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紛飛的木屑,秦逸的利爪已經刺到了隐忍然眼前。
殷森然眸子驟然一縮,手上的動作比秦逸的更加迅速。
一張符紙穩穩的貼在了秦逸額頭上,秦逸渾身一僵被定在了原地,利爪幾乎要刺到殷森然的眼珠了。
殷森然一翻身,跳出秦逸的攻擊範圍,眼角的餘光看到木箱旁放着的廢舊鐵鏈,他抓起鐵鏈将秦逸牢牢捆成了粽子。
“你!你别過來!你如果再靠近,我就殺了她!”冷馨臉色很難看,一隻手抱着雪兒,一隻手拿着水果刀指着她,強作鎮定威脅殷森然不準靠近,她顯然沒有想到殷森然這麽輕松就把秦逸制服了。
“是嗎?你真的敢動手?秦逸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你,你信不信你要是傷雪兒一分,我就百倍奉還?”殷森然一步步朝冷馨走了過去。
他身上帶着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要将空氣凍結一般,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冷馨卻仿佛看到了地獄裏爬出來的索命惡鬼一般可怕。
“我說了,不許再靠近,我然我真的殺了她!”冷馨說着水果刀猛地朝雪兒劃了下去,一下子把她的衣服劃爛了。
這下子水果刀徹底貼上了雪兒嬌嫩的皮肉。
殷森然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陣警笛聲響起。
警察終于趕到。
特警隊迅速部署好人員,狙擊手瞄準了冷馨的額頭,随時待命。
冷馨渾身顫抖幾乎要抱不住懷裏的雪兒了。
“冷馨,你是逃不掉的,把雪兒交給我。”殷森然朝冷馨伸出了手。
“我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更何況你女兒在我手裏。”冷馨破罐子破摔,将水果刀貼在雪兒脖子的動脈處,咬緊牙關,對殷森然說道:“讓開,退到一邊去,讓警方的人給我讓開,給我一輛車,我安全裏就放了你女兒,否則我就跟你女兒同歸于盡!”
她抱着雪兒一點點朝大門口移動。
殷森然害怕她傷害到雪兒,舉起雙手向她示意,“我不動,你不要傷害雪兒,我可以跟警方協商給你一輛車,但你必須先保證雪兒的安全,一手交雪兒,一手交車。”
“别想跟我讨價還價,現在她的命在我手裏!”冷馨說道。
警方也聽到了冷馨這番話,爲了保證人質安全,負責人朝冷馨喊道:“冷馨,你聽着,你的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不要傷害人質,你現在出來,我們給你車。”
說着,他讓所有警察後退,将最前方的警車騰空,打開車門,示意冷馨車已經準備好了。
冷馨看到那輛空警車,眼睛一亮,抱着雪兒戒備的朝門外移動。
我就躲在大門後,眼看着冷馨抱着雪兒離我越來越近,我已經能看到被冷馨抱在懷中疲倦的抽泣着的雪兒了。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明明渾身都在發抖,心中卻又好像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一般,等到冷馨退到門口的時候,一個箭步沖上前,狠狠撞了冷馨一下,一把将雪兒從她懷裏搶了過來,冷馨被我撞到在地,手中的水果刀飛了出去。
警察見狀立刻朝她撲了過來。
冷馨驚慌失措,大叫道:“秦逸!”
被殷森然用鐵鏈鎖住的秦逸突然渾身肌肉像充氣似的鼓脹起來,渾身的力量瞬間爆發,額頭上貼着的符紙和身上束縛着的鐵鏈被震開,飛迸的鐵鏈碎片堪比子彈的威力,殷森然撐起結界擋住秦逸的攻擊,特警隊員們和靠的近的警察就沒那麽好的身手和運氣了,不少人躲閃不及受了傷,戰鬥力銳減。
秦逸沖出院子,擋在冷馨面前,警察立刻開槍,子彈打在秦逸身上,秦逸流出血來,卻沒有倒下,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我心中一驚,我知道秦逸已經被冷馨煉成了傀儡,隻能算是個活死人了,子彈并不能殺死他。
警察們也沒想到秦逸中彈了卻不流血不倒下,還能繼續戰鬥,這種恐怖的戰鬥力大大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這種怪物簡直跟電影裏的差不多了。
警察們隻能持續向秦逸射擊。
秦逸的腦袋被打碎了半個,白色的腦漿和血液挂滿了身體,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彈孔和鮮血,看上去無比猙獰可怕,哪裏還有當初我認識他時候的陽光俊朗模樣。
秦逸護着冷馨躲閃着子彈,等冷馨進了警車,他立刻舉起另一輛警車朝警察們橫掃過去,警察們趕緊停止射擊,躲閃秦逸的攻擊。
這給冷馨創造了逃跑機會,她立刻發動警車,猛踩油門,卻沒有急着逃跑,而是瘋了一樣朝我和雪兒撞了過來。
“漫漫!”殷森然朝我沖了過來,但冷馨的車速是在太快了,眼看着警車就要撞到我身上,雪兒大哭起來,我的身體猛地被一道結界包裹起來,結界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冷馨的開的警車竟被這股巨大的能量掀飛了。
警車飛起,重重的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整個車身都破碎不堪了才勉強停下。
車體已經嚴重變形,車内冷馨渾身是血,,已經昏了過去,不知是死是活。
警方立刻集中火力攻擊秦逸,将他整個身體都打成了馬蜂窩,整個頭全打碎了,他才直挺挺跌倒在地。
我身上的白光散去,殷森然一把将我和雪兒摟進懷裏。
“漫漫,漫漫……”殷森然焦急的一聲聲喊着我的名字。
“我……我沒事。”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心髒直到現在依舊砰砰直跳着。
我低頭看着懷裏終于停止哭泣,正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的雪兒。
剛才那是雪兒的力量嗎?是她救了我倆?
