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順序呢?麻二奎是從警察署出來開始貼,他先貼的自然是首,距離遠的爲排序尾,按照這個推斷徐志堅把這些數字全都按順序記錄下來,每一組數字麻二奎都會貼數次,重複的徐志堅先放在一邊。
這時候徐志堅心裏已經基本明白怎麽回事,對李文忠說道:“李哥,我們回特務處吧。”
李文忠一直跟着也差不多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他是打心底開始佩服這個年輕人,這簡直就是神探啊。
徐志堅現在是太愛這個模拟系統,如果不是它獎勵的提示,自己要命也想不到這點,你說誰會注意張貼布告的漿糊,就算覺的布告有問題,也會把注意力都放在布告的内容上,鬼子這招還真是挺絕妙的,
來到鄭介敏的辦公室,徐志堅把抄寫下來的數字放在他桌子上說道:“老師,看看用日諜的密碼本能不能譯出來這組電文。”
鄭介敏一看就明白這些數字是什麽,驚詫的問道:“這是從哪裏弄到的?”
“麻二奎張貼的布告。”
“可是日諜的密電碼改了啊。”李文忠說道,
“老師, 麻二奎并不知道改了之後的密電碼,所以他要用肯定是他之前熟悉的那個。”徐志堅說道,
“說的對,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鄭介敏親自拿着這些數字去了情報科。
李文忠佩服的說道:“天傑老弟, 你是怎麽想到的?”
“李哥,我這純屬瞎貓碰死耗子蒙的。”
“哈哈, 你還真會蒙,不管是不是蒙的,你是真有兩下子, 以後有用得着李哥的地方盡管說。”
在李文忠的眼裏周天傑可是文武雙全的厲害角色,鬼子這麽隐蔽的聯絡暗号都被他發現,他又是鄭處長最器重的學生,未來官途肯定錯不了, 先套套近乎準沒壞處。
“謝謝李哥關照,以後用得着兄弟我的也盡管言語!”徐志堅在特務處除了鄭介敏基本沒熟人,現在李文忠向自己示好就是不錯的開始,
過了一個多小時桌子上的電話響, 李文忠接聽是鄭介敏讓他跟周天傑一起去會議室開會。
來到會議室, 徐志堅見到了好幾個陌生人,李文忠低聲給他挨個介紹, 才知道在座的基本都是特務處的骨幹, 有電訊科科長董學林, 情報科科長韓文竹,審訊科科長杜誠, 行動一大隊隊長毛木林。
等他們落座, 戴春峰表情嚴肅的進來也不廢話,說道:“今天讓大家來是要商量一個日諜案, 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特務處新來的人才,鄭處長的學生周天傑。”
徐志堅趕緊站起來立正敬禮說道:“各位長官好,屬下周天傑!”
戴春峰繼續說道:“你們可别小看了天傑, 這次日諜案最大功臣就是他, 就是他發現的日諜傅建元還有麻二奎,也是他活捉了麻二奎, 這次又是他發現了麻二奎的報警暗号。”
報警暗号?這就是說已經破譯出來, 徐志堅欣慰不已, 總算是沒白忙活。
“原來你就是周天傑啊!謝謝你幫我們弄回來了一個密碼本。”韓文竹先誇贊道,
徐志堅趕緊站起身謙虛的鞠躬說道:“這都是屬下職責所在!”
戴春峰示意徐志堅坐下,繼續說道:“好,下面咱們說正事,天傑拿回來的電文已經譯了出來,内容很簡單,就是‘通知紅隼,我已暴露’。”
“紅隼!?”電訊科科長董學林很驚喜的輕呼一聲,
“這也是爲什麽最新的日電文我們破譯不出來的原因,麻二奎的報警暗号日諜第一時間就獲得,因此他們非常及時的修改了密電碼,可見日諜的反應速度,他們是多麽謹慎狡猾。”
“小鬼子反應的确是很快,真是挺可惜的。”韓文竹遺憾道,
“看來盯着麻二奎的人不行啊,這麽快就被人家發覺。”毛木林說道,
李文忠滿臉通紅連頭都不敢擡,因爲從頭到尾都是他在盯着麻二奎。
戴春峰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沒有破譯新的日電文,但是之前截獲的日諜電文情報科破譯出了一部分,在這些電文中,紅隼這個代号多次出現,再根據我們之前掌握的資料,我們可以确定東升洋行的經理華南偉就是代号紅隼的日諜頭目。”
“我們盯着東升洋行差不多半年多,今天可算有結果了。”韓文竹說道,
“處座,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去端了東升洋行?”毛木林問,
“不錯,既然已經确定,那就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們都要收網端了這個東升洋行, 這次行動就交給行動一大隊,天傑和文忠二人跟着一起行動。”
“是!”李文忠跟徐志堅站起身來領命。
“你們誰還有問題?”
“沒問題!”
“毛隊長, 盡量留活口, 尤其是華南偉。”戴春峰叮囑道,
“是!”
“杜科長!”戴春峰的語氣突然變的森冷,
杜誠趕緊站起來身來答應:“處座!”
“死了好幾個兄弟把人弄回來,你們卻連麻二奎的真名都問不出來,那他跟死人有什麽區别。”戴春峰很不滿意的說道,
杜誠誠惶誠恐的說道:“處座!我一定想辦法讓他開口。”
“我再給你三天,最好别把人弄死了!否則我把你跟他埋一起。”
杜誠緊張的渾身顫抖冷汗淋淋連話都不敢說,戴春峰白了他一樣對其他人說道:“好了,你們都會去忙吧,行動人員留下。”
會議室内剩下戴春峰、鄭介敏、毛木林,李文忠還有徐志堅。
早知道戴春峰陰損毒辣,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杜誠可是審訊科科長,這吓的差點尿褲子,徐志堅心想自己以後也需要小心謹慎才行。
“天傑,聽說對蔡昌盛他們的案子你還有新的發現?”戴春峰問,
徐志堅趕緊站起來回答:“報告處座!我之前懷疑蔡長坤有可能被日諜控制,根據這幾天的調查發現了另一種可能。”
“簡單的說說。”
“我現在懷疑久安商輪公司的郁文石,他即便不是日諜也定跟日諜有關系,蔡長坤不過就是個擺設傀儡。”
“鄭處跟我說了這事,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