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的到,邵勇并沒有受什麽重傷,小白的吼聲隻是暫時讓他亂了手腳,一旦他恢複過來,肯定還會追來的。
我不敢怠慢,回到宿舍以後就連忙拿上行李趕往火車站。
路上的時候,校長又打來了電話,小玉和明遠已經到了魏莉莉的家,讓我不用挂着了,順便問了我一句,什麽時候出發。
我說現在馬上就到火車站了,校長驚訝的問我咋走的這麽急。
我當下就把剛剛去見邵勇的事告訴了校長。
校長頓時大驚:“你怎麽現在就去找他了!”
小白還沒醒過來,我那裏知道小白此舉的目的是什麽。
我隻好告訴校長:“我已經從邵勇手裏逃出來了,沒事。”
校長讓我自己小心,一旦有了情況,他會通知我的。
随後,我便挂了電話。
小白還在我懷裏昏睡着,看着他虛弱的樣子,想來先前那一聲吼叫,肯定是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醒。
到了火車站之後,我趕緊去買車票,然而所有快車的票都賣完了,隻有一趟臨時的加班慢車。
結果,在抱着小白上車的時候我又遇到了麻煩,不讓攜帶寵物!我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把小白帶上車。
我買的是卧鋪,還好,學校還沒有大規模的放假,也可能是許多人不願意做這趟慢車,車上的人并不多,我這個卧鋪隔間裏,隻有對面有個中年人。
從西市到九華山,一般的車也就20多個小時就到了,我這趟,列車員說保守估計要三十個小時以上。
沒辦法,我現在就跟逃亡似的,走的太急了。
小白還沒醒,我把他放在了鋪上繼續讓他休息。
不久後,火車開動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背後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我急忙轉身,背後的過道沒人,路過的人都沒有。
錯覺麽?
我不敢放松,來回掃視了一下,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在車廂裏。
“呦,小夥子,你這條小白狗可真好看啊,它是暈車麽,上了車就睡,這麽沒精神?”
這時,上車之後就躺在了鋪上看報紙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報紙,看着小白對我說道。
“恩,有點兒。”
我沒心思跟他說話,随意的說了句。
“那你可得把它照顧好了,路還長着呢。”
我禮貌的笑笑,沒再搭話,索性躺在了小白的身邊。
“唔...”
約莫一個小時候,小白終于醒了。
“你怎麽樣了?”
我連忙問他。
小白伸了個懶腰,然後抖了抖身子:“還好,就是有點兒脫力了,再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放松了不少,當下就急忙問他吃不吃東西,狗糧我都帶來了。
小白搖搖頭說道:“先别管那些,車上有個鬼魂,很可能是邵勇安排的。
鬼魂?
我四下又找了一圈兒,并沒有發現有鬼魂陰冷的氣息。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們要去的地方任何鬼怪都去不了,不用擔心。”
小白淡淡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問小白之前那一刻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白頓了下說道:“我是故意讓你去暴露的,不然的話,魏莉莉肯定會有危險。”
故意的?
小白點頭道:“是的,你這次暫時離開,可能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才故意讓邵勇知道,那東西在你的手中。”
我頓時明白了,小白是讓邵勇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魏莉莉怎麽樣。
小白說隻是那樣還不夠,先前那一聲吼叫,傷了邵勇的靈識,讓他至少兩個月内不能再動手煉制鬼奴。
我一聽,這才明白了小白的用意。
跟我說完這些,小白說他還要繼續休息,等到了九華山再喊醒他,然後便又躺在鋪上睡下了。
看的出來,小白現在仍然還很虛弱。
見狀,我也閉上了眼睛休息,要上九華山,我得攢足了體力。
火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我感覺火車停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動。
直到列車員來喊我到站了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我醒來之後有些驚訝,我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十多個小時!
來不及多想,我抱着小白便下了車,等下還要再坐一班汽車才能到九華山。
“小夥子,你去那裏啊?”
剛一下車,對面鋪位的中年人又喊住了我,我回頭一看,他一直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我沒直接說去九華山,隻是敷衍的說了一句随便轉轉。
“哦,我聽你說話,不像我們本省的人,你是來訪友的還是旅遊的啊?”中年人熱心的問道。
我還急着趕路,不想跟他糾纏,直接告訴他:“旅遊。”
誰知他又跟了上來,“旅遊啊,我也是,我去九華山,你呢?”
這話一出口,我立馬防備了起來,他也去九華山?未免太巧了吧。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發現這個中年人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手裏跟我一樣,隻拿了一個簡單的行李,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一點兒都看不透他。
“我也去九華山。”我沒辦法再說謊了,隻能老實的說道。
“太好了,這下咱還能做個伴兒。”
中年人立馬高興的說道,說着,就跟我并排走到了一起。
“走,我不是第一次去九華山了,我知道去那坐車。”
中年人自來熟的說道。
我不好意思拒絕,隻好跟他一起走,心想可能是我多心了,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熱心人。
去坐車的路上,中年人告訴我他叫馬傑,去年在九華山許了個願,今年來還願來了。
瞧他這幅高興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許的願實現了,問了一句:“馬大哥許了什麽願啊?”
馬傑咧着嘴高興的說道,“我結婚五年沒要上娃,去年來許了個願,一年就生出了個大胖小子。”
漸漸的,我對他也放下了戒心,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就坐上了去九華山的汽車。
一路上,他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跟我說。
到了九華山所在的鎮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上也不能爬山,隻能暫時住下來。
結果,馬傑又跟我住到了同一個旅館,還好,他并沒有說要跟我住同一間房間,我們一人開了一個單間。
到了房間之後,我喊醒了小白:“到了。”
小白似乎還是沒睡夠,幽幽的醒過來以後說道:“先給我吃點兒東西,晚上繼續睡。”
我把狗糧拿給他,跟他說起了馬傑的事。
“你是說,在火車上就睡在對面鋪位的那個人?”
小白一聽,就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點點頭,現在他就住隔壁的房間。
小白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牆壁的角落下,耳朵緊貼着地面趴了下來。
“他是道門中的人!”
片刻後,小白就凝重的說道。
道門中的人?我沒感覺出來他有什麽道行啊。
小白認真的說道:“這個道門中的人還不簡單,我也隻能預知他是道門中的人,感應不到他的道行。”
我頓時一驚:“他不會是跟邵勇他們一夥的吧。”
小白搖搖頭,“不是,他身上的氣息跟邵勇完全不一樣,而且我聽他也不想是個心術不正的人。”
我連忙說,“那可能也是湊巧了,他也許真是來還願的。”
“他胡說,道門中的人怎麽可能會來九華山還願,不過暫時先别驚動他,看看他要搞什麽鬼。”
小白當即說道。
我點點頭,難怪在火車上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着我,肯定是這個馬傑。
“咚咚!”
這時,房間的門敲響了,馬傑在門外說道:“小兄弟,你看看這個小人偶是不是你的啊?”
小人偶?
我心下一驚,連忙摸向自己的懷裏,小玉給我的人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