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我搖了搖頭回答道。
“唉,這冷馨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的萌寵照顧好了,倒是你啊路漫,做事幹淨利落,讓人放心,一定要多幫襯幫襯冷馨,照顧好我的萌寵!”金彩娴一臉的擔憂。
“您的萌寵一定會被冷馨照顧好的,請金小姐放心。”
我現在對待金彩娴的态度完全沒有了當初剛剛見到她的時候的崇拜了,現在的我隻記得一定要緊緊防備着她。
這次的路線行程比較長,路上,我漸漸昏昏欲睡起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我一下子被驚醒了,聽到金彩娴接通了電話開口問道:“冷馨,你在哪兒?跟上隊伍了麽?”
金彩娴溫潤的嗓音好似甜膩了的棉花糖。
“什麽,你,你竟然在殷……”金彩娴立刻停下了語速,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眯着眼睛正在裝睡,因爲我聽到了殷這個字,我心裏就咯噔一聲,徹底醒了……
“冷馨,你怎麽可以這麽做!”金彩娴悄聲的訓斥着冷馨,臉色極其難看。
“好了,你别解釋了,再怎麽說,他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以後最好不要在這麽做了,否則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說完,金彩娴啪的一聲,把手機關了,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我垂着頭,腦海裏浮現出冷馨和秦逸在床-上苟且的樣子,想起冷馨往日的行徑,頓時有些擔憂。
不不不,殷森然不是秦逸,更何況冷馨身上有魔氣,很可能和殷森然的死對頭有直接聯系,殷森然昏了頭了才會跟冷馨糾纏在一起。
不不不,萬一殷森然真的昏頭了,被冷馨勾引了呢?男鬼的本質也是男的啊,男人的劣根性真的很可怕……
我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一路上我一路揣測不安,漸漸沉入噩夢中,難以醒來,額頭上不斷地冒着虛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冷馨和秦逸糾纏在一起的畫面,畫面上的秦逸一眨眼又變成了殷森然……
不知過了多久,金彩娴輕輕的推搡了一下我肩膀:“路漫,路漫?到地方了,快點起來吧,别睡了!”
金彩娴不斷地用手搖晃着我的肩膀。
我這才驚醒過來,腦袋依舊有些混沌,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金彩娴;“金小姐,有什麽事兒麽?”我揉了揉惺忪睡眼。
金彩娴眯了眯眼經,善意的笑道:“已經到了,我們快點下車吧!”
到了?我不禁好奇的四周打望,這一看不禁吓我一跳,這時的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村子裏四處黑黢黢的,破舊的不成樣子,荒蕪已久的田地四下荒草恒生,漫山遍野都是茂密的樹林,透着月光顯得詭異無比,在夜裏仿佛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等待着我們自投羅網一般。一陣陰風吹過,全身的雞皮疙瘩立刻立了起來,風中似乎還帶着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嗚咽聲。
車隊停在了村口的老槐樹下。
這是一顆高大粗壯的槐樹,看上去至少得有百年曆史,可惜一半的枝葉已經枯死,另一半還在苟延殘喘,看上去陰陽分明,彎曲的樹枝在黑夜裏顯得異常猙獰恐怖,仿佛揮舞着爪牙的怪獸,随時準備朝節目組一行人撲過來。
李笑顫抖的聲音老遠傳了過來:“這兒也太滲人了吧!?導演組也不給我們準備幾盞燈!”此時著名的笑星李笑,面對這般恐怖的村子,也已經笑不出來了……
“好了,這個時候不是埋怨的時候,導演組的車一會兒人就到了,大家在耐心等一等!”夏長威沉聲的喊道,時不時地沖着車隊後面看一眼。
這時,伴随着烏鴉的叫聲和撲動翅膀的聲音,一陣狂風刮起,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腥味……
“快蹲下!”這時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已然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隻見所有的人都蹲下了身子……
“路漫,快點蹲下來啊!”金彩娴在一側高呼了一聲,卻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
一雙手緊緊地按在我的肩膀,猛的一推,我立刻失去了重心,随着身後施加的重力,我趴在了地上,疼痛從我的四肢蔓延……
“剛剛好險,你在幹什麽?”張晨在我耳邊低吼了一聲。
我皺着眉頭坐了起來,手擦破了皮還滲着血絲。
好痛!我不解的看着張晨,倒吸一口冷氣問道:“爲什麽說剛剛很險?”
