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露做出震驚但很感興趣的表情問:“被人害死!真的假的,那你報警了嗎?”
蔡長坤現在的目的就是賣慘讨美人同情,見她對此事很感興趣,繼續表情悲傷的說道:“特務處把兇手已經抓住了,可我總感覺兇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喜歡看偵探小說了,或許能幫你參謀參謀。”
“我早就想找個人說說心裏話了,謝謝你。”
還别說,這個蔡長坤對女孩子還是有一套,翟露自然是要配合他,催促道:“别跟我客氣,快跟我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
蔡長坤講述的跟已經掌握的基本差不多,從他這裏翟露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等他說完,翟露不太相信的問:“你說你父親是被青幫逼死的?”
“表象是這樣的,因爲逼死他的人已經被抓。”
“這不太合理啊,你是被誘騙到香港,他們用你的生命威脅你父親自殺,那你父親就這麽相信了?”
“其實我早就回到南京了,隻是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裏,有兩天還把我綁了起來,我想那兩天我父親來看過我,不然我父親怎麽會被他們威脅到。”
“你确定綁架你的是青幫的人?”
“他們自己說是青幫的。”
“他們說青幫的你就信啊?”
“開始我也不信,可後來青幫大佬唐赓年認罪。”
“可你剛才不是說另有其人嗎?”
蔡長坤看看左右低聲神秘兮兮的說道:“昨天在舞廳你走了之後,有個舞女偷偷給我了一張紙條。”
這才是翟露想要的,她驚詫的瞪圓了雙眸,完全就是被蔡長坤的故事和情緒帶動,屏住呼吸緊張的問道:“紙條上寫了什麽?”
“讓我小心身邊的人,說有人想害我。”
“身邊人?這是提醒你的身邊有壞人,逼死你父親又要害你,你們蔡家是得罪過青幫嗎?”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聽父親說過。”
“你知道紙條是誰給你的嗎?”
“是跟我父親關系不錯的劉寶祥劉叔叔,因爲我在歌舞廳看到了他,而且紙條上也寫了個劉字,我回去對照過劉叔叔的筆迹是他沒錯。”
“那你覺的身邊誰是壞人?”
“我身邊這麽多人我哪知道是誰。”
“你母親呢?”
“在我很小就過世了。”
“你父親沒有再找嗎?”
“沒有,我父親很愛我母親。”
“你父親對你很好,那些壞人真是太可惡了!”翟露憤怒的說道,
看到朱巧巧對自己好像完全沒有戒備心,蔡長坤趁熱打鐵可憐吧唧的問道:“我能叫你巧巧嗎?”
翟露一臉同情的說道:“可以啊。”
“那明天我帶你在金陵城好好轉轉可好?就當是陪我散散心。”
“這個我得問問父親明天有什麽安排。”翟露心裏簡直惡心死這個蔡長坤,他爹才死沒幾天,他卻借此事泡妞,
“明天我給你打電話,如果你沒有安排,我帶你出去玩。”
“那明天再說。”
徐志堅這邊沒有什麽新發現,不過他又看到了昨天在舞廳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打聽之後才知道他是鴻昌百貨公司老闆劉寶祥,跟着他的依然是那一男一女兩個時刻都很警惕的年輕人,徐志堅看出他們兩個都是練家子,武力應該不低。
宴會結束已經八點半,期間,翟露找機會告訴徐志堅如果有事,每天上午九點左右在首都飯店旁邊的咖啡廳碰頭,朱彥庭跟她會住在這裏幾天。
回到家徐志堅反複琢磨所掌握的還有模拟系統給的信息,他此刻的頭腦還是很清晰,日諜麻二奎招供的可能極小,所以現在已經重新鎖定調查重點,那就是郁文石和劉寶祥,蔡長坤那邊有翟露絕對沒問題。
模拟系統說發現新可疑人應該指的就是郁文石,因爲他的出現讓日諜案有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本身就是日諜。
日本人早就觊觎久安商輪公司,使手段跟蔡昌盛結交,然後暗中運營控制公司,時機成熟爲了避免引起人的注意才設計弄死蔡昌盛,并趁機清理了一下久安商輪公司内部異己。
真要是如此蔡長坤不過就是個傀儡,日本人不動他是因爲他一點威脅沒有,他現在在久安商輪公司就是個擺設擋箭牌,因爲有他在日諜反而更容易控制公司,即便是有人打久安商輪的主意,日諜也會以保護蔡長坤和公司爲由全力維護。
這樣一來傅建元不見蔡長坤就合理了很多,日本人根本就沒有脅迫蔡長坤,因爲有郁文石在根本就沒有必要,蔡長坤隻管吃喝玩樂就好,直到有一天郁文石徹底掌握久安商輪公司。
那這個劉寶祥又是怎麽回事,他爲什麽會對蔡長坤這麽感興趣,而且看他好像沒有反偵察的意識,根本就不像個間諜。
還有讓徐志堅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模拟系統這次的提示獎勵,漿糊?這跟麻二奎到底有什麽關系呢。
轉天徐志堅先到了特務處,通過這裏的資源很快就查清楚劉寶祥的百貨公司就是久安商輪的客戶,他商店中銷售的貨物大多數都是久安商輪公司負責運輸,劉寶祥是地地道道的老南京人。
徐志堅猜測劉寶祥跟蔡昌盛關系應該不錯,查清楚之後他就去找鄭介敏。
“老師,麻二奎交代了嗎?”
鄭介敏搖頭說道:“目前爲止一個字都沒說,不過這本就是在預料之中,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已經查到中年男子是鴻昌百貨公司老闆劉寶祥,其他沒有什麽發現。”
“天傑,劉寶祥這個人我知道,他應該跟蔡昌盛很熟,二人私下交情如何還需要深入調查,另外我這有個名單,都是之前久安商輪的老人,蔡昌盛自殺之後他們就以各種原因離開了公司。”鄭介敏說着給了徐志堅一張信紙,上面寫着十幾個人的名字。
徐志堅把信紙收起來,繼續問道:“老師,郁文石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