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恨!
現在你秦天狂是階下囚,就算實力比人家周瑾傑強,但你已經被捆綁了起來,是人家周瑾傑粘闆上的魚肉,任由人家周瑾傑宰割。你應該一把鼻子一把淚的求饒,哀求周瑾傑放了你,不要對你怎麽樣才是。
可結果呢?
你丫的一點作爲魚肉的覺悟都沒有,不求饒也就罷了,還把人家周瑾傑罵的險些吐血,快被你罵瘋了。
嚣張,實在是太嚣張了。
“殺我?”被捆綁在石柱上的秦天狂,冷笑不已,臉上也充滿了鄙夷之色,“我現在這份境地,你的确可以殺了老子,你也隻有讓人把老子捆起來,你才能殺的了老子,如若不然,老子揍死你丫的。”
說到這,秦天狂搖頭歎息,“哎,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秦天狂一世英名,結果會死在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手裏,實在是……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卑鄙?無恥?”周瑾傑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炸了,“你他麽的搶了我的未婚妻,你竟然說我卑鄙,說我無恥?你他麽的敢再無恥一點嗎?你他麽的敢嗎?”
你搶了人家的未婚妻,卻反過來說人家周瑾傑卑鄙又無恥,到底是誰卑鄙了?到底是誰無恥了?
還要臉不要臉了?
“香禾是你的未婚妻,那又如何?不過隻是一個身份罷了,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我。”秦天狂眉頭一挑,聳了聳肩……不過,沒聳動,被鐵鏈綁的太結實了,直挺挺的。
就秦天狂被捆綁的狀态,也就頭部能動了,頭部以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鐵鏈啊,包裹的那叫一個嚴實,像是怕凍着秦天狂一樣。
這古隐門的人,還真是……夠貼心的。
“我和香禾從小一起生活,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她更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你橫刀奪愛,她怎麽會不喜歡我?”周瑾傑歇斯底裏的嘶吼,“都是你,都是你,是你破壞了我和香禾的感情,是你,是你……像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會親手殺了你,不過,在殺你之前,定然要好好的折磨你,我要把你折磨緻死!”
對秦天狂的恨,已深入周瑾傑的骨髓,根本就無法化解,哪怕是殺了秦天狂,都難洩心頭之恨。
恨的太深,就不知道周瑾傑會不會愛上秦天狂。
因恨生愛?
“看你現在氣急敗壞的可憐模樣,真是……就算我是香禾,我也不會喜歡你。更重要的是……”秦天狂搖頭不已,很是嘲諷的說道:“你和香禾的确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你還沒認清楚,香禾對你的感情,不過隻是兄妹情,并不是什麽愛情。如果你有妹妹或姐姐,你會和你的姐姐妹妹結婚?兄妹情,懂不?不過,就你這麽一個可憐蟲,肯定是不懂的。”
青梅竹馬,雖然有天然優勢,彼此也都會有好感,但同樣,這種好感,這種感情,是非常模糊的,是無法定位的,而一旦認知清楚,多半就是……兄妹情。
什麽日久生情,那都是騙人的,日久了是會生孩子的,而不是情!
“放屁,放屁,你他麽的放屁,如果不是因爲你,香禾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不在乎什麽兄妹情,我隻要香禾。是你,是你,是你破壞了這一切,破壞了我與香禾的生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瘋狂嘶吼的周瑾傑,越來越憤怒,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擡起拳頭,快速向秦天狂沖去,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秦天狂的胸口。
那叫一個準确無誤,那叫一個全力一擊,打的那叫一個幹脆利索。
周瑾傑将自己的憤怒,全都在這一拳上爆發了出來。
“轟!”
一聲肉打鐵的聲音響了起來,捆住秦天狂的石柱,在周瑾傑的這一拳之下,都晃動了起來,而被擊中胸口的秦天狂卻搖頭不已,臉上充滿了笑容,以及更濃烈的諷刺。
以秦天狂先天之境的修爲,承受周瑾傑這個後天後期巅峰的一拳,那根本就不叫個事,根本就不破防,尤其是……
秦天狂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捆滿了鐵鏈啊,而這鐵鏈不僅粗,更是漆黑如墨,散發着寒氣,看上去也很值錢的樣子,必然不是凡物,縱然是刀劍都無法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迹,更何況是周瑾傑的拳頭?
“……”
一拳狠狠擊中秦天狂胸口,具體的說,是砸在了鐵鏈之上的周瑾傑,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瘋狂的往下流,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并快速收回了拳頭。
好疼啊!
