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日昭見了更是盛氣淩人的說道:“夏桑,他們都是仇視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人,他們的下場就是在痛苦中被折磨死,你也想這樣嗎?”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鬼子手裏拿着一條沾了鹽水的皮鞭開始用力抽打被綁着的人,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被打的人本來就已經很虛弱,痛苦和呻吟榨幹他最後一些力氣很快就昏死過去,但很快又被弄醒繼續打。
徐志堅看出來井上日昭根本就不在乎這人是不是會被打死,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恫吓自己,好讓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徐志堅假裝服軟的說道:“井上館長,我并不是你們的敵人。”
井上日昭冷笑一聲說道:“夏桑,是不是我們的敵人不是你說的,而是我說的算,在我看來不配合不服從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隻是不願意去殺人,井上館長又何必苦苦相逼。”
“既然你這麽堅決,夏桑,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志堅現在正常的反應就是繼續搬出吉竹央向,問道:“井上館長,我來這裏吉竹老師知道嗎?”
“夏桑,你不要妄想吉竹央向會來救你,實話告訴你,我就算殺了你,他也不會對我如何,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殺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井上館長,你這樣做真的太過分了。”
“夏桑,隻要你答應幫我們,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對你以禮相待。”
“這就是井上館長的以禮相待,領教了!”
看到夏元明嘴上還堅持,但他的身體明顯在顫抖,井上日昭冷笑道:“這個人很快就會被活活打死,夏桑,你還不答應幫我嗎?”
“井上館長,除了殺人,你讓我幫你做什麽都可以。”
“八嘎!夏桑,我又不是讓你去殺人,你可以派你的手下去!”
徐志堅搖頭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去做殺人的事情,因爲那樣的話他們都會離我而去的。”
“夏桑,你還真是不識擡舉啊,看來是有必要讓你試一試我的手段。”
“井上館長,我請你不要這麽做。”
“我倒要看看你是想生不如死,還是服從我的命令去殺掉檔案袋裏的人。”
“那你打吧,雖然我很怕,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八嘎,有原則還殺蘇聯人,真是該打!”
“吉竹老師一定會責怪你的。”
“你以爲我會在乎嗎!給我打!”
兩個人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從十字木樁上放下來,然後把徐志堅綁了上去。
徐志堅現在雙腿顫抖,說話都結巴:“井上……館長,請你……看在我……我……我……爲大日本帝國……做過很多事情的份上,放過我吧,除了……殺人,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情。”
“夏桑,我隻要你幫我殺人。”
“那肯定不行!”
“那就給我狠狠的打!”
一個鬼子拿着那條沾滿血的皮鞭又在鹽水裏沾了沾,來到徐志堅的跟前說道:“夏先生,還是聽我們館長的話吧,否則我就失禮了。”
徐志堅繼續結巴的說道:“除了……殺人,讓我做什麽……都行。”
“那對不起了!”
鞭子高高揚起,徐志堅閉上了眼睛,他賭井上日昭不會真打,果然鞭子并沒有落下,因爲有人推門進來大喝一聲:“住手!”
就在這關鍵時刻,吉竹央向到了,徐志堅知道他早就在這裏,隻是在這個時候出來。
“吉竹課長,你怎麽來了?”井上日昭故作驚訝的問,
“井上館長,你在幹什麽?”
“吉竹課長,看來你比南造雲子的情報能力強,這麽快就知道夏桑來我這做客了。”
吉竹央向快步走到徐志堅跟前,說道:“元明,你怎麽樣?”
徐志堅眼圈裏含着淚水,委屈道:“老師,您要是再晚來一步,學生我就要吃苦頭了。”
“沒事了!别害怕。”吉竹央向親自把徐志堅放下來,然後怒問道:“井上館長,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吉竹課長,我不過就是希望夏桑能幫我們去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做的事情,但他卻非常堅決的拒絕了我,我也隻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井上館長,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元明是我學生,他做什麽用不着你來操心。”
本來徐志堅還想借機接近井上日昭,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說道:“老師,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聞着這裏的味道我真的想吐。”
“好,我們走!”
井上日昭伸手攔住徐志堅說道:“等下!想走可以,但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幫你殺人的。”
井上日昭指着奄奄一息的血人,說道:“你可以不去殺别人,但想要離開這裏,那就幫我審訊這個人!”
“審問這個人,他是誰?”
“他是大美晚報副刊編輯朱頌年,一個仇視大日本帝國的家夥。”
“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寫那些激進的抗日言論的還有誰。”
吉竹央向勸道:“元明,你委屈一下問問吧。”
“好吧。”徐志堅過去托起奄奄一息的男人下巴,這才看清楚他的大概長相,原來他是大美晚報的編輯朱頌年。
“朱先生,你還撐得住嗎?”徐志堅輕聲問道,
朱頌年現在隻有進氣,他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徐志堅,然後拼盡最後的力氣罵道:“我……草……你……!”
把一個文化人逼的罵人,徐志堅知道對方當自己是漢奸,恐怕心裏把自己祖宗十八代就罵過來了,他還沒罵完脖子一歪就斷了氣,他拉着朱頌年的手輕聲呼喊:“朱先生!朱先生!”但心裏卻說道:朱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雪恨!
吉竹央向問:“元明,人是不是死了?”
徐志堅探了探朱頌年的氣息,說道:“真的死了。”
井上日昭拿着一支王八盒子來到徐志堅跟前說道:“夏桑,既然他已經死了,你再朝他開兩槍吧,我要确保他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