張晨說道:“剛剛那一大片的烏鴉從你頭頂上飛過去,我再晚一步,你就得頭破血流!”
我懵懵的搖了搖頭,心髒因爲張晨的話狂跳不止,“啊?這麽危險啊!”
我趕緊四下張望了一下,再沒看到什麽烏鴉的蹤迹,不過山裏冰冷的夜風和黑黢黢的村子,讓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了,你上車坐一會兒吧,要不一會兒再有點危險,誰也不能一直護着你.”金彩娴似是苦口婆心的上前拉住我的手,帶着我要上車。
我掙脫了金彩娴的手,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笑了笑,說道:“金小姐,我手受傷了,不方便何人牽手,萬一把血弄到你手上了,待會兒你還得去洗手。”
金彩娴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原來如此,不過你還是快點上車吧。”
“不了,我沒事的,我跟着節目組一起進村子就好了,沒事的。”我輕笑了一聲,躲在了張晨的身後,生怕金彩娴在觸碰到我受傷的地方。
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對金彩娴總是有一點抵觸和害怕的感覺,大概是因爲我心裏認定了金彩娴不是好人吧,所以即便金彩娴在慈眉善目,我也是抵觸的要命。
金彩娴尴尬的笑了一笑:“那好,那你就跟着張晨一起吧,一會兒記得上藥,我去看看導演組什麽時候到。”臨離開之前金彩娴眼神閃爍的看了我一眼。
張晨不解的拉着我,低聲問道:“漫漫,你今天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看起來不在狀态?是不是因爲殷森然那家夥……”
我及時制止了張晨的話,苦笑了一聲:“張晨,你帶沒帶藥水和紗布啊?我手和腿疼得厲害。”感受着這村子裏一陣陣的陰風,我不禁縮了縮肩膀。
“那你快跟我來吧。”張晨帶着我朝他和其他劇務們一起乘坐的車輛走過去。
我一邊走一遍四處張望,突然我看到一個影子晃過,我大驚,急忙掙回了手,四下張望,那影子似乎可以追随着我的眼睛四下飄忽不定!
我尖叫了一聲,往後一退,不巧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我直瞪瞪的後仰了過去,跌在了地上,後腦勺磕在了地上,我自己都聞得到鮮血的腥味慢慢的彌漫在空氣中。
張晨驚慌的上前扶起了我:“漫漫,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張晨按住我頭部的傷口,将我抱了起來。
我虛弱的搖了搖頭,隻覺得今晚真是倒黴,竟然發生了這麽多離奇的事情,不禁讓我有些狂躁。
“快點帶我到車上,幫我包紮一下傷口!”我不禁想起了這個村裏僵屍的故事,僵屍最愛吸血,我要是不處理好,會被吸血的!
萬一傳說是真的,那就糟糕了!
“好。”張晨利索的回應着我,急忙把我抱到了車上,拿出了緊急救治的藥箱,幫我吧手和腿的傷口給包紮了。
節目組的車陸續到了,停在村子門口,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讓詭異的氛圍好了許多。
李笑探頭進來,看着我被包紮的傷口,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詭異的笑了笑:“嘿嘿嘿,小丫頭的血,很新鮮啊!”
我滿頭黑線的看着李笑:“你要嘗嘗麽?”
“嘿嘿嘿……”李笑甚是詭異的走上車:“好啊,吸了你的血,我就可以填飽肚子了,呵呵呵呵……”
張晨無奈的推開李笑:“李先生,漫漫受傷了,你就别逗她了。我剛聽見許導好像喊你呢,你快去吧,否則許導一會兒又要暴跳如雷了。”
“唉,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嘛!”李笑本來以爲張晨是在開玩笑呢,就随口出了這麽一嘴,誰知道車外的許導果真正在大喊着李笑的名字。
李笑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張晨和我:“那你們先聊,我先走了啊!那個小姑娘啊,這村子裏傳說有僵屍,你可要把自己保護好。”
看着李笑離開的身影,我想起了這個村子裏面僵屍的故事,我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張晨,這個村子裏面有僵屍,是不是真的啊?”
張晨皺起了眉頭:“以前我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僵屍出沒的地方,就會有一些動物随之出現,烏鴉還有老鼠等這些晦氣的動物!”
“那……”我不禁一哆嗦:“之前你把我推倒在地上的時候,不就是說有烏鴉麽?難道這個村子裏面真僵屍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