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鍾方向兩個西裝男,他們自打坐在那裏就沒動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會跳舞,他們每個人要了一杯酒,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喝完,我很确定他們不是來玩的,你再看看他們坐的位置隻要擡眼就能看到蔡長坤的包廂,所以我猜測他們應該是特務處的人。”翟露分析道,
徐志堅剛才就看到他們了,見他們在那裏抽煙說話還以爲在等人,現在再看果然二人時不時的瞄着蔡長坤。
“看來鄭介敏和戴春峰看了我的報告也已經開始注意蔡長坤了。”
“他可是關鍵人物,既然你已經說明了情況,特務處肯定會派人監視他,隻是兩個特務破綻太大,日本人也很容易發現他們。”
“你說至少三個人,另一個人呢?”
“在你現在位置十一點方向,那個穿藍色長袍馬褂的中年男子,他雖然跳過一支舞,但他的眼睛沒有放過舞廳裏的任何人,他身後還有一男一女也都沒有動過地方,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這個中年男子身上,但中年男子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這兩個人是中年男子的随從。”翟露說道,
徐志堅偷眼觀察,果然如此,贊道:“厲害啊,看來我還差的很遠,我也觀察了半天卻什麽也沒發現。”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還要告訴你,組織給我弄了個身份,上海恒昌投資銀行老闆朱彥庭的大女兒朱巧巧,是從香港回來的,這次是來南京玩,我還有兩個保镖,我讓他們在舞廳門口等着呢,稍後我會讓他們打你一頓。”
徐志堅還以爲翟露在開玩笑問道:“幹嘛打我,你這個做姐姐的也舍得啊。”
“我們可不認識,打你是因爲你和我跳舞的時候輕薄我。”
見翟露是認真的,徐志堅大概知道了她的用意,求饒道:“别啊!姐,這樣可不好玩,要是再把我打壞了怎麽辦!”
“放心,我會及時阻止的,隻有這樣蔡長坤才有機會,好了,現在把你的手往下移。”翟露命令的口吻說道,
往下移不就摸到露姐的翹臀!徐志堅趕緊求饒:“姐,這不合适啊!”
“這樣才能讓兩個保镖出手,也能證明我的身家不俗,摸吧,我不怪你!”翟露說不怪,但此刻臉已經绯紅。
“咳咳……”徐志堅心裏叫苦,把本來扶着翟露芊腰的手慢慢下挪放在了完美弧度的高點。
“啊!你這個混蛋!”翟露嬌喝一聲伸手就給了徐志堅一記耳光,
這可是真打,徐志堅捂着腮幫子怒道:“你打我幹嘛!?”
還沒等翟露說什麽,從門口兩個青年男子速度很快的撲過來,問道:“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混蛋輕薄我!”
“找打!”兩個青年男子動作很快,對着徐志堅就是拳打腳踢,其中一個嘴裏還罵道:“混賬東西,居然敢輕薄我家小姐!我打死你!”
打是真打,徐志堅又不能還手,隻能抱着頭蜷着身子護住要害部位挨着。
本來蔡長坤還在想如何教訓一下跟自己槍美女的小子,結果這小子居然這麽沒點眼力把人家當舞女占人家便宜,差點把他樂岔氣。
心裏痛快的蔡長坤也湊上前去,對着徐志堅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腳,嘴裏還罵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居然敢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情!打死都不多!”
翟露看差不多,這才阻止:“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
“還不趕緊滾!”小佟揮舞着拳頭吼道,
徐志堅爬起來低着頭離開了舞廳,翟露氣哼哼的穿上外套,小佟和小林一前一後保護着她。
蔡長坤再次上前說道:“小姐别生氣,以後還是小心一些這些油頭粉面的小癟三。”
“謝了!”翟露敷衍一句,但還是沒有給蔡長坤好臉色,很生氣的離開舞廳。
現場的人全都開始打聽這位美女是誰,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普通人,但南京好像沒有這号人物。
美女走了,蔡長坤頓時覺的無聊,他往自己的包廂走過去,也打算離開,這時候一個打扮妖娆的女人走到他近前,低聲說道:“蔡少,有個客人讓我給你的。”說完很隐蔽的往他手裏塞了一個紙條,然後轉身離開。
晚上,徐志堅回到家坐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查看身上的傷,這頓打挨的真是冤,翟露小姐姐還真忍心。
吱呀一聲,翟露閃身進了屋子,她很關心的問道:“志堅,你有沒有傷到?”
“姐,我能沒事嗎,渾身上下都沒好地方了!”徐志堅委屈的說道,
“我看看。”翟露心疼的查看了徐志堅身上的傷,小佟和小林不知道徐志堅是自己人,還以爲他真的輕薄了翟露,所以出手并沒有留情,這渾身上下的确是有不少淤青紅腫。
“我幫你擦點藥吧。”
“不用了,這點傷不打緊,你這邊到底怎麽回事?”
“是你要我弄個大小姐身份的,我現在的身份是上海恒昌投資銀行行長朱彥庭的大女兒朱巧巧,從小就被送到香港念書,剛回來,還要告訴你今晚朱彥庭就會趕到南京,未來幾天他會帶着我參加幾個活動以鞏固我的身份,到時候蔡長坤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朱彥庭看來是咱們自己人。”
“這個我不知道,這還不是爲了配合你的行動計劃。”
“投資銀行行長!不錯啊,對這方面我也不外行,我還說等有機會到上海搞些投資呢。”
“真的假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說着徐志堅誇張的吸溜一聲,表情痛苦的捂着一處淤青,
翟露心疼的也不知道怎麽幫他減輕些痛苦,隻能抱歉道:“對不起,因爲我是銀行行長的女兒,如果蔡長坤一上來我就回應他定會讓人懷疑,但我得給他留個再次接近我的話頭,這樣也避免了有心人在調查我的時候也順便調查你。”
徐志堅在舞廳的時候就明白翟露的用意,笑道:“姐,我明白,我也理解,我可沒怪你,不過那兩人手挺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