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愣,趕緊用度鬼術聯系上了其中一個鬼嬰。
“放我出去...”
下一刻,我發現鬼嬰的念頭中除了無盡的怨氣之外,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裏。
再聯系其他的鬼嬰,他們的情況基本都一樣,都是想要離開這裏。
我心中一陣的訝然,這些鬼嬰,難不成都是被故意困在這裏的,那個布置結界的人,并不是要保護他們?
我試圖從鬼嬰的記憶中找到布置結界的人的信息,但是,每一個鬼嬰的記憶中都沒有任何的其他信息,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其他的人。
“咿呀...咿呀。”
這時,已經有不少鬼嬰都爬到了我的腳下,其中有兩個緊緊的抱着我的大腿,張着嘴巴沖我呀呀的喊道。
“哥,要不要把他們帶出結界?”小白猶豫了下說道。
我想了下,眼下也隻能這麽做,不管布置結界的人有什麽目的,一旦這些鬼嬰離開結界,他肯定會現身出來的。
于是,我當下抱起兩個鬼嬰,也不管他們聽不聽的懂我的話了,沖他們喊道:“跟我來!”
接着,我和小白便來到了進入結界的地方,同時,隔着結界的能量光罩向外傳音:“豆豆,破開結界!”
然而下一刻我卻驚訝的發現,我竟然聯系不到豆豆了。
“糟糕,這個結界是可以移動的,這會兒很有可能結界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小白神色一緊,說道。
我一怔,馬上反應了過來,對啊,結界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那它也能無聲息的消失,這個結界,本來就是被人控制的。
可以肯定的是,控制結界的那人肯定不是正氣門的人!
既然如此,我和小白隻能在裏面想辦法撕開結界了。
理論上來說,其實結界也是陣法的一種,不管多麽強大的陣法,都有着被破的可能,于是我立即用出了最強大的攻擊手段,讓小白也現出真身,道:“我們兩個合力攻擊一點!”
隻要我們的攻擊力量超過了維持結界的能量,到時候整個結界就會崩塌。
嗡!
當我和小白的攻擊同時落在一點的時候,結界的光罩頓時顫抖了一下。
有效果,可惜還是差一點兒力量,結界并沒有被破開。
繼續攻擊!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你們不用枉費力氣了,這些怨靈,不能到外面去。”就在我和小白剛要再次攻擊結界的時候,結界内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一怔,急忙道:“誰在說話,出來!”
聽他說話的口氣,明顯是佛門中的人,但是他說話的口音很僵硬,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都是第四聲,讓人聽的很别扭。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方言說普通話時會有這種語氣。
“阿彌陀佛,若是你們想離開結界,本僧自會放你們出去,但是這些怨靈,你們不能帶走。”神秘的佛門中人繼續用着第四聲的口音又說道。
他說的這些怨靈,都是鬼嬰,而且我也聽的出來,那家夥并沒有爲難我和小白的意思。
不過,既然我遇上了這些鬼嬰,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于是我又說道:“你是那裏的和尚?出來說話!”
“兩位施主,本僧不能與你們見面,我也不想與你們爲敵,隻要你們同意不再管這裏的事,點下頭,我自然會讓你們離開結界。”
頓了下後,聲音才再次傳來。
我明白,說話的人此時在結界外面,而且他肯定就是那個布置出結界的人。
“你就不怕我們點頭後反悔?”小白出言道。
“兩位身份非同尋常,本僧下相信你們。”聽到小白的話後,那人淡淡的笑道。
我心中一動,當下說:“我們不管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把這些鬼嬰困在這裏,讓其永世不得超生,你有什麽目的?”
“對不起,這是本僧的秘密,不過本僧可以保證,因鬼嬰而死的那些人,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不是好人。”神秘僧人想了下說道。
“胡說八道,我哥也聽到了鬼嬰的哭聲的詛咒之力,難道我哥也不是好人麽?”小白不相信他的話,當下厲聲道。
“這...那是怨靈的手段,并非本僧做的。”神秘僧人遲疑了下,說道。
“哼,你不是本土的和尚吧,說,你是域外那裏的和尚,爲何插手我們的事。”
小白冷哼了一聲,有說道。
說完這句話,小白又傳音跟我說:“跟,聽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域外的人,不是咱們中土的人。”
我一怔,域外?外國和尚?
小白點點頭:“很多域外人說我們中土話就是這個口音。”
聽小白這麽一說,我更加奇怪了,域外的和尚怎麽跑到這裏專門弄出個結界困住這些鬼嬰幹嘛?
既然如此,那我們别跟他廢話了,破開結界再說!域外的和尚做這種事定然是有所圖謀!
我當下跟小白對視了一眼,立即在能量光罩前面布置出了一個千殺陣,瘋狂的開始攻擊結界的能量光罩!
與此同時,我又和小白用出最大的力量攻擊!
轟!
下一刻,結界就被破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我連忙回頭對那些鬼嬰道:“出去之後,那裏也不許去,更不能作祟害人,不然被我抓到你們,定然讓你們魂飛魄散!”
随即,上百個鬼嬰便快速的爬向裂縫,場面顯得頗爲壯觀。
鬼嬰似乎被我先前的話給鎮住了,出了結界之後齊齊的爬在原地,那也沒去。
我和小白也立馬離開結界,出去一看,外面早已經不是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個餐吧了,結界果然移動了。
這裏似乎是一間幽暗的地下室,地下室中,還有個供台。
仔細一看,供台是一個佛台,上面有一尊佛像,台上還有些供果。
而一個長着白胡子的光頭和尚,正坐在供台的前面敲着木魚。
“唉,施主,你們爲何偏要破開結界放出怨靈爲難本僧。”
老和尚看到我們後,歎了口氣搖搖頭道。
說着話,老和尚便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在場的鬼嬰,又将目光落在了我和小白的身上。
老和尚的身材顯得十分短粗,個子不高,雖然長相跟我們有些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他的面目特征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土的人。
我再一感應,發現他的道行也已經達到了千年的層次。
我沒敢貿然動手,凝視着他道:“你是那裏的和尚,在此有什麽目的?”
“本僧來自海外,幾十年前随軍隊一起前來,想要超度那些在戰争中死去的亡靈,戰事過後,本僧便留了下來,保護那些軍人留下的血脈。”老和尚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愣了愣後才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七十多年前的那場戰争。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他說的事跟這些鬼嬰有什麽關系,他說的血脈是什麽人?
于是我當下說問道:“你要保護的是什麽人?”
老和尚掃了一眼周圍的鬼嬰,那些鬼嬰看到老和尚的眼神後,當下就咿呀咿呀的叫了起來,神情顯得很是激動,恨恨的盯着他。
“那場戰争過後,我們的軍人留下了很多的血脈,隻是你們很少有人知道而已,而這些怨靈,也是在那場戰争中死去的軍人轉世,他們帶着生前的執念,一心想要殺死我們留下的血脈,所以爲了保護他們不受其害,我隻能将他們封印在結界内。”老和尚轉過頭,對我緩緩說道。
我開始還是聽的不太懂,但是想了片刻後,馬上明白了他說的意思。
随即,我心中震怒,喝道:“他們該死,你,今天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