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滿是必勝光芒的眼眸,我明白了,冷馨的目的隻有一個,她要将秦逸從我身邊奪走!
“漫漫,你聽我解釋,事情并不是你看的那樣,我跟冷馨昨天一起讨論畢業演出主持詞的事,吃晚飯的時候喝了點酒,所以才會犯錯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秦逸迅速套上褲子,沖到我面前,緊張的解釋道。
我的視線卻落在了被扔在床邊垃圾桶裏明顯用過的套子上。
我覺得諷刺極了,微微勾起唇角,對秦逸說道:“喝醉酒從昨天晚上做到今天早上?你們可真是醉得夠狠,要不是我打擾了你們,你們是不是打算繼續醉下去?呵呵,秦逸,别當我路漫是傻子!”
“漫漫!”秦逸身形微微一動,還想再解釋,就被冷馨從身後一把抱住了。
“秦逸,你别去,别丢下我好不好,這是我第一次,我身體好難受……”冷馨嬌柔哀怨地說道,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果然,在冷馨的柔弱攻勢下,秦逸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他遲疑了。
看到秦逸臉上閃過猶豫遲疑的神色,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
“秦逸,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紅了眼眶,咬緊下唇,強忍住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告訴自己絕對不許哭!
“哼,你閉嘴!路漫,你算什麽東西,論容貌,論才華,論家世,你有哪點配得上秦逸?”裹着條被單,冷馨抱着秦逸的手臂,冷笑着對我說道。
看到冷馨抱着秦逸的手臂,我一陣血氣上湧,“那你又算什麽東西,你根本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
“啪!”冷馨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你說誰第三者?告訴你,在感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你路漫才是我和秦逸愛情裏的第三者!”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怒了,這算什麽鬼道理?當我路漫好欺負嗎?我立刻予以還擊,一巴掌朝冷馨扇過去。
可惜還沒碰到冷馨一根寒毛,手腕就被秦逸抓住了。
他抓得那麽緊,我幾乎能聽到骨頭在他手掌中發出的咯吱聲,他有些煩躁的對我說道:“漫漫,别鬧了好麽,你先回去冷靜一下,我把冷馨送回去,就去找你。”
聽到秦逸這輕描淡寫的話,我突然覺得身心俱疲。
“秦逸,是你先提出跟我交往的。”我疲憊的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先提出分手,秦逸,我們分手吧。”
“爲什麽?漫漫,我還是愛你啊,雖然這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秦逸急聲道。
我打斷秦逸的話,“不爲什麽,也沒有但是,其實你心裏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麽?”我的視線落在秦逸的手上,用盡全身力氣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腕,迅速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我們……就這樣吧。”
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秀恩愛”,我轉身推開公寓大門,跑了出去。
離開秦逸的公寓,我在街頭飛奔起來,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剛才一直強忍着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我心口一陣陣抽痛,剛才我那麽傷心地離開,秦逸卻沒有追出來。他現在應該正忙着陪冷馨吧?我無法忘記冷馨那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的眼神,明明她才是我和秦逸之間的第三者!
最深情的人往往最無情,以前我不明白秦逸和我交往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了,現在看來,他根本沒有看上我任何一點,否則也不會這麽輕易就受到冷馨的誘惑和她發生了關系,我恨冷馨,更恨秦逸。
我最依賴最信任的男朋友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背叛了我,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夢裏那個和我結成陰婚的男鬼,心中有些自暴自棄的想,他爲什麽隻是和我結了陰婚,而不是直接索走我的命,否則我也不用親眼看到那肮髒的令人作嘔的一幕!
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學校對面。
綠燈亮起,我正準備穿過校門對面的那條馬路,突然左手手腕一陣劇烈的灼燒感。
我腳步一頓,握着劇痛的手腕差點痛呼出聲。
“路漫,你們班不是第一節課有課麽?現在已經開始上課了呀!不說了,我得趕緊把輔導員讓我采購的東西給她送過去。”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一看,正是住在我們隔壁102寝室的徐慧。
她拎着大包小包一邊說着,一邊超過了我。
原本還有十幾秒才會跳轉的紅燈,一下子閃成綠燈,一輛黑色的寶馬失控了一般飛速朝她沖了過去。
徐慧瞬間被撞得飛了起來,後腦勺狠狠的磕在堅硬的路面上,鮮紅的血液混着白花花的腦漿從她口鼻中碰出。
離得近的人都未能幸免。
徐慧被車碾碎的斷掌正巧飛到了我腳邊,手腕翻出紅紅的血肉,白骨森然,觸目驚心。
我呆愣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徐慧用空洞陰冷的眼睛看着我所在方向,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我感到遍體生寒,因爲從我的角度看去,徐慧那被撞得支離破碎的身體,竟然拼起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箭頭,箭頭所指的方向正是我!
