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日,報紙上就刊登了一則報道,英聯船塢有限公司的經理費南德被殺手在聖瑪利亞醫院門口被狙殺。
八月十八日,陣風小組小組報告,安清會的人不僅僅是搞破壞,而是給日轟炸機做标記。
他們白天把小鏡子放在轟炸地點附近,日飛行員在天空很容易看到反光,他們就會把炸彈精準的投擲在鏡子範圍内,到了晚上他們會用手電或者篝火來指引日轟炸機轟炸。
“這些混賬東西,真是該死!”徐志堅看了報告肺都要氣炸,本來抗戰就很艱苦,這些漢奸還幫鬼子,把他們活刮了都不解恨。
“元明,咱們滅了安清會吧!”楚柯也是氣的直咬牙。
“滅了這個安清會通源洋行還會找别人,這個井上日昭才是最該死的人。”徐志堅給段航英和鄧紅傑任務中就有調查張霄林和賴業德以及他們的手下。
這兩個人手底下都有數千甚至上萬幫衆,所以并不是每個人都是漢奸,徐志堅不可能爲了洩憤亂殺。
顧清接了個電話,說道:“元明,剛得到消息,通源洋行的人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人走了?”徐志堅最想幹掉的人就是井上日昭,
“應該是昨天夜裏,今天白天書生一直沒見他們洋行的人,找了個理由去了通源洋行,結果發現已經人去屋空。”
“現在虹口那邊打的很熱鬧,他們應該回不去,是不是轉移到别處去了。”徐志堅說道,
“這個井上日昭還真是狡猾,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羅蕊說道,
“那就先滅安清會吧。”楚柯恨死了漢奸繼續說道,
“安清會就是青幫,光賴業德手底下幫衆加在一起就有上萬人,怎麽滅?我們的目标是賴業德和他的親信,但這事還是需要仔細調查,決不能殺錯了人。”
“那去城外搞破壞的那些人呢?”楚柯問,
“已經通知了特務處,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那就好。”
徐志堅把調查安清會的任務給了段航英和鄧紅傑,任何跟鬼子有來往,參與過破壞行動的一律記錄下來有機會就清算。
查理探長争取了兩天才看到費南德的屍體,說道:“這是非常專業的狙擊手幹的,費南德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剛遭遇了綁架,這又被暗殺。”
新時代的夏元明和他的人全都在巡捕房的監視下,查理确定這不是他們幹的,所以才會這麽奇怪,按道理費南德應該不會得罪間諜的呀。
在上海情況就是這麽複雜,因爲彙聚了很多國家的情報人員,尤其是在租界,兇殺案很常見,可查理來到中國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被狙殺的。
“查理探長,英聯船塢有限公司不讓我們參與綁架案,結果他們用紙欺騙了綁匪,我想應該是激怒了綁匪他才會被殺的。”
“這麽專業的狙擊手,難道是軍人或者特工綁架了費南德,莫不是他知道什麽秘密?”費南德這個思路讓他無從查起。
“費南德怎麽說也是個經理,他知道什麽秘密也不奇怪,或許他被綁架也有這個原因,據說電話裏的人說的漢語口音就很奇怪。”
“這個案子我們也無能無力了,算了吧!”查理也不敢招惹間諜,
殺了費南德英聯船塢有限公司的事情就暫時放下,因爲現在徐志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看兩軍打的這麽熱鬧,吉竹央向還很準時的來給徐志堅上日語課。
原來他現在就住在了公共租界,在這裏日本人也是受保護的,何況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日本人,因爲他的官話說的比一般中國人還标準。
“元明,你怎麽看這場中日戰争?”吉竹央向的任務就是考察這個夏元明,這麽多天上課就發現他學的很認真,而且學的也很快,今天課間休息他決定進一步的試探一下夏元明。
“吉竹老師,我對政治不是很關心,我的興趣就隻有賺錢。”
“是嗎,我看很多中國人去找你爲抵抗皇軍募捐,你捐錢了嗎?”吉竹央向問,
徐志堅不否認的說道:“不捐他們賴着不走啊,這些人可我煩死了,嘴裏說着抗日救國,誰知道捐的錢是不是被他們揣自己口袋裏了。”
“你捐錢幫中國人抵抗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這要是讓深田和橫山知道應該會責怪你的。”
“不會吧!這些人隔三差五就來我公司要錢,不給就會給我按上漢奸的罵名,我畢竟還是要賺錢的,他們來了我就意思意思打發走就是了。”
“你就不怕深田他們責怪?”
“這有什麽,說實話,如果深田讓我給大日本皇軍捐錢,我也會給的,因爲我敢斷定,中國軍隊根本就不是大日本皇軍的對手,這一次皇軍一定會攻占上海,到時候我還需要皇軍的庇護呢,吉竹老師到時候定要幫我說說好話。”
“說好話是沒用的,就看皇軍占領上海之後你的表現。”
“隻要皇軍占領了上海,我的商場裏第一個會銷售日貨,我看到時候誰敢說什麽。”買日貨可不是小事,那是會嚴重影響銷售額的,徐志堅這麽說就是想證明自己的誠意。
“哦,看來元明你早就有了打算,而且很看好我們大日本皇軍啊。”吉竹央向說完露出了笑臉,
“當然,我一向看好大日本皇軍,”
“可是我怎麽聽說你之前賣給深田的布防圖是假的呢,現在他們的防禦工事全都改變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隻是幫人賣的,那時候深田可是核查過的,說是跟圖上基本一緻,可能是換了軍隊現改的吧。”
“你跟杜月晟的關系不錯,我知道他是堅決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