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令人發指,同樣,也貴的讓人膽寒。
但再貴,也是有人可以買起的,比如……侯大少。
然而,這麽貴的一輛超跑,侯大少這個超級敗家子,竟然隻抵押了一千萬。
秦道一感覺跟這種人沒法交流。
智商是硬傷。
真是讓秦大少這個傻子揪心。
“我……誰他麽的能想到,莊仁那個狗|雜|碎不識貨,嫌我改裝了,不是原版,不然還能多抵押一兩千萬……”侯子畫是一臉的委屈和悔恨,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菊花夾殘了,爲什麽會幹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好吧……像你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少爺懶得理你。”秦大少對侯子畫是徹底的無語了,給你丫的抵押再多,你也會輸個精光,“去吧,趕緊回家,你家有的是錢,侯老爺子又那麽疼愛你,不就是一千萬嗎?根本就不叫個事,回家拿錢把車贖回來也就是了。”
“秦大少,我們可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侯子畫用着那雙如同黑洞,幽怨的泛着綠光的雙眼,看着秦大少,“我如果就這麽的回家了,老爺子就算不打死我,也得半殘啊。就我這小身闆……秦大少,救命啊!”
侯老爺子對侯大少雖然很疼愛,但還沒達到秦老爺子對秦大少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輸了這麽多錢,侯大少這個敗家子雖然不怎麽在乎,但侯老爺子卻是很在意的,一旦讓侯老爺子知道……絕壁沒好果子吃。
誠如他所說,就他這身闆……
太危險!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侯老爺子怒火攻心,下手沒個輕重,一巴掌把你拍死了,作爲兄弟,本少爺一定會幫你在靈堂上寫一副挽聯,一句死有餘辜,一句死不足惜……”看着侯大少可憐兮兮的模樣,秦大少說不下去了,歎息一聲,說道:“那你丫的到底想怎麽樣?本少爺可沒錢,救不了你。”
爲了藥靈,爲了純靈丹,爲了提升修爲,秦大少需要大量的中草藥。
中草藥。
可是需要錢買的。
秦大少真沒閑錢浪費在侯大少這個敗家子身上。
當然了,就算是秦大少要拿錢出來,也絕壁不能如此輕易的答應,必須拿捏侯大少一番,讓侯大少着急,讓他以後少做一些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誰讓他丫的如此敗家,各種花樣作死,不把錢當前。
“不用,秦大少不用錢的……”侯子畫連連說道:“莊仁那貨說了,聽聞秦大少你的車技牛逼,他很想見識一番,隻要我能請秦大少過去,跟他的車手飙一場,無論輸赢,他都會把抵押憑據和之前輸掉的全還我。”
“找我飙車?他瘋了?!”秦大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雙眸一縮,變成了危險的針尖狀。
一切都還好好的,雖然對侯子畫來說,這件事并沒有那麽的美麗,還很兇險,不堪回首,但怎麽到了最後,畫風直接變了呢?他侯大少輸錢也好,把超跑抵押了也罷,跟他秦大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怎麽繞啊繞的,繞到了他秦大少的頭上?
陰謀!
這絕壁是一個針對他秦道一的陰謀。
若是換做之前的秦大少,必然看不透這點。不僅如此,在其聽聞自己最好的兄弟,受了委屈,被欺負了,定然會火冒三丈,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第一時間削尖了腦袋沖上去,爲自己的兄弟報仇。
正所謂是,哪裏摔倒的就從哪裏爬起來,同樣酷愛飙車的秦大少,定然會通過飙車的形式赢回來。
再加上,隻要他去飙一場無論輸赢,都會将侯大少輸的還給侯大少。人家如此的給面子,秦大少整個人還不飄飄然的飛上天?想都不想,一頭就鑽進人家的設好的陰謀之中,任人宰割。
成功入坑,毫無難度。
而如今在世人所看來,秦大少又是一個傻子,哪怕在飙車的過程中出了意外,挂了……也沒地方說理,人家也能夠摘的幹幹淨淨。
你說你都傻了,不安靜的做一個英俊帥氣的傻子,學人家智商健全的人飙車?
這不是找死的嗎?
不過……
也正是因爲所有人都認爲秦大少是一個傻子,秦道一就更加肯定,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了。秦大少就是一個傻子,你莊仁竟然找一個傻子飙車,這不是明擺着要坑秦大少的嗎?
簡直居心叵測啊。
還有,你明知道人家秦大少是傻子,還找人家飙車,就不怕别人懷疑嗎?
“可不是嗎,我一開始聽到這個要求,還他麽的以爲莊仁那狗|雜|碎腦殘片吃多了,竟然要跟你這個傻子飙車,現在我才知道……”侯子畫伸了伸手,想抱秦大少,但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收了回來,怨念無比的說道:“秦大少,沒想到你傻了之後,車技竟然變得更加牛逼了,你……竟然都不告訴我,你瞞的本少爺好苦啊。”
“額?什麽意思?”秦道一一臉茫然。
什麽車技變得牛逼了?誰他麽的說?
