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對面那對明星夫婦也是掌控娛樂圈内資源人脈很廣的大腕兒,之前從各種渠道聽說過殷森然和唐宇天、金彩娴之間的過節,此刻尴尬極了,但兩方都不想得罪,于是起身對金彩娴和殷森然說道:“金小姐、殷總,如果你們還有事,我們可以改天再來錄,正好待會兒還有個通告要趕,再不走要來不及了,就不打擾兩位了。”
兩人說着,起身就要走。
導演不願意了,他并不認識殷森然,隻當他是來搗亂的,将手中的台本一扔,怒氣沖沖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保安還沒到嗎?”
“導演您消消氣,已經打過電話了,保安馬上就到。”副導演連忙給導演遞了杯水,安撫道。
“兩位别生氣,我們正在協調中,保安馬上就到。”導演助理也趕緊攔住明星夫婦。
明星夫婦無奈的對視一眼,正要開口,演播廳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導演期望中的保安們是來了,但台長也來了。
台長一進門就連忙打着圓場說道:“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殷總找金小姐有點事要談,耽誤大家時間了,大家先休息一下,黃先生、黃太太如果你們今天還有事我們可以改期再繼續錄,相關費用我會親自跟二位的經紀人談。”
“既然殷總和金小姐有事,那我們就改天再來錄吧。”台長的面子給的很足,再加上明星夫婦并不想惹殷家和唐家兩尊大佛,于是順着台長給的台階下了台,帶着助理告辭離開。
“今天給你們放半天假,提前下班,你們先去休息吧。”送走明星夫婦,台長又給演播廳的工作人員放了假。
很快整個演播廳裏隻剩下台長、金彩娴、殷森然和我四個人了。
台長識趣的走出了演播廳。
殷森然目光緊盯着金彩娴,“冷馨綁架了雪兒,告訴我,她在哪兒?”
金彩娴揉揉太陽穴,無奈的歎了口氣,“殷總,爲什麽您總是要懷疑我呢?上次您和夫人遇到襲擊您就跟警方污蔑說我在現場,現在您又懷疑我和冷馨是一夥兒的,我到底要怎麽說怎麽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濁者自濁,你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清楚,你是洗不白的。”我冷冷的說道。
“殷總、路漫,你們糾纏我也沒有用,我根本就不知道冷馨在哪兒,不好意思,請你們讓讓,我待會兒還有其他通告。”金彩娴說着就想繞過我和殷森然朝演播室外走去。
殷森然一把抓住了金彩娴的手腕,“你不知道冷馨的下落,那總該知道塗城的下落吧。”
“塗城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殷總請您放手。”金彩娴掙紮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殷森然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令她無法掙脫。
“或許你更熟悉他的另一個稱呼。”殷森然微微牽起唇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魔尊。”
聽到這兩個字,金彩娴瞳孔驟然一縮,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繼續裝傻,“什麽魔尊?殷先生是小說或者電影看多了吧?”
“看來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殷森然冷笑。
突然,金彩娴被他握住的手腕突然冒出一陣黑煙,黑煙升起,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這聲音包含着濃濃的怨氣,仿佛惡鬼哭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啊!”金彩娴慘叫起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臉色變得比紙還白,痛苦的掙紮着。
“魔氣入體,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再加上你本身就心術不正,徹底魔化喪失人的本性不過是早晚的事,既然你什麽都不肯說,那我就替天行道在你徹底堕入魔道之前除了你。”殷森然掏出一張符紙正要動手。
金彩娴被逼急了,紅着眼睛,張開嘴巴朝我吐出一團黑氣。
殷森然早有防備,立刻放開金彩娴沖到我面前,撐開一道結界,将黑氣擋下。
一轉眼的功夫,金彩娴已經捂着受傷的手腕沖到了演播廳門口,打開大門跑了出去。
“糟糕,她要跑了!”我一驚,趕緊提醒殷森然。
“沒關系,我就是要讓她跑,看看她會跑到哪兒去。”殷森然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完,他手中的符紙燃燒起來,火中飛出一隻靈巧的黃色小鳥,“追上金彩娴。”
殷森然對鳥型式神說道。
小鳥立刻像一道影子一般飛了出去。
我和殷森然追着小鳥的身影朝外跑去。
很快我們下了樓跑到電視台大樓前,正好看到金彩娴開着跑車逃命似的跑了。
殷森然讓司機下車,他親自開車帶着我追着金彩娴的車而去。
金彩娴開着車七拐八拐來到唐氏集團總部,跌跌撞撞下了車,捂着手腕跑進了大樓。
我們的車一路跟着她來到了這裏。
“金彩娴到這裏來幹什麽?”我皺緊眉頭,實在不願意去想唐宇天和這件事也有關聯。
“我早就懷疑唐宇天有問題。”殷森然眸色深沉,“隻希望事情不要像我猜測的那樣才好。”
“你的猜測是?”我看着殷森然的側臉,心思一轉,難道殷森然懷疑唐宇天就是魔尊塗城?
