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步一頓,旁邊的唐貝貝再也沉不住氣了,“冷馨,你想幹什麽?”
冷馨瞪了一眼不肯配合她的秦逸,身姿曼妙的走到我面前,冷冷地說道:“路漫,你看清楚了,秦逸是屬于我的!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争!”
“多謝提醒,我看清楚了,秦逸是你的。”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毫不退讓的對上冷馨的目光,“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我根本不想跟你争秦逸,你當成寶貝的秦逸,我壓根看不上,劈腿渣男免費送你了!另外,麻煩你們下次秀恩愛的時候離我遠點,我覺得惡心!”
“路漫,你這個賤人說誰惡心呢?!”冷馨被我的話激怒了,伸手就想打我耳光。
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推,冷馨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卻也借勢狠狠抓傷了我的手腕。
我感到一陣透骨的涼意從手腕上的傷口處傳來,那股涼意仿佛是活的,一眨眼功夫就鑽進了我的身體裏,然後消失不見了。
不等我多想,秦逸便白着臉沖了過來,正好扶住了冷馨。
“漫漫,對不起,冷馨剛才太沖動了。”秦逸趕緊向我道歉。
“秦逸,你憑什麽向她道歉,我就知道你心裏根本就沒有忘記她!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你才能忘記她?!”冷馨見秦逸竟然向我道歉了,立刻氣得火冒三丈,望着我的目光無比怨毒。
聽到冷馨陰森冷酷的詛咒令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中火起。
“我沒有……我隻是……”秦逸目光躲閃,不敢直視冷馨,而是向我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看着秦逸俊秀的面容,我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怎麽這麽眼瞎,沒看出這個男人的本質竟是如此貪心而又優柔寡斷!
我冷冷一笑,拉着唐貝貝轉身就走,根本不想再去探究秦逸對我是否真的還餘情未了,很快就将秦逸和冷馨這對渣男賤女遠遠甩在了身後。
“漫漫,那個秦逸真是惡心,他明明已經和冷馨在一起了,還用那副餘情未了的眼神看着你。”坐上出租車,唐貝貝氣憤地說道,“還有那個冷馨,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來找你麻煩,當我們好欺負的麽?!”
“好了好了,消消氣,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麽氣。”我露出一抹苦笑,無奈的安撫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氣憤的唐貝貝。
回到唐家,我氣喘籲籲的将行李箱拎上了二樓的客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流失,整個人乏得厲害。
放下行李箱,我氣還沒喘勻,便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我手上的傷口泛着詭異的黑氣,一點點沿着我的手腕向全身蔓延,手镯上紅光大盛,似乎正在同黑氣做殊死搏鬥。
雖然昏了過去,但我依舊能夠感覺到,我的靈魂仿佛一會兒被扔進冰窟窿裏,一會兒又被扔進火爐中,冷熱交加,備受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四肢有了知覺,五感也漸漸恢複了。
但我所處的地方,卻又令我無比驚恐。
四周一片昏暗,到處是嶙峋的怪石,猙獰的枯樹。
我心裏害怕極了,我還記得昏倒前我明明是在唐家的客房中,怎麽一醒來就到了荒郊野外了?
“喂!有人嗎?”我壯着膽子喊了一聲,才剛邁出腳,就聽見腳下傳來“咔咔”的碎裂聲。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落葉間,草叢中,到處都是森森白骨!
“啊!”我尖叫一聲正想逃跑,卻感到有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老人常說人雙肩、頭頂有三盞燈,走夜路千萬不能回頭,否則三盞燈就會滅,人也就死定了!我急得滿頭大喊,卻根本不敢回頭。
“咕噜噜……”一陣滾動聲,一個黑色的圓球滾到了我面前。
圓球自動停了下來。
“咯咯……”圓球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一陣陰風刮過,圓球上覆蓋着的黑色毛發被被吹起來,一雙通紅留着血淚的眼睛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是盧佳宜!
身後抓着我腳踝的人難道是徐慧?!
“路漫,你看,我的腦子都被你們吃光了……”盧佳宜帶着詭異的笑容,露出空蕩蕩的顱腔讓我看。
“路漫,我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好疼啊,我再也站不起來了……”徐慧怨毒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
不,不對!
她們明明已經被殷森然燒成灰燼了呀?怎麽可能再來追殺我呢?
