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距離目标還有三公裏,在我們火箭炮的最大射程範圍内,是不是來上幾炮,殺殺他們的威風?”
“殺個屁,給老子繼續前行,将距離縮減到一公裏内。”
“是!”
“目标就在近前,沖啊兄弟們……”
以軍刀和北鬥爲首的一衆紅神府成員,嗷嗷直叫,并加快了腳步。
……
與此同時,古隐内。
去找長孫香禾問清楚的秦天狂和秦道一,在古隐門内轉悠了十幾分鍾後,他們又回到了之前關押秦天狂之地。
爲什麽回來呢?
其一,這個地方的位置比較偏僻,四周無人巡視,在這裏不說喊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那麽誇張,但正常的交談,還是不會被發現的;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們不僅沒找到長孫香禾,還差點迷路了。
“秦老二,你到底知不知道二嬸住在什麽地方?這都轉悠十幾分鍾了,又回到了原點,再找不到,天可就亮了。”秦道一翻了個白眼,也被秦天狂弄的無語了。
這古隐門說大不大,但說小絕對不小,秦道一也沒見過長孫香禾,就算是神識散開,從長孫香禾身上略過,也就略過了……認不出來啊。
可你秦天狂呢?你是長孫香禾的男人啊,你來古隐門又是幹什麽的?
是爲了見長孫香禾啊。
結果呢?
人家長孫香禾住在什麽地方,你丫的都不知道?真真真是……這大半夜的,北風呼呼的吹着,還是在山上,就問你冷不冷,冷不冷。
“我……我不知道。”秦天狂搖了搖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和你二嬸是在京城相遇,并沒有來過古隐門,雖然之後我來過古隐門幾次,但每次連門都沒進來呢,就被轟了出去。就算是這次,我也是以一個囚犯的身份進來的,我哪裏知道香禾住在什麽地方啊?”
“他大爺的,這古隐門實在是太過分了。”秦天狂破口大罵,“我們家秦老二都來幾次了,卻一次都不讓進門,不知道來者是客嗎?這次能進來,還丫的是被抓進來的,真真是……過分,過分!”
“對,就是過分!”秦天狂也是一臉的不忿。
“人家古隐門是很過分,可是……”秦道一斜眼看着秦天狂,“我說秦老二,你丫的是怎麽混的?怎麽混的?連尼瑪古隐門都進不來,也太慘了吧?”
“我,我,我……我高興,我樂意,你丫的管得着嗎?”秦天狂的老臉漲紅,心虛不已,最後,目光落在了秦道一一直扛着的鐵鏈之上,“你一直扛着這鐵鏈幹什麽?好玩嗎?很爽嗎?麻煩你告訴老子,爽點在哪裏?在哪裏?”
媽蛋的,不知道老子就是被這根鐵鏈捆綁起來的?不知道老子根本就掙脫不開?你卻一直扛着,你丫的幾個意思?
是在不斷的提醒老子,老子被這鐵鏈捆過?
“我勒個操的,秦老二,這大半夜的,你帶着我吹冷風,還丫的有理了是不?”秦道一頓時不爽了,“我扛着鐵鏈管你什麽事?礙着你哪了?我他麽的樂意,我他麽的爽,不行嗎?不行嗎?再說了,找不到二嬸,那是你情報工作做的不夠充分,跟我扛不扛鐵鏈有一毛錢的關系嗎?啊?”
你丫的以爲人家秦道一想扛着鐵鏈?你以爲人家秦道一不嫌累?他倒是想直接收進逆天神鼎之中,這不是怕吓着你秦天狂嗎?
不知好歹的家夥!
秦天狂和秦道一,争執不休,誰也不饒誰,那畫面美的……就這麽一對叔侄倆,在古隐門内,連個人都找不到,還揚言要滅了人家古隐門?真丫的……屎殼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
争吵歸争吵,誰也不服誰,那是誰也不服誰,這人啊,還是要繼續找的。秦道一繼續扛着鐵鏈,秦天狂貓着腰,繼續吧……
以秦道一練氣五層巅峰的修爲,再加上他的隐匿手段,在古隐門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其他人是别想發現他的。而秦天狂雖然隻是先天之境的修爲,但他想要做到不被發現,也是非常輕松的。
畢竟,現在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鍾,是人最困的時候。
如果是大白天就沒這麽輕松了。
哪怕是秦道一,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陽光的輻照之下,也不可能在古隐門内,想怎麽就怎麽,想串誰家門子,就串誰家門子。
“沒有……”
“不是!”
