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卻看冷馨正站在球場邊看着秦逸打籃球。
這時,上課鈴響了起來,我隻好收回視線,聽老師講課,但心裏卻因爲冷馨的強行介入而非常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背起包準備離開教室,唐貝貝一把拉住了我:“你幹嘛去啊?”
“我跟秦逸約好了一起看電影。”我笑着對唐貝貝說道:“今天不能陪你啦,抱歉抱歉。”
我正說着,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翻開手機一看,是秦逸,我按了接聽鍵,“喂,秦逸。”
“漫漫,今天教練讓我給他幫忙,我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很抱歉,不如我把票給你,你和朋友一去吧”秦逸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哦,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去看電影吧。”我對秦逸說道,心中卻很是失落。
“怎麽了?”見我臉色不好,唐貝貝急忙問道。
“沒什麽,秦逸今天有事,不能跟我一起去看電影了,貝貝,咱們倆去食堂吃飯吧。”
“哼!有異性沒人性,秦逸沒時間陪你,你才想到我,你當我是你備胎呀!”唐貝貝朝我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啊,好了,不鬧了,去吃個午飯吧!”我笑呵呵的說道,急忙拉着唐貝貝就沖着食堂跑了過去。
遠處傳來了一陣念經的聲音,我慌神的停了下來,頭有些疼,我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了下來,唐貝貝急忙扶着我,擔憂的問道:“漫漫,你怎麽了麽?”
我仰起頭看着唐别被:“你沒聽到麽?”
忽然聲音不見了,我也不那麽難受了,急忙站起了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貝貝。
“什麽啊?聽到什麽了?”唐貝貝好奇的看着我。
“就是念經的聲音啊!你沒聽到麽?”我驚訝的看着唐貝貝說道。
唐貝貝搖了搖頭,疑惑的看着我,“你該不會是幻聽了吧?要不我們去醫務室看看?”
我皺了皺眉頭,怎麽會呢?爲什麽我能聽見,唐貝貝卻完全聽不到呢?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我還是本能的覺得不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唐貝貝搖了搖我,隻好對我說道:“吃這個不?”
我這才回過神看着唐貝貝指的方向,是烤肉拌飯,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吃這個,你喜歡吃就買一份。”
我買了份套餐,心裏還在想着那段經-文的聲音,心裏一陣的泛着嘀咕,這時唐貝貝坐了下來,埋怨道:“今天人真多,擠死我了!”
我有些食不知味的吃了兩口飯,卻越吃越餓!
回到寝室,我也想越覺得不對勁,想要找個人傾訴,于是撥通了秦逸的電話。
電話想了兩聲就被人接通了。
“喂,秦逸,我是路漫。”我對着電話說道。
但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答複,而是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和女人的輕吟聲。
“啊!秦逸,好棒,再快點,我和路漫比,誰技術更好,誰讓你更舒服?”
“小妖精,當然是你,路漫從不肯讓我碰她,跟她在一起,太沒勁了。”
“呼……嗯……那你就快點跟她分手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難不成還要繼續這樣偷偷摸摸?”
“好好好,過兩天我就跟她分手,跟你在一起,冷馨你真是太棒了!”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我瞬間明白秦逸和冷馨在幹什麽了,我頓時臉色鐵青,他們怎麽能背着我做出這樣的事!沒想到秦逸竟然是這種經不住誘惑的渣男!
我急怒攻心,這時一陣誦經聲再一次傳進了我的耳朵,我頭疼欲裂的跌倒在了地上,唐貝貝趕緊上來扶我,驚慌的說道:“漫漫你怎麽了?”
“你……你沒聽到麽?”我艱難的說道,話音剛落,眼前一黑,我就暈了過去。
“漫漫,快醒過來啊!”殷森然在我的耳邊低聲喚道……
我頭疼的像是快要裂成兩半一樣,我不由得揉着我的腦袋,緩慢的睜開眼睛,所有的人都暈倒了,張晨依舊停駐在那門前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麽回事?剛剛我……”我驚呼了一聲,任由殷森然把握扶了起來。
“這些燈油裏面有迷藥,會令人陷入幻覺,所以你們每一個人都陷入了幻境。”殷森然低聲回答着我的話。
想想剛剛的夢,算是我一生中的黑色回憶了,我不由得驚呼:“那他們是不是也陷入了他們最痛苦的夢裏面?”
殷森然皺着眉頭點了點頭:“是,他們都會在自己最痛苦的噩夢中掙紮緻死,如果無法醒來,就會從此沉睡不醒,死在這裏。”
“殷森然,那……那他們怎麽辦!?”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心裏一陣的惡寒,沒想到在這裏等待着我們的竟然是噩夢——幻境!
