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們的表情就能知道,死掉的那一家四口肯定非同尋常。
“你們兩個是什麽人?怎麽會來到我們村子?”
軍大衣的老者似乎就是中年婦女說的老村長,他馬上看到了靳林和鍾靈兩個人,當下就走過來問道。
靳林回道:“我們隻是路過這裏,因爲天色已晚,想借宿一晚。”
軍大衣老者仔細打量了一下靳林他們兩個,然後點點頭說道:“借宿可以,兩位稍等一會兒吧。”
“老人家,他們是一家人嗎,怎麽全都死了啊?”鍾靈直接指着燒着的屍體問道。
老村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說道:“兩位還是不要多問了,免得吓壞了你們,你們安心休息一晚,明天趕緊離開吧。”
老村長不這麽說還好,一說,鍾靈就來了興趣:“老人家,放心吧,我們可是不會害怕的,我的**就是個道士,說不定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
說着話,鍾靈就指了指旁邊的靳林。
老村長一愣,看着靳林道:“你真是個道士?”
靳林點點頭:“是的,老人家不妨說說看。”
老村長回頭看了一眼燒着的屍體,然後就有些激動的對靳林說道:“小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子裏的人啊!”
靳林讓老村長别急,慢慢說。
從剛才老村長的話中我就能聽的出來,老村長是個好人,要不也不會讓我們住一晚上就趕緊離開。
老村長急忙說道:“我們村子中邪了,這已經是第二戶人家全部死光了。”
中邪了?
他說的不是鬧鬼,而是中邪了。
緊接着,老村長就把村子裏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一周前,村子裏就有一戶人家死了。
那戶人家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婦和一個孩子。
在一周前,婦女突然就變得跟個野獸一樣,發了瘋,還吃生肉,不管見到什麽動物直接就吃。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以爲她是得了什麽怪病,村裏的醫生就弄了些藥強行給她吃。
藥好像起了作用,發瘋的婦女吃了藥之後就老實了。
結果,三天後,令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婦女竟然在夜裏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然後她自己也吊死在了家中的房梁上。
村裏的人雖然害怕,但都覺得是那個婦女是因爲瘋病沒治好才這樣的,并沒有太在意。
可是,那戶人家死後的第二天,村裏又有一戶人家出現了同樣的事。
不過,這次得了瘋病的是男人,他也變得跟個野獸一樣,在村裏到處抓飼養的家禽生吃。
就在昨天晚上,男人跟第一個發瘋了的婦女一樣,把全家都給殺了,連他自己的老娘和平時最疼愛的女兒都沒放過。
聽老村長說完,靳林就指着面前燒着的屍體,問道:“就是現在燒的這家人嗎?”
老村長點點頭:“嗯,就是這家人,我們擔心還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就不敢直接埋他們了,燒掉以後再埋。”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怪不得老村長說是中邪了,這确實不像是鬧鬼。
就算是被鬼上身,人也不會發瘋吃生肉啊。
“小道長,你給好好看看,我們村裏到底中了什麽邪?”老村長又對靳林說道。
靳林的眉頭頓時緊緊的鎖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不可能有能同時瞞過我們三個的感應的鬼怪,所以這事基本上可以斷定,不是鬼怪作祟。
想要知道怎麽回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能看看死者的屍體,可惜,屍體這會兒馬上就被燒成灰了,我們什麽都看不出來。
“老人家,這樣吧,你帶我們去死者的家裏看看。”
想了下,靳林說道。
老村長連忙點頭:“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這個時候,屍體基本上燒的差不多了,老村長吩咐人把骨灰收斂起來埋了,然後就領着靳林和鍾靈往村子後方走。
我們一路跟着老村長來到了村子後方,先去剛剛燒的那一家四口的家裏。
村子裏的房子都是用木頭和茅草搭建起來的,這戶人家也一樣,一個小院,三間茅草房。
進了院子之後,老村長先指了下正房門口道:“男的把他一家人殺死之後,自己吊死在了正門口的門框上。”然後又指着偏房說道:“他的家人都是被他殺死在了廚房裏。”
我讓靳林問他,是怎麽确定男的是兇手的,他的家人是被他怎麽殺死的。
靳林一問,老村長便回道:“男的死的時候手裏還拿着菜刀,他的家人身上全都是被砍的刀傷。”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啊?”
鍾靈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插言問道。
聽到鍾靈的這個問題,老村長連忙說:“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們村子本來就不大,晚上有點兒動靜兒全村兒的人都能聽到,可是這兩戶人家出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音,天亮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們一家人都死了。”
我頓時疑惑了起來,被菜刀活活砍死,怎麽可能不發出慘叫聲啊。
老村長又說,死的第一戶人家也是同樣的狀況。
聽老村長說完,我們走進了廚房。
廚房的地上到處都是幹涸發黑了的血迹,而且地上到處都是掙紮搏鬥留下的痕迹。
顯然,他的家人在被他殺死的時候有過激烈的掙紮反抗。
可是,村裏的其他人并沒有聽到動靜。
很明顯,事情發生的時候,有東西封住了整個院子,沒讓聲音傳出去。
隻是,我和靳林都沒有感應到任何鬼怪殘留的氣息。
“哼,不用看了,這不是鬼怪作祟,是巫師幹的。”
這時,鍾靈盯着廚房的木門說道。
“巫師?”
鍾靈指了指廚房的木門說道:“你們來看看這東西。”
我和靳林狐疑的走過去,仔細一看,發現木門上挂着一串枯萎的花。
這花我認識,在農村很常見,是一種長在路邊的野花,燈籠草。
燈籠草也叫鬼花,因爲它在枯萎之後,樣子看起來就跟人的骷髅頭差不多。
我不解的問鍾靈:“這花跟巫師有關系嗎?”
我跟巫師打過交道,就是上次和龍虎宗的王亦誠解決的那個巫師,還特意問過大長老有關巫師的事情,可惜大長老說他對巫師了解的也不多。
鍾靈點點頭說道:“巫師不以修煉道行爲主,他們專門用一些蟲子,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給人下咒下降頭,這個村子,肯定是被巫師下了降頭了。”
聽鍾靈這麽一說,靳林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當下就問道:“老人家,除了我們,村裏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老村長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對了,前一段時間,有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從我們村子經過過兩次。”
年輕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長的跟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似得,說是從山那邊來的,要去城裏做事,他第一次來我們村的時候都已經是好幾個月前了,不過前一段時間,他又回來了,說是城裏不好,還回山那邊的老家去。”老村長接着說道。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老村長說的是誰了。
龍虎宗的王亦誠!
不過王亦誠肯定是不會幹這種事的,他也不是巫師。
“可我看着那小夥子也不像壞人啊,他跟你們一樣,都是借宿一晚就離開了。”老村長狐疑的說道。
“老人家,你仔細想想,你說的那個人,他都幹了什麽。”
靳林和鍾靈并不知道王亦誠的事,靳林當下就說道。
見狀,我趕緊跟他們說,那個人是龍虎宗的弟子,他不可能是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