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金蠶蠱當下就答應,然後小嘴一張,就把那些鬼魂全部吸入了它那小小的身體裏。
說實話,現在我對收了金蠶蠱挺慶幸的,這小東西不但能力不錯,懂的貌似也挺多的。
我覺得是時候給它取個名字了,要不然稱呼起來也不方便。
我先問了問它,有沒有名字,金蠶蠱晃晃腦袋:“沒有啊。”
我想了想,金蠶蠱長的跟個豆蟲似的,于是對它說道:“以後你就叫豆豆怎麽樣?”
金蠶蠱淡淡的哦了一聲:“哦,豆豆就豆豆。”
我的臉頓時一黑,小東西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願意,不過我也懶的再想了,以後就喊它豆豆。
收了鬼魂之後,我便和秃頭富商離開了地下室。
我留了個心眼,又收了幾盒罐頭,說不定以後碰到正氣門的人會用的上。
我看了一眼時間,天快亮了,秃頭富商說他也去收下東西,等天一亮就離開西市。
我點點頭,心裏也有了打算,先回學校找馬傑,問清楚他正氣門是怎麽回事,然後再去問問熊夢迪那個跳樓女生的情況。
沒想到,這次本來是打算驅個小鬼賺錢的,事情居然會變成了這個地步。
等秃頭富商收拾好東西之後,天也大亮了,他告訴我,他打算先去一個小城市,然後就直接出國。
他也夠意思,臨走之前留給我一個銀行卡,算是對我的酬謝,我沒推辭,也沒問多少錢,估計少不了。
等富商走後,我不由的苦笑笑,貌似我鬼沒驅走,反而把人給驅走了。
不過我覺得自己是對的,如果富商留下來,肯定會有危險,既然他們能殘忍到把人活活砌到牆裏面掩藏真相,還有他們幹不出來的事嗎?
随後,我也坐車返回到了學校,先去找了馬傑。
馬傑一看到我,就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你是特意讓我去的吧。”
到了現在我那裏還不明白,馬傑早就知道酒店裏的事,他是有意讓我去見那個秃頭富商的。
聽到我的話,馬傑尴尬的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正氣門太強大了,我有心無力,隻能靠你的力量。”
我微微一怔,聽他的話,似乎還有更深的意思,于是我當下問道:“你想幹什麽?”
馬傑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我們茅山派,之所以隻剩下了我這麽個光杆司令,就是因爲正氣門把我們茅山派給滅門了。”
“什麽?”
這個消息讓我不由得一驚,連忙問道:“你們茅山派爲什麽會被他們給滅門,有什麽恩怨嗎?”
馬傑黯然的搖搖頭:“在那之前,我們兩派根本就沒什麽恩怨,可是突然有一天,正氣門的人突然帶着人闖進了我們茅山派,讓我們要麽投降歸到他正氣門下,要麽就死。”
後來的結果不用馬傑說我也猜的到。
茅山派肯定不會歸到正氣門下,必定是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最後隻剩下了馬傑這個光杆司令。
接着,馬傑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早在以前,正氣門的勢力并像現在這麽強大,可是在十年前,他們突然出現了一大批道行很高的年輕弟子,各個都能匹敵我們派的長老,結果我們就被滅門了。”
馬傑的話,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腦花罐頭,正氣門是在十五年前開始大量采購那些腦花罐頭的,而茅山派被滅門的時間則是在十年前,說明正氣門用了五年的時間用腦花罐頭來加快修煉法術。
“當初我僥幸逃了出來,這些年一直想找機會報了滅門之仇,可是,正氣門的勢力越來越大,我根本就不可能報仇,于是我又用了将近十年的時間調查有關正氣門的一切資料,最終發現,他們飛快增加的道行,是跟一家專門做罐頭的人有關系。
馬傑接着說道。
我拿出在酒店裏收好一盒腦花罐頭:“是這種罐頭麽?”
馬傑眼睛一瞪:“對,他們就是吃了這種罐頭才變得那麽厲害的,也不知道罐頭裏的東西是什麽。”
看來正氣門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馬傑調查了那麽多年都不知道這是腦花罐頭。
不過也難怪,他們當初把那些做罐頭的工人都砌在了牆裏面,滅口了,秃頭富商就算猜到了也不會對别人說。
我告訴馬傑,罐頭是人腦做的,能極大的加速修煉法術的速度。
馬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愣了片刻後才說道:“這些畜生,虧他們一直号稱道門中的正派!居然用比鬼道好要邪惡的手段,可憐我茅山派和其門派的弟子,肯定都是被他們坐成了這種東西!”
聽到馬傑的話,我不由的一怔:“除了茅山派,正氣門還滅了其他的門派?”
馬傑點點頭:“被他們滅的門派,加起來足足有數十個!”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正氣門的動作居然這麽大?!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爲什麽正氣門會在十年前發動那次針對那麽多門派滅門行動的目的。”馬傑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不解的問道:“我都沒聽說過正氣門,他們似乎很低調啊。”
馬傑搖頭道:“不,那是一般的人不知道正氣門的真正的面目而已,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正氣門的分部。”
我問,他們的分部都在城市裏做些什麽?
馬傑皺着眉頭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道門中人一般不會插手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正氣門的人,居然涉足了普通人的經濟,幾乎所有壟斷型的行業,都是被正氣門的人掌握着。”
我驚訝的道:“你是說,正氣門的人在斂财?”
馬傑點點頭,“這就是最奇怪的,道門中人雖然也離不開錢财維持生活,可是多餘的錢财對我們真的沒有用,所謂道門就是爲了修道,隻要道行達到了某種程°,普通人的錢财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
我若有所思,恐怕斂财壓根兒就不是他們的目的。
接着,馬傑歎了一口氣說道:“别的我沒想那麽多,隻想報仇,可是我又聯系不到那些被他們滅門的幸存者,隻能依靠你的力量了。”
我一愣:“我的力量?”
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再說了,我也不認爲自己有撼動正氣門的力量。
馬傑搖搖頭說:“不,如果還能有人對付正氣門,也就隻有你金喬覺了。”
我迷糊了,“爲什麽隻有我?”
馬傑笑笑道:“等你開始對付正氣門的時候就知道了,你可不是一個人。”
我還是不明白,我連自己像要找的人都沒能力去找,父親跟我說過,他和母親此時正在某個地方受苦,我現在連知道那個地方的資格都沒有。
明遠被羅刹鬼帶走了,魏莉莉也被張千抓走了,至今杳無音訊,隻是爲了對付一個山陰老人,小玉都爲我魂飛魄散了,我又有什麽能力。
别看我現在已經把鬼道法術修煉到了第二式,我感覺,真要動手的話,全真派的靳林我就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我說的這些,馬傑又搖了搖頭:“包括全真派在内,那些沒被正氣門滅門的門派,或多或少都跟你有些關系,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的。”
我疑惑的問道:“我的事你又是從那裏知道的,這些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情?”
馬傑深呼了一口起說道:“你好好想想,十年前有件跟你有關的大事。”
我愣了愣,猛的想起來了。
十年前,正是張千開始籌謀對付我的時間,難道,正氣門做的事跟張千又關系?換句話說,跟我也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