正所謂是,十指連心,這一拳下去,有沒有給秦天狂造成什麽傷害,他周瑾傑不知道,但他周瑾傑卻感受到了一股痛徹心扉的鑽心劇痛,從他的拳頭湧向心頭,傳遍全身,迫使他想嘶聲大吼。
不過,他強行忍住了。
不能吼,不能叫疼,不然可就丢人了,在秦天狂面前丢人了。
畢竟,人家秦天狂被捆在那裏,任由他揍,結果,自己卻痛苦的嘶吼起來,那像什麽話?那算怎麽回事?
丢人不丢人?
就算再疼,也必須忍着,忍不住也要咬牙忍着。
“吱吱吱……”
周瑾傑的額頭冒汗,忍着劇痛的他,咬緊牙關,發出吱吱的響聲,像是快要把牙齒咬碎了一般,而且,他的臉色也漲紅不已。
太他麽的的疼了。
而隻是瞬間,他那打秦天狂的拳頭,變得比他的臉還紅,并且,很快又變成了紫色,然後發青,腫脹……他的拳頭變得好大,好大啊……如果此時,周瑾傑将他的拳頭,在秦天狂的面前晃悠着,并挑釁說:沙包大的拳頭見過嗎?你見過嗎?就問你怕不怕?怕不怕?
結果就是……秦天狂絕壁完敗!
“疼嗎?疼就叫出來吧,别忍着,想哭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哭吧,哭吧……”看着周瑾傑那碩大的拳頭,秦天狂搖頭不已,臉上更加的不屑,毫不留情的補了一刀,“傻|逼見多了,沒見過這麽傻|逼的傻|逼。”
周瑾傑怕挨揍,怕被秦天狂揍,可是讓門内師叔,将秦天狂捆了起來的,用的還是鐵鏈,捆的那叫一個嚴實,那叫一個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在這種情況,你揍秦天狂?
你這不是揍秦天狂,你這是在學鐵匠打鐵,不過,人家鐵匠用的是鐵錘,而你丫的用的是肉錘!
這一拳打下去,沒直接打骨折,已經說明你周瑾傑的運氣非常好了。
“嗷嗚……”
本來,周瑾傑還在強忍着,可被秦天狂這麽一提醒,這麽一慫恿……他終于忍不住了,抱着拳頭,痛苦的吼叫了起來,這一吼叫,他頓時感覺……萌萌哒。
像是沒那麽疼了一樣。
痛,你就叫出來,會舒服的。
這話果真不錯!
“這就對了,吼出來了,哭出來了,然後回去睡一覺,等到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明天會更好嘛。”秦天狂一臉的譏諷,模樣那叫一個欠揍。
“砰!”
秦天狂的話音未落,倍感羞辱,臉紅脖子粗的周瑾傑,擡起另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秦天狂的臉上。
在秦天狂的身上,捆滿了密密麻麻的鐵鏈,形成了鋼鐵铠甲,但他的臉上沒有啊,而吃了一次虧,學了一次乖,周瑾傑也開始變通了,換了部位。
在這實打實的一拳下去,秦天狂的臉,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腫脹了起來,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這一拳不輕!
“準頭還不錯,就是力度差了點。”秦天狂吐出了一口血沫,一臉關切的看着周瑾傑,“這一拳隻怕連你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吧?你的手疼嗎?别打骨折了,那老子的罪過可就大了。”
疼嗎?
麻煩你把那個‘嗎’字去掉行嗎?
你秦天狂可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其肉身的強度,豈是周瑾傑所能夠比拟的?他雖然是用拳頭砸你的臉,但他也很疼,很疼的啊,他的痛苦決計不比你秦天狂少啊。
沒看到周瑾傑的這隻拳頭,也在慢慢的腫了起來,隻是沒有打在鐵鏈上的拳頭腫的那麽恐怖罷了。
“你他麽的以爲,你是火雲邪神?還什麽準頭不錯,力度差了點?”周瑾傑甩了甩劇痛的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麽的給我等着。”
說完,周瑾傑轉身就走。
不過很快,當周瑾傑又折回來的時候,秦天狂的眸子忍不住一縮。
“锵锵锵……”
隻見周瑾傑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鋼管,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秦天狂的身上,發出了陣陣金屬與金屬撞擊的聲音。
“嗯,還不錯,挺順手的。”揮舞了幾下之後,周瑾傑停了下來,一臉殘忍的看着秦天狂,“不知道,你那張沒有被鐵鏈保護的臉,能不能承受住這鋼管的暴打。不過你放心,等鋼管打斷之後,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