“還不承認?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侯子畫用着他那雙雞爪一樣的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遞到了秦道一的面前,“秦大少,看你把人家欺負成什麽樣了,人家都差點因爲輸給你,以死謝罪了。”
接過手機,看着照片上自己從新買的阿斯頓·馬丁下來,走進一家中草藥店鋪,以及一旁附着的文字:我沒追上昔日的不勝神話,今日的傻子,我敗了,給大家扯後腿了……求報仇!
秦道一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有圖有真相啊!
還有……尼瑪被偷拍了!
真可恥!
再仔細一回想,當時的确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後面瘋狂的追着他秦大少,隻是……沒追上。
直到現在,秦道一算是終于明白,爲什麽莊仁會選擇在飙車上給自己下套。秦大少人雖然傻了,但車技依然很牛逼,在他們那個圈子,已經得到了證實,并且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哦,我知道了。”将手機丢給侯子畫,秦大少轉身走向洗澡間。
“知道了,就這樣了?你要幹什麽?趕緊走啊……”侯子畫傻眼了,連連大叫了起來,“秦大少,你不能這樣啊,咱們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得救我啊。”
知道了?
都已經知道了,你還等什麽?不知道本少爺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嗎?
“先洗澡。”
秦道一頭都沒回,輕飄飄的丢下了一句話。
侯大少雖然着急,但人家秦大少執意要洗澡,他總不能不讓吧?
有求于人啊?
隻能等!
這一等……侯大少快瘋了!
“看來我把莊家砸了,莊家表面上雖然服軟,暗地裏卻用着他們自己擅長的手段……陰謀,來對付我。”洗澡間内,站在水龍頭下的秦道一,沉吟了一聲,心頭暗道:“三天前,我砸了莊家,這麽大的事情,侯子畫竟然不知道,現在算是明白了,當時他已經被莊仁挑釁,跑去飙車去了,所以沒得到消息。
莊家,還真是迫不及待。
前腳我剛砸了莊家,後腳,他們就開始算計。
而從侯子畫身上下手,從而引我入套,手段非常簡單,也非常的直接,但對原本的那個秦大少來說,卻非常的有效,一擊必中。而能夠設計出這麽一個簡單湊效的陰謀,設計之人對原本那個秦大少的秉性,絕對是了如指掌。
莊仁?
不!
他雖然是陰貨家族,莊家的人,但他就是一個草包,廢物,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莊凡?
是你嗎?!”
很快,秦道一就鎖定在了莊家天才,莊凡的身上了,他幾乎可以肯定,真正在背後算計他的人就是莊凡無疑。至于莊不亂……此時這老家夥應該躲在家裏的某個角落舔傷口呢。
對于外界有關莊不亂胯|下無卵蛋的謠言,秦道一也是有所耳聞的。
都這樣了,莊不亂能好過?
沒精神崩潰就不錯了,還來算計他?
“現在的問題就是,去還是不去?去?明知道是陰謀,卻還往裏鑽,是不是有些傻?不去?人家都出招了,我這個練氣三層的修真者,卻不敢接招,擁有再高的修爲又有什麽用?”秦道一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一道寒芒,“哼,既然本少爺接招了,不弄死一兩個人,不讓莊家肉疼,他莊家很難長記性,還有……今夜就去把莊家所有中藥庫全洗劫一空。”
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争與天鬥的高危職業,如果連飙車都不敢去,還丫的争鬥個屁?
一顆強大,勇往直前的心境,對修真者來說至關重要。
“秦大少啊,你……洗好了嗎?都是過去……十分鍾啊了。”
“二十分鍾了。”
“一小時了。”
“秦大少,有你這麽洗澡的嗎?你是不是男人?怎麽跟娘們一樣?難道你那玩意被吓壞了,變得性别模糊分不清了?沖個澡,至于用這麽長的時間嗎?”
“秦大少……”
“哇靠……你丫的什麽個意思?本少爺就抱了你一下,至于洗這麽長時間嗎?你這是赤|裸|裸的嫌棄我。”
“秦大少,本少爺怎麽發現,你自從傻了之後,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愛幹淨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侯子畫心急如焚,嘴都快磨幹了,愣是沒見秦道一出來,“秦大少,你這可不是好習慣,是病,有病就得治!”
侯子畫快瘋了。
以他與秦大少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他發現秦大少變了,變得越來越……變态了。
一個大男人,洗個澡,至于洗一個多小時不出來?
“哇靠靠,秦大少,您老人家終于出來了。”兩個小時後,看到秦道一走出來,急的團團轉的侯子畫,真是淚流滿面,真想沖過去抱着秦大少的大腿高歌一曲:就這樣被你征服……不過,糾結掙紮了好一會,侯大少還是選擇了放棄……他怕這一抱,秦大少又得洗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