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賭石呢?
你秦大少餓了,本少爺就帶你去吃飯。這飯吃好了不說,你還噴了人家林人中一臉,臉都被你噴腫了。
結果呢?
怎麽就不繼續賭石,回家了呢?
不帶這樣的啊?
本少爺還想借助你那逆天般的運氣,好好的大賭一場呢。
你自己看看,本少爺帶了數百萬的現金,現在又拉回來了,你說,累不累?好吧,就算本少爺不累,本少爺的車也累啊。
拉了那麽多錢不花出去,又帶回來了,這是在嚴重增加油耗知道不?多費油啊。
還有……
本少爺這一路走來,撕咬了那麽多雞腿,烤鴨,烤羊腿,都快吃撐着了,你怎麽就無動于衷呢?不知道本少爺在表現自己的不滿嗎?你怎麽就看不見呢?就不能安慰一下本少爺,帶本少爺去買幾塊石頭?
“嗯,回來了。”秦道一點了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侯大少,你不是說,你收藏了很多玉石嗎?全都給我弄過來,我在家裏等你,嗯,很急切。”
不可否認,秦大少有一個很牛逼的能力,那就是……當他不想聽到的,不想看到的,就聽不見,就看不到,可以自動屏蔽。
嗯,相信很多人都有這麽一個超能力。
“啥米?”侯大少驚叫了一聲,“秦大少,你是不是故意的?咱們能不能别答非所問?能不能别這樣?”
“哦,那把我買的那些石頭給我送進來。”秦大少點了點頭,一臉認真,丢下了一句話,就抱着逆天神鼎下車,向别墅内走去。
“我……”
侯大少果斷傻眼了。
腫麽回事?
本少爺怎麽會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還有……本少爺又怎麽會很想很想狠狠的暴揍秦大少一頓呢?
難道本少爺也開始喜歡欺負傻子了?
好奇怪呀。
“都送進去了?”見到保镖們從秦大少的别墅内出來,侯子畫淡然問道。
“送進去了,少爺。”保镖們齊齊點頭。
“靠,那你們還愣着幹什麽?沒聽到秦大少說,他要玉石嗎?”侯子畫破口大罵,“大爺的,還不趕緊帶本少爺回家,把玉石全都給秦大少弄過來?沒聽到秦大少很急嗎?”
這……
真是靠了!
是人家秦大少不去賭石,讓你的錢花不出去的,管我們什麽事?我們又沒做錯什麽啊,我們招誰惹誰了啊?
真是無妄之災啊。
……
“有了這些蘊含靈氣的玉石,應該足夠我修煉到練氣三層,甚至是練氣四層了。”盤坐在床|上的秦道一,看着十塊蘊含靈氣的原石,外加上侯子畫的那塊玉佩,眸子之中閃爍着精芒。
好開森。
當然,最讓秦大少開心的是,又得到了逆天神鼎。
上一世,在修真界,秦道一雖然得到逆天神鼎,但悲催的是,都沒等他來得及煉化研究,就直接被魔族轟擊成了渣。
“逆天神鼎,是你帶我穿越的吧?是你給了我重生的機會吧?”秦道一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逆天神鼎,仔細的觀詳,研究了起來,“表面并沒有任何受損,但氣息卻變得無比薄弱,像是少了些什麽。
少了些什麽呢?
靈魂!
對,就是少了靈魂。
這雖然是逆天神鼎不錯,但卻像是一尊驅殼,沒有了靈魂,隻是有其形,卻無其神,黯淡無光。”
很快,秦道一就找到了導緻逆天神鼎氣息薄弱的原因所在。
“有形無神,如何聚神,我現在……算了,先煉化再說。”秦道一暗自搖了搖頭,将逆天神鼎放在雙|腿之間,深吸了一口氣,動用神識,開始進行煉化。
聚神?
