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兒遇到危險,我留在鎮魂鍾上的靈力就會自動開啓鎮魂鍾,形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防護結界保護雪兒。”
雪兒好奇的看着爸爸挂在自己手腕上的鎮魂鍾。
“這個鈴铛真神奇,一下子變得更小了,真好玩!”
“雪兒,以後那個叔叔再給你東西不許再要了明白嗎?你想要什麽爸爸媽媽可以給你買,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禮物,這是禮貌問題。”我認真的叮囑雪兒。
“好吧。”雪兒點點頭。
夜深人靜,我突然做起夢來。
雪兒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被唐宇天強行抱在懷裏,雪兒驚慌的叫着媽媽,我想要追上唐宇天把雪兒從他懷裏搶回來,卻發現唐宇天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穿了雪兒的心髒。
鮮血染紅了雪兒身上雪白的公主裙……
“啊!雪兒!”我驚叫一聲,猛然從噩夢中驚醒了。
我滿頭大喊喘着粗氣。
聽到響動,殷森然也驚醒過來,他趕緊打開了床頭燈。
昏黃的燈光照在我蒼白的臉上。
我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幕隻是我做的一場噩夢。
“怎麽了?”殷森然起身看着我,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剛才做了個噩夢。”我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深呼吸一口氣,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雪兒。
“我去看看雪兒。”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披上睡袍,一邊系着腰帶,一邊走出了主卧,朝雪兒的小卧室走去。
我輕輕推開了雪兒卧室的門。
一陣微涼的夜風迎面吹來。
雪兒房間的窗戶是開着的,微風吹進屋内,窗紗飛舞,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内。
我清楚的記得雪兒臨睡前是我親手幫她關好窗戶拉上窗簾的,可是爲什麽現在窗戶确實開着的呢?
難道雪兒……
我大吃一驚,渾身如墜冰窖,飛快的沖到雪兒床邊打開了床頭燈。
雪兒的小床空空如也,雪兒不見了蹤迹。
我的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
雪兒呢?雪兒去哪兒了?!
“雪兒!雪兒你在哪兒?”我驚慌失措的跑出雪兒的房間,大聲喊着雪兒的名字。
聽到我的聲音,殷森然快步走出了卧室。
管家和别墅裏的傭人也被我的聲音吵醒了。
别墅的房間陸陸續續亮起燈。
“怎麽了,漫漫,出什麽事了?”殷森然快步走到我身邊,摟住驚慌失措的我低聲問道。
“我剛才到雪兒的房間裏去,發現她房間的窗戶開着,雪兒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我急得流出了眼淚。
“你先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情況。”殷森然擡手幫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道。
殷森然牽着我的手大步走進雪兒的房間,他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雪兒的床鋪。
“床單上一點溫度也沒有,看來雪兒已經離開房間有一段時間了。”殷森然皺緊了眉頭。
“先生、太太出什麽事了?”穿着睡衣的管家快步走到雪兒卧室門口詢問道。
“雪兒不見了,去吧所有人都叫醒,在别墅裏和别墅周圍找找看。”殷森然對管家吩咐道。
“是,先生。”管家一聽雪兒不見了,立刻變了臉色,不敢耽誤時間,趕緊去吧别墅裏的傭人們都叫醒了,大家分頭去找雪兒。
“唐宇天……不,是塗城!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帶走了雪兒!”回想起剛才那個噩夢,我心中越發着急,“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到他帶走了雪兒,還傷害了雪兒,我們快點去找雪兒,你一定有辦法找到雪兒吧?”
我現在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了殷森然身上。
“我在雪兒身邊放了式神,可以試試召喚式神。”殷森然安慰我道。、
說着,他手上飛快的打出一個個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召喚式神。
很快,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劃破天際迅速落在殷森然面前。
一個巴掌大渾身漆黑的小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殷森然伸手接住半空中的小人,小人落在殷森然手中。
殷森然舉起手中的小人,将小人貼上自己的額頭。
很快他松開小人,對它說道:“你先回去繼續保護雪兒,我随後就到。”
小人點點頭,再次化作一道幽藍色的光芒迅速飛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中。
“剛才式神已經跟我說了雪兒的下落,她暫時沒有遇到危險,我先讓它回去繼續保護雪兒,我們現在就去出發去找雪兒。”殷森然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跟殷森然一起回去趕緊換好衣服,殷森然開車帶着我離開了殷家别墅。
殷森然開着車,憑借着剛才式神傳進他腦海中的路線朝着市郊開去。
眼看着車子漸漸開到了郊外,我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麽越來越偏僻了,這荒郊野外的看着就瘆人,雪兒不會出什麽事吧?”