這……這個猜測也太荒謬了吧!
我們之前都和唐宇天接觸過,他根本就是個普通人啊……
“金彩娴現在受了傷,她第一個想到避難的地方就是這兒,這說明唐氏集團裏有她認爲能庇護她,并且對付我們的東西。”
殷森然找了個停車位,将車停在正好能看到唐氏集團大門的位置。
“我們現在怎麽辦?要進唐氏集團嗎?”我問道。
“等。”殷森然隻給出了一個字。
“等?你叫我怎麽能安心在這裏等,雪兒現在生死未蔔,我根本一分鍾都等不下去。”我氣鼓鼓的撅起嘴,心裏萬分挂念雪兒的安危。
“冷馨越恨我們,越想要我們死,就越不會輕易傷害雪兒,雪兒是她拿來向塗城邀功的籌碼,更何況我們也不是在這兒沒有目的的白等。”殷森然說着拿出一面銅鏡,指尖點了一下鏡面,鏡面上出現一陣波紋,很快傳來了一段清晰的畫面。
我好奇的看着鏡面上冒出來的圖像。
“這是什麽?”我問道。
“我先前派了式神跟蹤金彩娴的行蹤,這是式神傳回來的影像。”殷森然解釋道。
鏡中可以看到金彩娴捂着手腕跑進了唐氏集團,白着臉坐電梯上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她火急火燎的推開想要攔住她的秘書,硬是闖進了總裁辦公室。
唐宇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打着銀灰色的領帶,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正在看一份财務報表,聽到辦公室門被人打開的聲音,微微皺眉朝闖進他辦公室的金彩娴看了過去。
唐宇天挑挑眉,放下手中的報表,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沒事不要到公司來找我嗎?”
“宇天,我……我受傷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殷森然和路漫在追我。”金彩娴委屈的将受傷的手腕舉到唐宇天面前,憤憤不平的說道:“爲什麽明明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和他們抗衡了,你卻就是不肯正面和他們對上?你是不是還忘不了路漫那個賤女人!你别忘了,她已經跟殷森然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她到底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她到底哪點比我強?”
聽到金彩娴這番話,唐宇天總算是将目光落在了她受傷的手腕上,但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并沒有露出金彩娴期望中的心疼或者是憤怒的表情。
唐宇天淡淡的說道:“受傷了就去治療,而不是把人引過來,我和殷森然之間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至于路漫,我說過,不許你動她,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嗎?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先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找上門來,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這次你闖了禍,怎麽擺平殷森然,你自己想辦法吧。”
“你……你這是不打算管我了嗎?難道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捅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唐宇天已經不是原來的唐宇天了嗎?!”金彩娴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求而不得,永遠也無法徹底掌控的男人,終于撕破臉皮撂出了狠話。
唐宇天眸光一閃,面無表情的看着金彩娴,手指如同閃電一般猛地卡住金彩娴的咽喉,用力一拽,将她壓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居高臨下睨着她,嘴角牽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這天底下還沒有那個人敢威脅我,既然知道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唐宇天了,就該知道,我跟他是不一樣的,他願意當謙謙君子以理服人,我可沒興趣,他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這幅皮囊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