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緊緊的摟着小玉,她紅着眼圈怯怯的看着我,又羞又怕的樣子。
我當下暗罵自己**,怎麽幹出了這種事。
但很快我便察覺到不對勁兒了,我承認,自己确實對小玉有想法,但也不至于失去控制,剛才感覺意識都好像模糊了,這會兒還覺得渾身跟着了火一樣難受,想發洩出來。
“快,快把你嘴裏含的東西吐出來。”這時,小玉又焦急的道。
我愣了愣,來不及多想,就将于道人給我的那兩片葉子趕緊吐了出來,吐掉葉子之後,身上着火的感覺也不那麽強烈了。
但我又想到,沒這兩片葉子怕是就看不到小玉了,可我低頭一看,小玉仍在我懷裏,我還能看到她。
“隻要你晚上來了這裏就可以看到我的。”小玉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小聲道。
我怔了下,那于道人給我的兩片葉子豈不是沒用啊。
“那葉子是...是淫羊藿,讓你動情用的。”小玉忽然底下了頭,羞答答的說道。
啥?陰陽貨?
小玉紅着臉告訴我,淫羊藿是一味中藥,專門讓男人動情的。
我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小玉都這麽解釋了我那還能不明白,那玩意兒不就是**嘛,記得于道人先前就跟我說,我和小玉不能圓房,然而他卻給我淫羊藿這種東西。
怪不得娘說他不像個好人,那家夥肯定是存心不良,我找他算賬去!
然而小玉卻一把拉住了我:“别去,他不是要害你,他不敢。”
“那他......”我話還沒說完,小玉又打斷了我:“别去找他好不好,你來見我是不是要問村裏的事。”
我這才想起來,差點兒忘了正事兒,于是我趕忙問小玉村裏的半截缸是怎麽回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小玉猶豫了下,緩緩點了點頭。
我心裏一驚,真的是你弄出來的半截缸!你要害死全村兒的人嗎?
小玉急忙又搖搖頭:“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想過害死全村兒的人。”
不想害全村兒的人你弄個半截缸出來幹啥。
見我不信,小玉都快急哭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他明明說隻要......”
說到這裏,小玉像是像到了什麽一樣,突然停下不繼續說了。
但我還是聽出了端倪,“小玉,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弄得半截缸,我得救人啊。”
小玉神色突然變得慌張了起來,爲難的說道:“不,我不能說。”
我有些着急了,“不找出來那個人就沒辦法徹底解決半截缸啊。”
誰知道我這麽一說,小玉全身都開始發抖了,似是在害怕一樣,咬着嘴唇不再開口了。
不知道爲什麽,看到小玉這樣,我很心疼她,于是我說好,我不逼你說,那你總得告訴我怎麽救人吧。
誰知小玉還是搖搖頭,望着村裏的方向,咬着牙說:村裏的人,沒救了。
我徹底呆了,心疼她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我當即冷聲道:“包括我和我娘嗎?”
我這話一出口,小玉猛的擡起了頭,眼淚唰唰的下來了:“喬覺哥,我生前不是你的人,可我現在卻是你死後的妾,我怎麽會害你。”
小玉的眼淚讓我心頭一軟,但我還是硬着心腸說狠狠的道:“你害我我也不怨你,畢竟我沒能救下你,但你能告訴那個家夥一聲,放過我娘可以嗎,不然我死了以後也會報仇。”
結果小玉哭的更厲害了,“喬覺哥,我要是害你昨天就不會讓你逃了,可我真的不能說。”
我想了想,也是,昨天晚上小玉确實着急的讓我連夜就逃的,可我沒逃,顯然那會兒她就知道事情會變得無法收拾了。
我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聽天由命吧。
這時我忽然想到小玉成了我鬼妾的事,我稍作猶豫開口道:“于道人跟我說過,隻要我休了你你就可以去找别人,然後就可以去投胎了,這事是真的嗎?”
小玉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休書,這是我在聽了于道人說的話後悄悄寫的,遞到小玉的面前:“等你報了仇,就去投胎吧。”
小玉突然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接過休書,咬着嘴唇道:“喬覺哥,你要休了我?”