“雪兒,剛才是你保護了媽媽嗎?對不起,媽媽以後再也不會讓壞人把你偷走了,對不起。”我低頭貼着雪兒的小臉,心有餘悸的說道。
終于回到了我懷裏,雪兒不再哭泣,她蹭蹭我的臉,啊啊叫了兩聲,小手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可能是一天沒吃東西,餓極了,小腦袋使勁忘我懷裏鑽。
我臉一紅,小聲對殷森然說道:“雪兒餓了,想吃奶。”
殷森然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助理早就已經在外圍等着消息了,接到殷森然的電話,立刻将車開了過來。
“我們這就回家。”殷森然脫下外套披在我肩頭,摟着我的肩膀,跟我一起朝殷家派來的車走去。
“殷先生、殷太太兩位請留步。”警方這次行動的負責人見我們要走,快步跑到我們面前,伸手攔住了我們。
“姜局長,您還有什麽事嗎?”看樣子,殷森然是認識這位警方負責人的。
“剛才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案犯冷馨和秦逸已經當場死亡,還要請兩位跟我們回局裏做個筆錄。”姜局長說道。
“我妻子和孩子都受了驚吓,今天實在不适合做筆錄,可以改天嗎?”殷森然說道。
“這……”姜局長看了眼我和雪兒,隻好點點頭,“好吧,那明天我派人去找兩位做個筆錄吧。”
“姜局長,謝謝您的理解。”殷森然朝姜局長微微颔首,“今天多虧了各位我才能救出我女兒,我的助理将代替我們夫婦慰問今天在行動中受傷的各位同志。”
“殷先生您太客氣。”
“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還請姜局長同意我略表心意。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殷森然同姜局長告辭,摟着我和雪兒坐進車裏,讓司機開車将我們送回了别墅。
管家和李嬸将我們平安歸來,立刻迎了上來。
李嬸見雪兒平安無事,就是沒什麽精神,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淚流滿面,懊惱的捶着自己的腦袋對我說道:“太太,對不起都怪我,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害雪兒小姐被人綁架白白吃了這麽多苦頭。”
“好了,李嬸,你别自責了,今天是我親自帶着雪兒跟你一起去醫院的,雪兒被綁架,我也有責任,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老天保佑,雪兒沒事,很晚了,今天你也擔驚受怕一整天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雪兒受了驚吓,今天晚上我來帶她吧。”我安慰了李嬸幾句,打發她先去休息了。
我抱着雪兒回到主卧,開始給她喂奶。
雪兒餓極了,大口大口吮吸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小手抓着我的衣服,一副生怕再跟我分開的模樣。
殷森然也走進了卧室。
我不由得悄悄紅了臉。
折騰了一天,雪兒吃飽了,兩眼一閉很快就睡着了。
我稍稍攏起衣衫,将雪兒放在大床旁邊的嬰兒床,給她蓋好被子,剛直起身,就被一雙有力的臂彎橫抱起來。
“啊!”我小聲驚呼,但害怕打擾到雪兒睡覺,趕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摟住殷森然的脖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幹什麽呀,吓我一跳。”
“夫人,雪兒吃飽了,爲夫可還餓着呢,夫人可不能偏心。”殷森然低頭,朝我挑挑眉。
“你餓什麽,你這幅身闆,好幾天不吃飯都餓不死吧?”
殷森然牽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夫人明知故問?爲夫可足足餓了好幾個月了。”
轟!我的臉瞬間漲成番茄色。
不給我絲毫羞澀或者逃避的機會,殷森然低頭吻上我的唇。
夜還很長,他是最擅長捕獵的野獸,而我是他口中的美食,被他一點點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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