如果剛才不是手镯突然發出一陣灼燒感,令我停下了腳步,那現在被車撞死的人是不是就該是我了?這個念頭令我不寒而栗。
很快,救護車、警車就感到了現場,徐慧的屍體被擡走了,寶馬車主被警察從車裏揪了出來,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中了邪,警察問他什麽他都不回答,隻是歪着頭看着我這邊,陰測測的笑着。
我渾身一激靈,正想趕緊離開這車禍現場,突然感到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勾住了我的褲腳。
我低頭一看,頓時吓得臉上血色全無。
徐慧的斷掌竟然死死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吓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下一秒,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徐慧的魂魄迅速從她被車撞得支離破碎的身體脫離出來!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遍體生寒,大白天的我竟然看見鬼了!
她撐着支離破碎的四肢,仰着被摔得稀巴爛,還不停流着腦漿和鮮血的頭,臉上挂着一抹扭曲猙獰的笑容,迅速朝我爬了過來。
我想要逃走,卻被斷掌死死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一陣腥風撲面而來,徐慧朝我撲了過來,喉嚨裏發出破風箱一般沙啞怨毒的聲音,“本來該死的人應該是你,路漫,你逃不掉的!”
“啊!”我尖叫着擡手去擋。
突然,我手上帶着的血玉手镯紅光大盛,徐慧身上瞬間被燒焦了一大片,她尖叫着不斷後退,最後恨恨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我渾身直冒冷汗,大口喘着粗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圍的人卻仿佛根本沒有發現我同徐慧的鬼魂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隻是圍在徐慧的屍體周圍看熱鬧。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皺緊眉頭,低頭凝視着手腕上的血玉手镯,這血玉手镯居然能對徐慧的鬼魂造成這麽大的傷害,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渾渾噩噩上完課,回到宿舍,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直到天黑快就寝了,唐貝貝覺察出我的反常,一巴掌重重拍在我肩膀上,這才把我打醒。
“漫漫,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因爲徐慧的事兒呀?我聽說當時你就在現場。”唐貝貝說道。
聽到唐貝貝的問話,我渾身一激靈,耳邊似乎又回想起徐慧怨毒的聲音。
“漫漫,今天下午警方不是已經公布調查結果了嗎?說是因爲那個寶馬車主酒駕,再加上紅綠燈突然發生故障才會造成這場意外事故。”正在往臉上塗塗抹抹做保養的室友陳婷也連忙安慰我。
唐貝貝和陳婷不斷的安慰我,但我卻覺得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突然出故障的紅綠燈再加上酒駕的司機,看似巧合,卻又處處透着一股詭異。
多虧血玉手镯及時阻攔住我穿越馬路的腳步,才令我僥幸逃過一劫,而徐慧恰巧踏上了本該是我走過的這段路。
本來該死的人應該是你,路漫,你逃不掉的!
徐慧鬼魂惡毒的詛咒再次回蕩在我的腦海中……
我渾身一激靈。
或許真的像徐慧說得那樣,本來該死的應該是我,而她隻是做了我的替死鬼!
宿舍熄了燈,四周一片漆黑,我躺在床-上,心中湧起陣陣恐懼。
漸漸的我感到四周越發安靜起來,寒氣也一絲絲的透過被子侵入我的四肢百骸。
宿舍好像安靜過頭了,我甚至連其他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我小聲喊了唐貝貝的名字,“貝貝……你睡了嗎?”
四周靜悄悄的根本,沒人回應我。
不,不對,這裏根本不是我的宿舍!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隻修長潔白的手撩起厚重的黑色錦緞床幔,一縷森白燭光照了進來。
我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奪走我初夜的男鬼的陰宅中!
“醒了?”低沉優雅地男音響起。
我的視線順着那潔白修長的手指朝上看去。
一張俊美非凡仿佛畫中仙人一般的精緻容顔映入我的眼簾。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長袍,衣領袖口處用金銀線繡着精美的暗紋,鴉羽般的長發用一枚白玉冠束起一半,另一半則披散在身後,全然一副古人打扮。
是他!那個強迫我結了陰婚,自稱是我丈夫的男鬼!
“我怎麽會在這兒?”我戒備地瞪着他,朝床腳縮了縮,盡量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這裏是我的陰宅,自然也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隻是按時接你回家而已。”男人在床邊坐定,鳳眼直勾勾望着我,伸手撫摸着我的臉頰,那冰冷的手掌幾乎凍傷我的皮膚。
我牙齒打着顫,側身避開他的冰冷的手,“你到底是什麽人?”
“殷森然。”男人說道:“記好你夫君我的名字,永生永世絕對不許忘記。”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非要對我糾纏不休?”我皺緊了眉頭,我根本不想和他結陰婚成爲他的妻子!爲什麽他偏偏會選中我了呢?
他微微牽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道:“漫漫,你當真不記得了麽?明明是你八歲那年偷拿了血玉手镯,和我結了姻緣,怎麽能怪我對你糾纏不休呢?”
轟!我的腦中塵封的記憶一下子翻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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