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太單薄,現在的情況宸碩都不知道應該怎麽來安慰葉淚錦了。
親生母親死了,父親帶着小三和私生女登堂入室,已經夠慘的了。可是那個小三居然還頂着親生母親的臉和身份,尊貴的活着,這對于葉淚錦來說,不亞于雙重打擊。
葉淚錦緊緊抓着宸碩胸前的衣襟,哭的抽抽噎噎的,“他把我從葉家的戶口上剔除,他把那個女人整成我媽媽的樣子,用我媽媽的身份活着,他憑什麽這麽做,誰給他的權利?”
沒有給母親一個葬禮,雖然她心裏不舒服,可是到底外公和舅舅都沒有說什麽,她自然也就咽下了她的不滿。
甚至于後來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信息被删除了,在葉家的戶口上根本就找不到她這一号人,因爲從來沒有想過再次回到葉家,也就再一次忍了,算了。
可是無論如何,葉淚錦都容忍不了一個女人,一個破壞了她的家庭害死她媽媽的小三頂着她媽媽的樣子和身份活着。
她的媽媽長眠地下,連個靈位都沒有,可是那個女人卻因爲她媽媽的身份受人尊敬活得笑顔如花,這怎麽可以?
她絕對不允許。
“你乖,你聽話,等你的身體沒有這麽虛弱了,我就立刻帶你回去,好不好?”宸碩抱着葉淚錦逐漸下滑的身體,自己坐在地上之後讓葉淚錦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拍着葉淚錦的後背,柔聲安慰着。
就好像是在哄着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就好像他抱着的是一塊稀世珍寶一樣。
葉淚錦淚雨滂沱,哭的不能自己。
其實離開葉家之後,她就算再難過也很少哭泣,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哭的這麽厲害了。好像要把自己郁積了多年的不滿發洩出來一樣。
宸碩給了小酒和小七一個眼神,讓她們兩個離開。
小酒和小七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可是也能看的出來不是兩個人在吵架,既然不是兩個人在吵架那麽她們也就不用管了,相信宸碩能夠自己處理好。
宸碩并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因爲這個時候,在這樣的事實滿前,他想無論說怎樣安慰的話,都安慰不了葉淚錦現在的幾近破碎的心吧?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好好哭一哭,發洩一下免得都憋在心裏,對身體也不好。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地上,一個靠在胸膛中哭泣,一個輕輕地哄着。
陽光灑滿溫室,誘人的花香,還有相擁的男女,這看起來無比的溫馨。
漸漸地,葉淚錦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沒有聲音。
宸碩低頭一看,不由失笑。
原來葉淚錦哭累了,直接睡過去了,這讓宸碩哭笑不得。
雖然現在天氣不錯,但是宸碩還是怕葉淚錦着涼,便直接抱起葉淚錦将她送回了房間,蓋好被子之後又用溫熱的毛巾給葉淚錦擦了擦臉。
——
小酒看着宸碩,吊兒郎當的說道:“呦,大情種出來了。”
從來沒有看到宸碩居然還能夠做事情如此的細膩,真的是讓人大吃一驚啊。
隻不過……小酒眯着眼看着宸碩胸口上的血迹,有些不滿。
你說又沒有啪啪啪,怎麽就又把傷口弄開了呢?如果是因爲啪啪啪還情有可原,隻是安慰人都能把傷口崩開,這安慰的是有多激烈啊。
尤其是對于宸碩抱着葉淚錦回來,這讓小酒等人相當的不滿。
他們之所以欣賞葉淚錦,對葉淚錦和善,那是因爲她是宸碩喜歡的人,所以他們愛屋及烏。可是宸碩明明胸口有傷,也知道自己若是逞強抱起葉淚錦肯定會崩開傷口可是卻依然這麽做了。
難道他們是死人不成?叫他們一聲,讓她或者是小七去抱葉淚錦難道不可以麽?
非得硬撐着才算是真男人?
小七也知道小酒這是生氣了,給了宸碩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就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大爺,都等着人伺候呢,她要是再不做,言束和小酒就敢一直餓着。至于宸碩……人家是做飯了,不過隻給葉淚錦做了,哪裏有他們的份?
宸碩有些疲憊的坐到小酒對面,說道:“你吃槍藥了,還是沒有睡到言束,火氣降不下去?”
小酒:……
卧槽,這個情況了,居然還敢調侃她?
小酒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小酒從來不相信愛情,她要的是好聚好散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态度,這點在她不斷的撩人就能夠看得出來。
每次出完任務,小酒碰到一兩個長得符合她的審美的,都會撩撥一下,調,戲調,戲,至于睡沒睡,除了小酒和小七就誰也不知道了。
小酒居然是看到符合自己審美的就撩一撩,在她看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當看到一個男人自己會被他的荷爾蒙所吸引的時候,自己就應該下手撩一撩。
這中間,也包括言束。隻是言束能容忍被她撩,可是卻從來不肯和小酒真刀實彈的幹一次。用言束的話來說,睡可以,但是不能白睡,而且必須是合法的睡。
小酒隻負責遊戲人間,是絕對不會和誰綁在一起的。
她雖然不會嫁給言束,但是卻愈發的锲而不舍的撩撥言束了。
言束也曾經和宸碩吐槽過,他在想這是不是小酒報複他的一種方式。
明明知道他喜歡她,小酒卻依舊我行我素,一直撩撥他,這對于他來說,十分的痛苦,卻無力阻止。
這件事情小七和宸碩還有蔚藍都是知道的,隻不過因爲兩個人之間的那點微妙的關系,他們從來不說破的。
小酒沒想到這一次宸碩居然拿這個說事。
“你……”宸碩剛說了一個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宸碩。”
“……恩,她沒事了,已經救回來了現在和我在一起,都是肯尼亞……隻知道是亞瑟的人,布魯斯什麽都不肯說……”
宸碩一手扯開襯衫拿過一旁的棉簽沾着酒精擦拭傷口周圍,一邊和葉久明打電話。
忽然,宸碩放下手中的棉簽,笑着問道:“她的身體好不好,葉将軍關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