“也不是!”
“還是沒有!”
“……”
既然不知道長孫香禾住在什麽地方,那隻有用笨辦法,那就是不斷的,小心翼翼的,查看一個又一個住所。
當然,如果扯嗓子大吼一聲,估計會快點,但他們也會立即被包圍。
“秦老二,二嬸是什麽修爲?”秦道一的神識散開,極爲小心的探查。畢竟,這古隐門内高手如雲,半步天人之境的高手都是有的。
尤其是半步天人之境的高手,那都是非常敏銳的,一個不慎就可能會發現,還是小心點好。
“三年前,她是後天期大圓滿之境巅峰,想來,如今應該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了吧。”秦天狂壓低聲音問道:“道一,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我就随便問問,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嗯,說的直白點,那就是沒話找話說,你滴明白?”秦道一的一句話,狠得秦天狂牙癢癢,要不是擔心發出聲響,他真想給秦道一一巴掌。
還緩和緊張氣氛?還丫的沒話找話說?
你他麽的蛋疼了?
“二嬸至少是後天期大圓滿之境巅峰,也可能是先天之境,不過……”秦道一不留痕迹的皺了皺眉頭,暗中歎息了一聲,“在這古隐門中,無論是後天期大圓滿之境巅峰,還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實在是……太他麽的多了,多如狗啊!”
别說是先天之境,就算是後天期大圓滿之境巅峰,放在大都市,那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稀罕物中的稀罕物。
然而,放在這古隐門,那就真是不值得一提了。
實在是太多。
不然周瑾傑帶人廢了秦天狂的任督二脈,以秦家在世俗界的力量,又怎麽會就那麽的算了,怎麽會選擇忍氣吞聲?
實力差距太大了。
也正是因爲數量太多,秦道一想要通過修爲,來縮小搜索的範圍,這一想法,也就無疾而終了。
目标太多,一闆磚下去,都能拍翻好幾個,還怎麽查?
如果就幾個,十幾個,在秦道一的神識探查下,主要搜索那幾個,十幾個人的住所,必然可以在極端的時間内找到長孫香禾。
可惜……此路不通。
當然了,如果秦道一見過長孫香禾,倒也要省很多事,完全可以根據長相,氣息,在極短的時間内找到長孫香禾,哪裏需要像現在這麽麻煩?
可沒見過啊。
不過,秦道一并沒有因此而收回神識,雖然無法通過神識來找到長孫香禾,但卻可以利用提前發現古隐門的高手是否有異動,是否發現了他們,或者,遇到高手的住所也可以提前躲避。
這真是趨吉避兇之神技。
“嗯?”突然,神識一直散開的秦道一猛然停了下來,并一伸手攔着了秦天狂,壓低聲音說道:“二叔,我知道二嬸在哪裏了。”
“你知道?”秦天狂先是一愣,頓時一臉的驚奇。
作爲香禾的男人,連老子都不知道香禾住在什麽地方,你丫的都沒見過香禾,你說你知道?被冷風吹傻了吧?
“跟我走。”秦道一低聲丢下了一句話,就扛着鐵鏈,改變了一下方向,悄然的向古隐門最深處走去。
秦天狂雖然不明,但覺厲,再者,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長孫香禾,除了跟上秦道一,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道一,這越走越偏,馬上就要到古隐門的後山了,香禾她怎麽會在這?”秦天狂雖然是第一次進入古隐門,但他以前也來過幾次,雖然都被轟走了,但他卻把古隐門周遭的情況摸的很清楚。
毫不誇張的說,古隐門四周,哪裏有石頭,什麽形狀的,他秦天狂有沒有在上面尿過尿,他都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爲如此,秦天狂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再走幾百米,可就要穿過古隐門,到古隐門的後山了,如果長孫香禾在後山……媽蛋的,他秦天狂通過被抓混進古隐門,豈不是自找苦吃?
後山,已經不在古隐門門内了啊。
“二嬸就在前面的山洞裏,嗯,已經出了古隐門了。”秦道一點了點頭,還不忘又補充了一句,“二嬸她并不在古隐門内!”
不在古隐門内?
你丫的什麽個意思?
人家秦天狂費盡心機,拼了命的想要進古隐門,目的就是爲了見長孫香禾,即便每一次來都被轟了出去,連門都沒能進去,但他依然不抛棄,不放棄,可結果……你告訴秦天狂,長孫香禾并不在古隐門内,而是在古隐門外的山洞之中?他想見長孫香禾,根本就不用進古隐門?
這尼瑪也太諷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