爲逆天神鼎重鑄神魂,其難度不亞于重新煉制一尊逆天神鼎。
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至少,秦道一這麽一個煉器大宗師,是毫無辦法。再加上在這個各種資源匮乏的地球,就算有能力修複,也無從下手。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
京城醫院,高級病房。
“好了。”一個四十多歲,額頭上布滿汗水的中年男子,将暈迷的莊仁放平在床|上,深吸一口氣,看着儒雅非常,風度翩翩,戴着金邊眼鏡的莊凡,說道:“經過我這幾天的梳理,他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等他醒來,便可下地行走。”
“項田師兄,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莊凡寵溺的看了暈迷的莊仁一眼,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交到了中年男子,項田的手裏,說道:“項田師兄,這是師弟的一點心意。”
在莊仁被秦道一狂扁當天,莊凡就聯系上了這個項田師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讓其出手醫治莊仁。
當然了,找項田倒不是因爲他的醫術多牛逼,完全是因爲,項田是後天巅峰,距離先天之境也隻是一步之遙的武修者。
武修者利用深厚的内勁,雖然不能治什麽病,但想療傷,卻非常的容易,毫無難度。
“莊凡師弟,你真是太客氣了。”項田嘴上客氣,但手上卻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銀行卡裝進了口袋中。
項田雖然是後天巅峰高手,但終究是肉體凡胎,錢,對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莊凡不僅對他的弟弟莊仁,無比的寵溺,出手還非常的大方。
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會接到莊凡的電話後,就立即趕了過來。
“這個秦道一,如今都已經成了傻子,竟然還不安分。”收了好處的項田,眸子深處閃過一道寒芒,森然說道:“莊凡師弟,要不要我暗中……”
說着,項田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不用。”莊凡微微搖了搖頭,“秦道一不過隻是一個廢物罷了,根本就不值得項田師兄出手,而且,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了。”
暗殺?
動用武力殺人?
這在莊凡所看來,實在是太低級了,太醜陋,一點美感都沒有。
計謀。
這才是莊凡喜歡的手段。
“莊凡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項田話音一轉,說道:“你如今也已經初入内勁,與凡人不再一樣,能直接了當的解決,何必費那個功夫,玩什麽謀略?不論你願不願意聽,師兄都要奉勸你一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算計都是徒勞罷了。”
作爲莊凡的師兄,項田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這家夥就是一個陰到了骨髓的家夥。
陰謀。
對莊凡來說,就是一種藝術。
“項田師兄,我們暫且不說這個。”道不同不相爲謀,莊凡不願意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弟弟,真的沒一點希望?”
“嗯。”項田點了點頭,說道:“莊仁的資質一般,又錯過了修武的最佳時期,縱然強行修煉,也是有益無害,終極一生都無法修煉出内勁,成爲真正的武修者。”
“哎!”
莊凡暗中歎息。
“莊凡師弟,你也不用太過強求。”項田安慰說道:“修武本身就是奪天地造化,逆天而行,對修煉的條件太過的苛刻,可以說是萬中無一。就算是師弟你,若是天資稍微再低一絲,隻怕就與武修者無緣了。”
武修者可不是普通的,人們眼中的武術,乃是真正奪天地造化,脫凡超俗的存在。
“我明白。”莊凡搖了搖頭,說道:“我三年前被師尊發現,拜入太虛門,三年苦修,至今也方才勉強修煉出内勁,以後也隻怕很難再有寸進。”
莊凡天資極高,但入門時的年歲已大,錯過了武修的最佳時期。
這也是他最爲遺憾的事情。
當然了,他更清楚的知道,倘若他不是财力雄厚,莊家的天才,未來的家主,是絕對不可能拜入太虛門的。
人家太虛門,看中的是莊家的财力。
太虛門,固然是超凡脫俗的門派,但也需要吃喝穿,是需要用到錢的。收個财力雄厚,還有些天賦的弟子,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的。
這三年來,莊凡可是在太虛門身上花了不少錢。
莊家,對太虛門而言,就是一個錢袋子,沒錢了就找莊凡。
從未失望過!
項田滿意的離開了,莊凡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莊仁身上,眸子之中充滿了溺愛。
在他所看來,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唯一的。
然而……
秦道一竟然将他唯一的親人,打的全身骨頭斷了十多根,臉也被打的血肉模糊,直接打變形了,打的他莊凡都沒能夠一眼認出來。
殺氣!
一向儒雅,風度不凡的莊凡,全身彌漫着龐大的殺氣。
“大哥。”就在莊凡殺氣橫沖之時,莊仁醒了過來,感覺全身上下都不疼了,就像是全好了一樣,“大哥,我好了?!哎呦……還是有些疼。”
莊仁活動了一下,力度稍微有些大了,痛得他呲牙咧嘴。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縱然有後天巅峰的武修者,用内勁幫其療傷,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内徹底的康複,如同沒受傷之前。
“弟弟,動作幅度别這麽大,過幾天就可以徹底康複了。”看到莊仁呲牙咧嘴的模樣,莊凡心疼不已,也讓他的殺機更深。
該死!
這個秦道一真該死。
“嗯。”莊仁乖巧的點了點頭,随即,又咬牙切齒了起來,“大哥,我要殺了秦道一那個雜|種,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恨!
莊仁對秦道一的恨,已經深入骨髓。
“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替你報仇。”莊凡的眸子之中,寒芒四射,如同雷電交加,“等你徹底好了,就按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去做。”
“大哥,我明白。”莊仁嘿嘿一笑,面目猙獰,森然的說道:“秦道一,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