“剛剛那段經-文已經多多少少可以喚回他們的神智了,如果還沒醒過來,就是他們的命該如此。”殷森然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過了一會兒。
唐宇天會讓翻了一個身,滿頭大汗的躺在那裏,手和腳不斷地掙紮,似乎被綁起來了,殷嘴裏還念叨着:“放下漫漫,你給我放下漫漫!”
我一怔,沒想到做夢唐宇天都這麽關心我,我心裏有些感動,卻隻能站在這裏看着唐宇天在夢裏受罪,沒有辦法幫助他。
殷森然輕輕地環住了我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不用擔心,如果張晨能醒過來或許還有辦法!”
“張晨?他也會陷入幻境?”我驚訝的來到了張晨的身側,隻見張晨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額頭上滿是汗水,就連衣服都已經浸濕了。
“張晨是天師後人,從小一定經曆不少的苦難,所以他的噩夢可能會更加兇險。”殷森然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不由得爲張晨感到惋惜,這樣一個平日來看起來是個挺二的一個人,竟然有着自己不堪回首的噩夢:“那張晨還有得救麽?”
“身爲天師後人,還有我念的經-文,如果他再不醒過來,也隻能說是命該如此。”殷森然爲難的說道。
我知道殷森然一定是盡力了,卻還是極爲惋惜:“那張晨豈不是……”
我焦急的來回踱步,手裏緊緊地攥着張晨之前給我們保命的符咒,忽然靈光一閃:“殷森然,如果我把張晨的符咒貼在他的身上,他會不會逃離幻境?”
殷森然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道:“可以一試。”
我興奮的點了點頭,急忙從兜裏拿出了張晨給我的符咒,貼在了張晨的額頭上。
張晨的額頭翻起了淡淡的赤紅色,隻見張晨忽然面色痛苦猙獰,跌倒在地不斷地掙紮,随着他不斷痛苦的低吼,全身呈現赤紅色淡弱的光芒。
我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殷森然把握擋在了身後,低聲說道:“符咒多少是有點用處的,現在張晨正處于噩夢中,想必此時正在搏鬥。”
漸漸地,張晨放松了下來,也不再低吼,他平躺在地上,可是朱砂的淡紅色依舊圍繞在張晨的身上,時而強烈,時而淡弱。
“怎麽辦啊,大家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弱了。”我焦急的我這殷森然的手,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别擔心,張晨一定能夠挺過去的。”殷森然安慰我道。
我驚訝的看了看殷森然那張如冰塊一般的臉,有轉身看了看張晨:“爲什麽你這麽說?”
張晨的臉色漸漸地恢複了紅潤,那朱砂赤紅也漸漸地消失不見了,卻依舊平躺在地上,沒有動彈,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他現在需要好好的恢複一下元氣,你不用擔心。”殷森然柔和的說道,然後把我拉到了一邊,看着張晨的變化。
果然張晨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然後騰地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驚訝的看着我們:“這…這是怎麽回事?”
張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唐宇天和韓尚,張晨驚訝不已:“他們怎麽了?爲什麽會躺在地上?”張晨急忙湊上前去檢查狀況。
“這有油燈有毒!”殷森然聲音不高不低的說到,以便于提醒張晨。
張晨不敢相信驚呼了一聲:“啊?”然後伸手把住了唐宇天和韓尚的脈搏上,不由得高呼了一聲:“竟然是夢幻草!?”
“張晨,他們還有救麽?”我輕聲問道,生怕打擾到張晨。
張晨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你們是怎麽救醒我的?”張晨回頭直直的盯着我們。
我指了指張晨起身的時候落在地上的符咒:“我是把你之前交給我們保命的符咒,貼在了你的身上,沒想到這符咒果然有效果。”
張晨驚喜的大笑:“哈哈,沒先到真讓你瞎貓碰上死耗子,救了我,既然這個辦法真的好用,那就繼續用這個辦法!”
張晨在唐宇天和韓尚的身上找出了之前教給他們的符咒,口中默念有次,然後猛地貼在了兩個人的頭上,隻見這兩個人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這?怎麽可能,剛剛給張晨貼上去的時候,張晨的反應可是很大的啊!”我驚訝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唐宇天和韓尚。
“或許他們的夢境,沒有那麽痛苦,所以才會無法發現夢境和現實的區别,從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殷森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觀察韓尚和唐宇天的張晨,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