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他後,他似乎發現了我在看他,男子當即就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我注意到,男子的腳下穿的是一雙大頭皮鞋!
在這一瞬間,我就把死者屍體上的腳印跟他的大頭皮鞋聯系到了一起!
難道那人就是變态殺人兇手麽!
“多行善,廣積德,來世不再受輪回苦,安息吧!阿彌陀佛。”
這個時候,圓立方丈也念出了超度亡靈的經文。
我沒有馬上去追那個男子,不過已經暗中記下了他的樣子和他身上的氣息,再次找到他也并不難。
轉過身,見圓立方丈已經裝模作樣的念完了超度的咒語,我心頭暗自冷笑,這家夥裝的倒是挺像,沒有魂魄,超度個屁啊。
當然,我也沒有拆穿他,靜靜的等他超度完之後,警車也來了,顯然已經有人報了警。
警員似乎對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處理了,跟圓立方丈了解了下情況之後就把屍體台上車拉走了。
等他們處理完屍體之後,圓立方丈示意我們返回寺廟,不必害怕。
回到寺廟裏後我忍不住的問道:“大師,是人作惡,還是鬼作祟啊?”
圓立方丈道:“是人在作惡,唉,貧僧也隻能管些鬼怪的事,人作惡貧僧也是無力解決。”
這家夥明顯沒說實話,以他五百年的道行,豈會看不出死者沒有魂魄,那麽短的時間内,魂魄要麽是被人收走了,要麽就是被一同誅殺的魂飛魄散了。
而且我相信,他肯定也發現了那個穿大頭皮鞋的男子,可他卻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一樣。
那個穿大頭皮鞋的男子該不會是和這老秃驢有什麽關系吧,不然他也不會這種反應。
“唉,真是殘忍,把人的肚子都踩破了,也不知道警察們什麽時候能抓到兇手。”我表面上還是裝作無知的說道。
圓立方丈回道:“那都是因果,人各有命,死者随時,但也有因,行兇者雖然可惡,但他終會得到果。”
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不過我決定了,等我探查出陰陽河的秘密後,一定收拾了這個道貌岸然的秃驢。
接着,圓立方丈便不再提及剛才的事了,竟然開始給我講起了養鬼知道,諸如如何養,才不會被鬼反噬的竅門。
如何養鬼我比他知道的多,普通人養鬼,首先是跟鬼魂訂下鬼契約,然後每天定時給鬼喂血食就可以了。
不過,養鬼的法門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做的,道門中人除了那些養鬼妻的,基本上都是把鬼煉制成自己鬼奴。
因爲鬼奴是無法反噬主人的。
我無心聽圓立方丈扯這些,等他講完之後,我主動的問起他:“大師,能給我講講陰陽河的事麽,傳言陰陽河裏有鬼魂無數,是不是真的啊?”
圓立方丈收了我的錢,也不好意思拒絕我的問題,當下說道:“那裏有無數的惡鬼啊,隻不過是有着一些水鬼而已。”
我不解的道:“那爲何不把他們收服了呢?”
圓立方丈道:“那些水鬼,進不得輪回,我們無法超度他們,我佛慈悲,也不能直接誅殺了他們,所以就在此好生的看守他們,不讓他們害人。”
水鬼自己不能進入輪回我是知道的,除非他們能找到替身,但是,若是道門中人願意幫助他們的話,水鬼就能轉世輪回。
圓立方丈的道行有五百年,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他說的那些我佛慈悲的話簡直就是扯淡。
“方丈,我怎麽聽說水鬼也是可以超度的啊,道門中人有些道行就能做到,爲何方丈大師說不能超度呢。”小白試探性的問道。
圓立方丈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對小白起疑心,而是解釋道:“貴客有所不知,那些水鬼,并非全都是咱們中土人士,而是有些域外的惡鬼。”
域外的惡鬼?
那不就是跟那個域外老和尚來自同一個地方了麽。
“你們應該知道魔都的曆史,早在七十多年前,魔都被海外的幾族人共同占領,後來發生戰事的時候,死了很多人,其中有我們中土人士,也有海外的異族。”圓立方丈接着說道。
這件事我在域外老和尚那裏就知道了,當下就點點頭道:“大師說的這些曆史我們知道,難道他們死後都被扔進了陰陽河中?”
圓立方丈點點頭:“不錯,當初的戰事太過慘烈,軍隊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處理屍體,所以他們就把屍體一起扔進了陰陽河裏,這才讓陰陽河成了一個鬼河。”
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陰陽河裏也有着當初戰事之後留下的鬼魂,隻是不知道他們跟嬰兵有沒有關系。
“唉,即便是成了鬼魂,海外異族的鬼魂也不停的在和我們中土的鬼魂戰鬥着,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内,附近的普通人都深受他們的影響,所以佛門才将寺廟建在了這裏,防止他們禍害活人。”圓立方丈歎了口氣道。
我說:“既然如此,那爲何你們不幫助咱們本族的鬼魂滅掉那些異族的鬼魂呢?”
圓立方丈搖搖頭:“在我佛門中人的眼裏,不分異族和本族,佛前衆生平等,一視同仁。”
這話讓我心頭大怒,放他娘的驢屁!
那域外的老和尚雖然是敵人,但人家也知道護着自己的那些血脈,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對付那些嬰兵,而本土的這些佛門中人,卻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軍魂跟域外異族鬼魂相鬥而無動于衷。
這會兒竟然還站在令人作嘔的至高點,說什麽衆生平等!
想想先前那小和尚見我們兩手空空的冷漠,後來又得知我給他們五百萬後,馬上有換上的這幅跪**的嘴臉,說這種話,他自己都不嫌害臊!
“哥,你冷靜點兒,别誤了正事。”
見我呼吸急促,臉色都漲紅了起來,小白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傳音提醒我道。
“貴客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見我神情不對,呼吸異常,圓立方丈連忙問道。
我深呼了一口起,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擺擺手道:“我沒事,隻是有些輕微哮喘的毛病。”
“小白,我看咱們也别裝了,這老秃驢已經說的差不多了,直接現身毀了這鳥廟吧。”
想了想,我覺得真相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當下就傳音跟小白商量道。
“哥,還不行,雖然這家夥說的都是實話,但是陰陽河真正的秘密絕對不止是這麽簡單,你想想,他們德行會爲了保護普通人鎮守在這裏嗎?”
小白連忙阻攔我道。
我一愣,還真是這樣,老秃驢說的這些應該都是最表面的東西,并沒有完全說實話。
我這會兒真恨不得直接用度鬼術搜查他的記憶,那樣的話就不用這麽費勁兒了。
“别忘了,這廟裏還隐藏着一個我們感應不到他具體道行的家夥,還有剛才那個穿大頭皮鞋的男子,在沒探查出一切之前,咱們不能輕易的動手。”小白又說道。
我嗯了一聲,強行咽下怒氣,那就等晚上再說!
我不想再聽圓立的廢話了,當下就問他,那裏有休息的地方,累了。
圓立笑咪咪的道:“兩位貴客在此休息就行,貧僧也該繼續參禅去了,等到晚上,我再來找你們,去做成那件事。”
說罷,圓立就識趣的離開了。
我知道,這家夥才不是去參禅呢,肯定是查自己的賬戶去了。
之後,我焦急的捱到天黑,正等着圓立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隐藏的高僧籠罩在寺廟裏的保護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陰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