我輕輕點着頭說道:“是啊,我不能再害你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玉突然不哭了,兩手抹了抹眼淚:“我是不會去找别人的,喬覺哥要真想救人,明天一早,再來小樹林,帶着村民穿過這片樹林就能離開村子了。”
說完這句話,小玉扭頭就走,片刻後就消失了。
我驚訝不已,小玉離開的方式讓我突然有些害怕,不過這下,總算有了離開村子的辦法了。
不過我還是感到很困惑,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村後的這片小樹林外面應該是一條大河,很寬,而且也沒有橋,這咋過?
小玉走後,小樹林靜了,隻剩下樹葉嘩啦啦的聲響,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急忙朝小樹林外跑去。
我還沒忘,現在該去找于道人問個明白去了!
走出小樹林,當我看到于道人後,徹底被他此時的樣子給氣壞了。
我是故意快跑出樹林的時候改爲悄悄的走過來的,可能他根本沒聽到我的動靜,此時他就背靠在一棵樹下閉目養神,在他的嘴角上,還挂着一絲奇異的笑容。
落在我眼裏,這分明就是陰謀得逞的嘴臉。
所以我悄悄摸到他的身邊,對準他的八字胡,狠狠的揪了一把!
嗷!
下一刻,于道人殺豬般的驚叫聲響了起來,全然沒了他那副道長身份的高人模樣。
他一看是我,當即吼道:“豎子無禮!”
我沒當回事,冷笑了一聲:“爲什麽算計我?”
于道人先是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了,神情馬上尴尬了起來,讪讪道:“被發現了啊,我是爲你...”話還沒說完,他又直盯盯着我,驚訝的道:“你們沒成?”
我哼了一聲,怎麽,是不是沒有中你的圈套有些失望,說,你有什麽目的。
但于道人卻不搭我的話,喃喃自語的說這怎麽可能,我不可能抵禦淫羊藿的藥力才對。
我心裏有些發虛,要不是被咬了舌頭,疼的我清醒過來,說不定我還真就把小玉給那啥了,想到這裏我更氣了,再次質問他有什麽目的。
于道人被我一喊,也緩了過來,當即就指着我罵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在幫你兩個再續前緣!”
我信他的話才怪,之前不是說小玉不能和我圓房了麽。
似是知道我不信,于道人嚴肅的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真是好心,對了,她又沒有告訴你半截缸的事。”
于道人的口氣很認真,而且我看不到他眼中有任何躲閃的意思,不像是那種被人發現了陰謀狗急跳牆的姿态,而且小玉也說過他不會害我。
我心中的怒火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但我沒說小玉跟半截缸有關系,而是隻告訴他小玉跟我說的怎麽逃離村子的辦法。
于道人聽了之後眉頭皺着思考了一下,然後一拍腦門兒,“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半截缸最怕水,走水路肯定能出去!”
接着,于道人讓我回家,他去告訴村長這個消息,明天一早就帶着村民穿過小樹林走水路離開村子。
我急忙拉住了他:“等等,就算離開了村子,村裏的人也隻能暫時躲在外面一陣子,半截缸不解決,以後還是沒辦法回村兒啊。”
于道長幾乎是喊着道:“你糊塗啊,我都說了,半截缸怕水過不了河,到時候那個人不願意跟我們一起離開村子的人不就是煉制半截缸的人了麽,找到他,這事兒不就能解決了。”
我恍然大悟。
于道人着匆匆去了村長家以後,我直接回了家,娘見我回來,擔憂的問我事情怎麽樣了?
我跟娘說明天一早就可以離開村子了,可娘聽了之後嘀咕了一句:真的能離開村子?
我讓娘放心,肯定能。
娘沒再多說什麽,讓我早點兒睡,她把東西收拾好。
然而我躺到床上以後,久久不能入睡,始終想着給小玉休書的事情,總覺得心頭有些不舒服,滿腦子都是小玉的影子。
娘收拾完東西之後見我還沒睡着,便問我怎麽了,我不好意思跟娘說小玉的事,就說沒事,失眠了而已。
但是娘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是因爲小玉吧。”
我臉紅了一下,點點頭。
這時娘轉身去了裏屋,片刻後又拿了一樣東西出來,遞到我面前道:“你這孩子,寫一封休書做什麽?”
當我看到娘手裏的東西後,當場愣了,這不是我寫給小玉的休書麽,怎麽會在娘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