但是我相信雪兒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殷森然笃定的說道。
殷森然的車一路開到了山腳下。
突然式神飛了回來,主動貼上殷森然的額頭。
看到式神帶回來的消息,殷森然臉色一變。
他将車停在山腳下,拿出手電筒,帶着我朝山上走去。
“式神說雪兒一個人昏倒在了山頂上。”殷森然語氣變得無比嚴肅,“我們得快點山上。”
我跟殷森然打着手電筒快速朝山上爬去。
我氣喘籲籲的跟着殷森然一口氣爬上了山。
山頂的平台上,雪兒一個人躺在草地上,身上裹着一件男士大衣。
“雪兒!”看到雪兒,我顧不上喘勻氣,立刻叫着雪兒的名字想朝她沖過去,但殷森然卻一把抓住了我。
“漫漫,等等,先别過去,前面有個陣法!”殷森然突然說道。
我腳步一頓,聽到殷森然出聲提醒,我這發現雪兒身上被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包裹着,明月正高懸在她頭頂,整個場景帶着一股莫名的神聖感,像是某種某種儀式一般。
漸漸的雪兒身上的銀色光芒越來越淡,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了,我不顧殷森然的阻攔立刻沖了過去,将雪兒的小身子從地上抱了起來。
“雪兒,你沒事吧?雪兒你醒醒啊,你别吓媽媽啊!”我抱着雪兒,焦急的輕輕拍着她的小臉,呼喚她的名字。
手下的皮膚一片冰涼,我顫顫巍巍的伸手探了探雪兒的鼻端,發現呼吸很平穩,雪兒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我來看看。”殷森然也走了過來,他在雪兒身邊單膝跪下來,從我懷裏接過雪兒,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雪兒的眉心,一股靈力從他指尖流入雪兒眉心,雪兒嘤咛一聲,小身體在殷森然懷裏輕輕動了動。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睛漸漸有了焦距,看到了殷森然和我,仿佛很疲憊的樣子,小貓似的輕聲喊了一句爸爸媽媽。
“太好了,雪兒醒了。”我一顆心暫時放了下來。
“夜裏山上冷,有什麽想說的想問的,我先下山回家再說吧。”殷森然對我說道。
“好。”我點點頭。
剛才爬山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在山頂站了一會兒,就被夜風吹的渾身冰涼了,山上和山下的溫差還挺大。
殷森然背着雪兒,牽着我的手,我打着手電筒,我們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來到山腳下,坐進車裏,殷森然開車,我和雪兒坐在後座。
我抱着雪兒,臉頰貼着她的發頂,手臂緊緊将她抱在懷裏。
回到别墅,我帶着雪兒寫了個熱水澡,将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一家三口并肩坐在床上,我和殷森然開始詢問雪兒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雪兒,你今天晚上不是在房間裏睡覺嗎?怎麽會跑到山上去了,是誰帶你去的,你都見到什麽人了?”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山上啦,爸爸媽媽是你們帶我去山上玩兒的嗎?”雪兒一臉無辜的仰着頭看着我問道。
“看來對方帶雪兒走的時候故意弄暈了雪兒,讓她全程都不知道是誰帶走她。”殷森然皺緊了眉頭,牽起雪兒的小手,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一絲靈力沿着雪兒身體的經脈遊走了一圈,過了半晌突然驚訝的說道:“雪兒身體裏的靈力變強了很多。”
“也就說抓走雪兒的人非但沒有傷害雪兒,反而幫助雪兒增強了力量?爲什麽呢,沒道理呀?”我越想越覺得腦子裏一團漿糊,理不出頭緒。
“我們在山頂看到的那個法陣一定是對方爲了幫助雪兒增強靈力而設下的。”殷森然的目光落在了雪兒受傷的鎮魂鍾上。
“雪兒很可能是轉化吸收了我師父殘留在鎮魂鍾上的力量。”
“說起來真是奇怪,從古劍到玉佩再到鎮魂鍾,似乎每一件和寒煙有關的東西雪兒都能從中獲取力量。”我的目光落在雪兒身上。
殷森然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
被我們兩個人同時盯着看的雪兒卻絲毫沒有覺察到我們目光中的異樣,折騰了大半天,她犯困了,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上下打架,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