄,薛冰頓時就羞紅了臉,掙紮道:“你别這樣,萬一藍小姐和千影看見,又該取笑我了。”
我一笑道:“這有什麽好取笑的,兩公婆親熱,天經地義。”說着話,故意将薛冰攬得更緊。
薛冰輕歎一聲,放棄了掙紮,嬌羞不已看着我道:“剛剛我們還誇你最近長進了許多來着,這一轉臉,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來了,眼見大戰在即,你還有心情想男女歡愉之事,當真無可救藥。”
我哈哈一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想男女歡愉之事,要不,現在閑着也是閑着,咱們就順水推舟一下?”說着話,作勢就要将她抱起。
薛冰輕笑一聲,面色绯紅,嬌笑着跳開,一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笑道:“我去找藍姐姐來陪你。”
其實我哪有那心,隻是見薛冰情緒緊張,故意鬧她一下,讓她緩解一下壓力罷了,大戰在即,這是我們第一次反擊,事關士氣,我絲毫不敢松懈,她一提藍小姐,我倒怕了。
見目的已經達到,哈哈一笑,穿上衣衫,下了樓來,三女正笑成一團,我湊了過去笑道:“什麽事這麽開心,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藍小姐妙目一撇,嬌笑道:“薛冰剛才下來,說你饑渴了,讓我上去陪你呢!姐姐當然樂意奉陪,正想拉着薛冰一起上去,來個兩女共夫,你就下來了,這麽好的機會,可就浪費了啊!”
我自知調侃不是藍小姐對手,也不敢接話,哈哈一笑,正要轉移話題,電話忽然想了起來,拿起一看,卻是郭老二,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确實好久沒和他聯絡了。
當下接通電話,笑道:“二哥,怎麽想起我來了?是不是又在哪淘換到好東西了,請兄弟喝酒慶祝一下?”
反正我們也要出去迷惑天樞的耳目,和郭老二喝酒,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好些日子沒見他們夫妻,倒還真挺想他們的。
郭老二在電話裏笑道:“哪有什麽好東西,現在古玩市場這麽發達,想撿漏簡直難與登天,這不是快五月端了嘛!你嫂子自己包了點粽子,讓我喊你們來嘗嘗呢!”
我一聽頓時樂了,笑道:“還有這美事,還是嫂子好,想着做兄弟的,這樣,讓嫂子帶上點粽子,咱們酒樓吃去,我請。”
郭老二也不推辭,應了一聲,兩人約定了地點,挂了電話,我轉頭看向三女笑道:“走着!郭老二媳婦請我們吃粽子呢!”
三女一聽也都樂了起來,四人一陣出了門,打了輛車,直往鬧市區而去。
路過藍小姐服裝店的時候,藍小姐喊停了車子,幾人下了車,進店裏轉了一圈,好在店裏一切都上了軌道,藍小姐在與不在都無所謂就是。
出了店門,藍小姐一眼就看見了她那輛紅色敞篷,根叔早安排人給開到了店門口,隻是幾日沒開,車上落了些灰塵。
藍小姐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我心裏卻微微一疼,自己的女人,連車子都不敢開,自己這混的也有點太窩囊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讓北派獵殺重振聲威。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急忙岔開話題,帶着三女找到酒樓,這家酒樓正是當初我和郭老二第一次喝酒的地方,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好幾家酒樓一并排,我總是一眼就能看見他家的招牌。
四人進了酒樓,郭老二夫妻已經到了,還帶着娃兒,大胖小子肥嘟嘟的很是可愛,自然免不了要被三女捏弄一番,幾個女人迅速混成一片,話題圍繞着娃兒就聊上了,完全不管我和郭老二兩人。
大家落坐,點了菜,郭老二要點酒,我沒讓上,烏鴉不知道什麽時候說不定就回來了,這個時候,一滴酒我也不敢沾。
郭老二是混過社會的人,一見我不讓點酒,就知道我肯定有事,頓時将腦袋湊了過來,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不?”
我不想讓郭老二知道我們的事情太多,這對他來說不是好事,當下就笑着小聲道:“你沒看我兩個媳婦嗎?晚上準備圓房呢!哪能喝酒。”
郭老二哪會不知道我在糊弄他,見我不想說,哈哈一笑蓋了過去,說道:“這自然是美事,不過兄弟,兩個你對付得過來嗎?”
我哈哈一笑,将話題扯到古玩上,郭老二說了一些趣事,将大家逗的直樂。
就在這時,隔壁包間内忽然有人唱起歌來,歌聲一起,我就是一呆,這聲音之中,充滿蕭索之意,并且略帶殺伐之聲,歌聲一入耳,我腦海中竟然自動浮現出金戈鐵馬兩軍交戰之後,戰場上滿地屍體遍目瘡痍的畫面來。
我心頭一驚,對薛冰和千影遞了個眼色,兩人當然也聽得出來,一起小心戒備起來,郭老二一家三口也在這裏,萬一對方動起手來,局面對我們将會十分的不利。
可随即那歌聲一轉,頓時一股悲壯之意傳來,大有風蕭蕭兮逆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唱到後來,歌聲之中已經隐帶嗚咽,竟似唱哭了一般。
我心頭一動,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出了包間,順着聲音,到了另一個包間的門,閉目感知,感知一入包間,就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正一個人獨坐在一張桌子邊,唱幾句,拿起面前的餐碗,一口喝光,旁邊已經放了三個空瓶子,點了一桌子的菜,卻沒動幾筷子。
那漢子看上去約有四十多歲,長發披肩,濃眉虎目,鼻若懸膽,闊口無須,當真是相貌堂堂,而且身材魁偉,寬肩厚背,顧盼之間,更是氣宇軒昂,一個人坐在哪裏,對酒悲歌,當真是狂态畢現。
我一見此人,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個高手,此時出現在這裏,隻怕絕非偶然,隻是不知道是敵是友,當下也不敢妄動,收了感知,轉身就要走開。
誰知道我感知一收,包間内的那漢子就揚聲道:“外面的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離開,進來陪我喝一杯。”
我一聽心頭又是一動,此人中氣甚足,語氣之中,也沒有敵意,當下正要轉身推門而進,薛冰卻忽然從包間内走了出來,顯然是擔心我。
我對她一遞眼色,示意她回去保護好郭老二一家三口,自己一咬牙,推門而進,一進門就對那漢子笑道:“剛才小弟聽到大哥歌聲之中悲壯豪邁,情難自已,不自覺的想來見識一下,多有冒犯了。”
那漢子濃眉一揚,看了我一眼,一揮手道:“請坐!既是同道中人,又何必矯情。”
我也不客氣,大步過去坐下,剛想說話,那漢子手一伸就遞了一瓶酒過來,說道:“見面即是緣分,來!先幹一碗!”說着話,伸手摸起自己面前的餐碗,一口而盡,伸手又給自己倒滿。
我笑道:“這位大哥,我不喜飲酒,喝酒就不能陪你了。”
那漢子翻眼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自行端起酒碗,又對我一舉,一口而盡。
我一見這是躲不掉了,當下笑道:“大哥好酒量,看樣子我這不喝是不行了,不過我這酒量比不上大哥,你三碗我一碗如何?”
那漢子一點頭道:“好!”自行給自己倒滿,端起碗來,對我一舉,第三次一口而盡,伸手一抹嘴,大呼痛快。
我一見這家夥是酒桶啊!一碗對三碗自己估計也喝不過他,可話已經說了出去,也收不回來,隻好端起碗來,一口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