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和鍾靈的情況太不樂觀了,我還好,還能保持着一絲清醒,但是鍾靈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她在經曆什麽樣的幻象,此時的她,眼神已經完全**了,臉紅的如同鮮血欲滴,雙收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呢喃出聲。
“靳林,快破陣!”我急忙對靳林喊道。
靳林點點頭,緊接着就抽出背在身後的長劍,左手抹了下劍身,口中念道:“萬象歸一,明淨虛妄,破!”
我當下就看到,從靳林的身體中冒出了一道白光,順着他手中的劍身開始四處蔓延!
當白光蔓延到鍾靈的身上時,鍾靈的身子一顫,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呀!羞死人了!”
鍾靈清醒的時候,她的雙手仍然交叉着摸着自己的脖子,當下就捂着通紅的臉嬌喝道。
很快的,靳林發出來的白光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眼前五個不穿衣服的幻象瞬間就消失了!
“咯咯,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擁有明淨靈體這種體質,唉,我們的迷仙陣這下對你們沒有用了。”
幻象消失,也意味着陣法被破掉了,黃思琪姐妹現身出來後笑着說道,說到最後,又歎了口氣。
說實話,靳林破陣的方法和速度都遠遠超乎了我的估計,我沒想到靳林會這麽簡單就把陣法給破了。
要知道,靳林隻有九百年的道行,我還以爲即便靳林能夠破陣也得費上一些功夫的。
“哼,這下你們心服口服了吧,快帶我們去見你們的大姐。”恢複過來的鍾靈當下就冷哼了一聲,不客氣的道。
“鍾靈,你可别狂哦,小心我把你在幻象中經曆的事情說出來。”黃思琪淺笑着回道,說着,目光有意無意的還瞥了我一眼。
“不許說,我,算我怕了你們了。”
一聽這個,鍾靈頓是就萎了,紅着臉急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有些想笑,我還從來沒見過鍾靈這種服軟的姿态。
不過我也看的出來,鍾靈對黃思琪和黃思瑜姐妹并沒有那種仇視的感覺,更何況,她們其實都是狐。
“這還差不多,咯咯。”黃思琪滿意的笑笑道。
“行了,我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你們随我上樓吧。”黃思瑜說道。
緊接着,我們三個便跟在她們身後來到了樓上。
我對她們的大姐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她又是什麽妖,明明知道我們破陣的事情,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很快的,黃思琪姐妹就領着我們來到了樓上的房門前。
“陣法既然破了,那你們就進來吧。”
還不等她們敲門,裏面就傳出來了一個很溫柔的聲音。
接着,黃思琪便直接推開了房門,示意我們進去。
進了房間之後我一看,偌大的房間内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個香案。
香案前面,跪坐着一個穿着一身紫衣的女子,女子長的極爲乖巧,在看到我們後,就淡淡的沖我們笑了笑,顯得溫溫柔柔的。
我怔了下,怎麽看她也不像是三妖中的大姐,更不像是能掌控整個妖都三分之二的人物。
我打量了下她後又将視線轉移到了香案上,在我看到她供奉的畫像後,頓時就愣住了。
畫像中,是一個頭戴珠鏈王帽,身穿着黃色繡龍圖案長袍的威嚴男子,歲然穿着打扮不同了,但是我馬上就認出了他是誰!
張百忍!
她居然供奉的是張百忍!
我心下一緊,當下開口道:“你是正氣門的人!?”
“呵呵,先生說笑了,我并不是正氣門的人。”紫衣女子怔了下,旋即淡淡的笑道。
“她是妖,怎麽可能會是正氣門的人啊!”
鍾靈也插言說道。
靳林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明白,他們并不知道張百忍,不過我可是知道,張百忍的天道門才是正氣門的總部。
紫衣女子供奉着張百忍,很明顯,她不是張百忍的信徒就是跟張百忍有着很大的關系。
“鍾靈,你能和這位小兄弟到外面等一下嗎,我想單獨跟金先生談談。”紫衣女子似乎認識鍾靈,緊接着指了下靳林說道。
鍾靈和靳林都看看我,我連忙點點頭,示意他們暫時到樓下等着我。
“你已經認識了畫像中的人了嗎?”
等他二人走後,紫衣女子問我道。
我點點頭,說出了張百忍的身份,接着又問她跟張百忍有什麽關系。
聽到我的話後,紫衣女子和黃思琪姐妹對視了一眼,三人同時點點頭,她才開口道:“我閨名張銘萱,不瞞先生說,他是我的父親。”
聽到紫衣女子的話,我當即一愣,驚訝的道:“你是他女兒!?”
張銘萱點點頭:“正是。”
我愣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兒來,當下就又仔細的看了下張銘萱,确定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妖氣無疑。這讓我更加的疑惑了,張百忍的女兒怎麽可能是妖呢?
還有,如果張銘萱的身份真是如此的話,那不就代表她和張青衣是姐妹了?隻是她給我的感覺跟張青衣完全不同。
“不過,我們早就斷絕了父女關系,轉世到了一頭靈狐的身上成了一隻妖。”似是看出我的疑惑,張銘萱接着又說道。
我不解得道:“那你爲何還供奉他的畫像?”
“還不是因爲大姐善良,雖然他們斷絕了父女關系,但是姐姐說血脈的關系無法斷絕,仍舊把他當成父親供奉。
黃思琪插言說道。
聽到這話我才有些恍然,難怪她說不是正氣門的人。
“我知道金先生的目的,你不用介懷我們之間的關系,以後我會站在你這一邊,幫你對付整個正氣門,甚至是正氣門。”張銘萱又說道。
聽到張銘萱的這話,我十分疑惑的道:“你爲什麽要那麽做?”
雖然張銘萱很溫柔善良,但是我就覺得她的做法也太矛盾了,一邊供奉着張百忍的畫像,一邊又要幫我對付他,這讓我很不理解她的做法。
張銘萱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敬他,是因爲他是我的父親,做爲子女,我理應孝順。可是他做的事讓我無法認同,所以我才想着幫你。”
聽她這麽一說,我頓時就明白了,看來這張銘萱還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在度千年劫的時候,張百忍給我的感覺并不壞,可是他的所作所爲,以及行事風格,讓我很讨厭。
我沒想到,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會站到對立的一面,看來張百忍還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具體怎麽回事,張銘萱沒跟我說,似乎她不願意提及,我也沒多問。
隻是我不是很明白,既然她早就有這心思,幹嘛還要弄出來一個迷仙陣來爲難我和鍾靈。
當我問其她這個原因的時候,一旁的黃思琪咯咯的又笑了起來:“姐姐的用意,你以後自然知道,現在可不能告訴你。”
我疑惑的道,“這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呵呵,金先生,迷仙陣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内心,你不願意承認和接受的所有女子都會出現在幻象之中,我想你應該明白那意味着什麽。”張銘萱接過話說道。
我一愣,這樣說來,那豈不是說我對鍾靈也有那種意思了?
我不太相信張銘萱說的話,我能确定,在我眼裏,我始終把鍾靈當成一個有些調皮的妹妹。
“不管金先生現在怎麽想,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我們還是幫你去對付那個易亞龍吧,妖都的事,也該有個結果了。”
不等我開口問,張銘萱又轉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