我又急又怕,完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突然,虛空中裂開一道縫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從縫隙中伸了出來,猛地将我一把拽了進去。
“呼呼……”我喘着粗氣,掙紮着睜開了眼睛,冷不丁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幽暗深邃的鳳目。
“啊!”我驚叫一聲,胡亂揮舞着手臂。
“冷靜點,已經沒事了,那隻是一場噩夢而已!”低沉熟悉的男音在我耳邊響起。
“殷森然?”聽到殷森然的聲音,我終于安靜下來,再次睜開了眼睛。,我立刻環顧四周。
果然,我又一次被他帶回了陰宅。
殷森然手中捏着一隻正在垂死掙紮的蟲子,蟲子通體漆黑渾圓,分不出頭尾,卻不斷地發出尖銳的叫聲,那聲音聽得人渾身寒毛倒豎。
“這是什麽東西?叫聲好滲人……”我看着殷森然手中的蟲子,有些害怕的問道。
“這是魇魔的幼蟲。”殷森然解釋道。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
“從你的身體裏。”殷森然直勾勾望着我,淡淡的說道。
“從我身體裏?”我吓了一跳,我怎麽不知道自己身體裏居然還有這麽可怕的東西?!
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殷森然繼續解釋道:“有人在你體内放入了魇魔之卵,魇魔之卵接觸到人體後就會落地生根,孵化出幼蟲,幼蟲吞吃人的精元,令人乏力患病,精神衰弱,噩夢連連,等到幼蟲結繭,蛻變成魇魔,就會徹底吞掉宿主的靈魂,取而代之,然後繼續尋找目标産卵,繁衍後代,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說有人故意将魇魔之卵放進我體内,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我害死?”聽了殷森然的話,我突然想起先前和冷馨發生沖突時,冷馨劃破了我手腕上的皮膚,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麽東西鑽進了我的身體裏。
難道,是冷馨故意将魇魔之卵放進我體内的?
這個猜測令我心頭一顫。
我立刻查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冷馨留下的傷痕依舊曆曆在目,隐約可以看見一絲黑氣萦繞在傷口處,血玉镯子散發着溫潤的紅光,正在一點将黑霧驅散。
“一定是冷馨!”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魇魔屬于低等魔物,主要靠寄生在宿主身上生存,一千年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又出現了,一定是有人動了那道封印……”殷森然看着手中的蟲子,目光漸冷,自言自語道。
他思索了片刻,手腕一翻,一張寫滿朱砂符文的靈符出現在他的指間,赤紅色的火焰從靈符上燃起,熱浪瞬間撲面而來,被殷森然捉住的魇魔幼蟲發出凄厲的叫聲,它拼命扭動着短粗的身子,卻依舊逃脫不了被三昧真火燒盡的命運。
看到魇魔幼蟲被燒成了灰燼,叫聲也戛然而止,我總算松了一口氣,“以前我曾經聽人說過,冷家能發家,是因爲她家祖上通靈,懂風水,會很多稀奇古怪的術法,我還以爲是騙人的,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還好殷森然幫我把魇魔幼蟲從體内捉了出來,不然到頭來我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和魇魔扯上了關系,冷馨的事我自然不會不管。”一眨眼的功夫,殷森然便湊到了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漫漫,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秦逸是怎麽回事?唐宇天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殷森然似笑非笑的問話,我卻打了個寒顫,因爲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滔天醋意和淡淡的殺意。
“秦逸是我前男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至于唐宇天……”想起早上那一幕,我臉色微紅,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是貝貝的哥哥,僅此而已。”
“真的?你敢說,唐宇天沒有碰你?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他的氣息,漫漫,别想對我說謊!”殷森然捏住我的下巴,貼近我的臉頰,冰冷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臉上,凍得我臉蛋都快僵硬了。
“那隻是一場誤會,我剛到唐家,他以爲我是小偷,才會不小心和我發生肢體接觸的,好在唐貝貝及時趕到,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我解釋道。
“真的?”殷森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量,輕輕摩挲着我的下巴。
“當然是真的!”我趕緊點頭。
“想來也是,這世上能與我一較高下的人根本不存在,秦逸、唐宇天之流不過一介凡夫俗子,螢蟲怎能與皓月争輝。”殷森然眼中的殺意漸漸散去,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湊到我耳邊暧昧的說道“我又救了你一次,這次你想怎麽感謝我?”
“啊?”看到他邪魅的笑容,暧昧的語調,我瞬間心領神會,心中又羞又怒,臉頰頓時爆紅。
“漫漫,别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殷森然邪邪一笑,一揮手,房間裏的燭火瞬間暗了下去,床幔自動放下來。
我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中。
“那些讨厭的味道終于洗刷幹淨了,真好,現在你從裏到外都是我的氣息了。”黑暗中,我聽到他在我耳邊餍足的感歎道。
走過路過的親們,求收藏,後續内容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