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堅在睡夢中就被翟露擰着耳朵揪了起來:“鬼子裝桐油的貨輪是你們炸的吧?”
“姐!我錯了,松手,很疼的。”
翟露松開手,問道:“都誰去的?”
“就我跟楚柯兩個人,鬼子肯定會調查,你那邊要做好準備。”
“已經調查過了,我們也的确哪也沒去,有兩個人的資料有纰漏,我已經把他們和一些難民全都辭退了,理由就是他們太笨不适合當司機,什麽時候他們的資料檔案沒問題了再過來。”
翟露不奇怪他去炸了桐油,而是奇怪他的直覺爲啥這麽準确,一旦被鬼子查到兩個人的資料有問題,那肯定是大麻煩。
“露姐,這是給我的粥嗎?”
“白這麽疼你,有行動還是不告訴我。”
“下次不敢了。”
“決不能有下次。”
“是,決不會有下次。”徐志堅抱着粥開吃,
徐志堅剛喝兩口,燕甯推門進來說道:“元明,南造雲子帶着人來了,馬上就到。”
徐志堅早就預料到,說道:“小甯,沒事,你該幹什麽幹什麽。”
“我也去吃早飯。”
燕甯把門關上,徐志堅跟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繼續喝粥,翟露則是幫他收拾房間。
“夏君,你在裏面嗎?”南造雲子的聲音傳來。
“南造課長,我在呢,我還沒有穿好衣服,稍等。”徐志堅現在穿的是睡衣,他想換衣服,結果南造雲子已經推門進來。
徐志堅假裝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說道:“南造課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來,失禮了!”
“你又沒有光着身子,怕什麽。”
“這也很失禮啊!”
“我不介意。”南造雲子看了眼徐志堅喝了一半的粥笑道:“夏君真是幸福啊,有人這麽早就給你熬了粥。”
“實在不好意思,南造課長,昨日天晚上我多喝了兩杯,巧巧也是知道我喝酒不行,所以一早就送來了熱粥。”
“你從昨天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
“是,這些日子可把我累壞了,要不是巧巧把我叫起來,我可能還在睡呢。”
“你真幸福啊,我可是一夜沒睡。”
“南造課長也要注意身體啊。”
“夏君,你可知道我們的貨輪被炸?”南造雲子一定盯着夏元明的臉。
徐志堅聽了非常震驚的問:“貨輪被炸!?哪艘貨輪!”
“就是裝有你帶回來的桐油那艘貨輪,現在連貨輪都廢了。”
“南造課長說是被炸的?是什麽人幹的?”
“我要是知道就不來找你了。”
“我?南造課長是想讓我幫你調查此案嗎?”
“聽說你之前就幫莎遜财團找回了丢失的文件,你要不要試試幫我們找到炸船的人?”
“我隻能說盡力而爲。”
南造雲子眼神淩厲的看着他問道:“夏君,知道桐油的就我們這些人,你說會是誰呢?”
“昨天爆炸是幾點發生的?”
“十點半左右。”
“十點半我們的人都在大舞台放松呢,而我昨天這個時間已經睡着了。”
“我想請夏君幫忙找一找炸船的人。”
“這沒問題,我馬上跟你去現場勘察。”
“帶上痕迹專家。”
“我這裏可沒有痕迹專家,不過燕甯倒是學過幾天,我可以帶她去看看。”
“我說的就是她。”
“我這就換衣服。”
“不用這麽着急,我還要去問别人幾個問題,半小時後我們商場門口見。”
南造雲子帶着人去查線索,徐志堅安心的把粥喝完,對翟露說道:“露姐,她也定會仔細的調查你那邊。”
“我都安排好了。”
“那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怎麽行,我讓大武和小武送你回去。”
翟露走了之後,徐志堅帶着韓啓傑、顧得生、燕甯還有馬栩來到商場門口,南造雲子也已經問完了話,跟她一起去了碼頭。
讓徐志堅心裏很痛快的是鬼子那艘貨輪已經完全報廢,他眉頭緊鎖的問:“南造課長,有沒有人員傷亡?”
“當時大多數的船員都在艙内休息,爆炸之後一個沒跑出來,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因爲貨輪上還有别的東西也全都毀了。”
“南造課長,我想了,桐油的事情可不止我們這幫人知道,昨天我喝酒的時候,深田君、橫山君也知道,還有我從安慶裝船之後順江而下,雖然有通行證,但也有人登船檢查,這個範圍有些大。”
“你先找找線索吧。”
徐志堅帶着人來到貨輪上,現在船體還是熱的,到處都是焦糊味道,甲闆上一層黑色塵埃,踩下去就是滿鞋都是。
轉悠了一圈回到碼頭上,徐志堅跟南造雲子說道:“南造課長,您确定是有人引爆了炸藥嗎?”
“你有别的看法?”
“這可是一艘近萬噸的大型貨輪,這人是怎麽到船上的?”徐志堅一臉疑惑的問,
“我也不知道,所以讓你來看看。”
“大火應該燒掉了痕迹,目前爲止我們還什麽也沒發現。”
“你是怎麽想的呢?”
“南造課長,想要從水裏上貨輪這個不太可能,就算是偷莎遜大廈的神偷來了也不見得能上的去吧,因爲根本就沒有可讓他們攀爬的地方,所以我覺的人還是從碼頭上的船。”
“這不可能,因爲昨天夜裏,碼頭加派了巡邏隊和哨兵。”
“這就奇怪了,南造課長,會不會是桐油自然了呢?”
“夏君,我們的人聽到了爆炸聲,這一點不用懷疑。”
“那還真是奇怪了,這人是怎麽上船的呢。”徐志堅托着下巴再次看上貨輪,
南造雲子看了看燕甯、馬栩、韓啓傑和顧得生問道:“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馬栩、韓啓傑和顧得生搖搖頭,燕甯則是看着貨輪的錨鏈愣神,南造雲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問道:“燕小姐,你可是有什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