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雌雄同體

有了柳折衣的保證,那郎其江連連點頭,随後向柳折衣夫妻告辭,起身回長沙去了。

又兩天過後,郎其江的妹妹郎紅菱果然到了,兄妹倆果然是雙胞胎,長的十分相像,馴鼠的手段,也幾乎相同,三隻小靈鼠也是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的差别,隻是郎紅菱做女裝打扮,聲音尖細一些,頭發長許多罷了。

柳折衣夫妻自然盡心照顧這郎紅菱,郎紅菱也對柳折衣夫妻十分親近,原本一切都相安無事,一直到了一天傍晚,天色擦黑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天空霹靂作響,雷聲轟鳴不斷,郎紅菱在和柳折衣夫妻交談許久之後,仍舊不見有起身離去的意思,還不時轉頭看外面的天,雷聲一響,就不由自主的一顫。

楊秀清就看出來了,這郎紅菱是害怕打雷,楊秀清也是好心,當下就讓柳折衣去了郎紅菱休息的地方,留郎紅菱在自己房中過夜,柳折衣也沒在意,就冒雨離開了。

可柳折衣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走,夫妻倆就陰陽永隔,再難相見!

怎麽回事呢?這郎其江和郎紅菱,實際上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這孫子是個陰陽人,雌雄同體,而且這孫子還是個大變态,平時以男裝示人,到了想禍害哪個女人的時候,他就變換女裝,伺機接近,一旦女子與他同床,自然會被他玷污。

其實從這孫子第一眼看見楊秀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垂涎楊秀清的美色了,楊秀清是唱花旦的,模樣、身段、風姿都是頂尖的,所以他一看見楊秀清,就已經動上了邪心,更何況,他這次來,就是來謀害柳折衣夫妻的,所以才刻意接近,要不是柳折衣比他技高一籌,也許在切磋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殺了。

但他借着切磋之名,和柳折衣動了幾次手,次次敗北,而且他也知道柳折衣夫妻聯手,威力更巨,所以幹脆想出了這麽個缺德帶冒煙的損招,自己先離開,他也算到那草台班主一定會挽留他,所以留言說妹妹會來,正好用這個借口,自己再以女裝出現,果然騙過了柳折衣夫妻。

楊秀清本也是練家子,如果明刀明槍的來,郎其江未必就拿得下她,奈何一個有心陷害,一個無意提防,自然着了道兒,等柳折衣一離開,就被郎其江施以迷藥,手腳酥軟,哪裏還是郎其江的對手,直接被郎其江擒了,扒了衣服,用衣衫堵口,肆意淩辱。

實際上,柳折衣是有點感應的,畢竟夫妻多年,楊秀清蒙難,他雖然毫不知情,卻一夜心中難安,就在楊秀清被郎其江進入身體之時,天空更是咔嚓一聲巨響,柳折衣一向膽色過人,這一聲驚雷,也硬生生将他驚得從床上坐起,他本有心想回去看看,可一想到郎紅菱是個姑娘家,自己冒失回去,難免遭人诟病,隻好強自忍了下來。

偏偏這雷雨一夜未停,楊秀清掙紮時的聲響,都被雷雨聲遮掩了過去,郎其江發洩了一通獸欲之後,更是殘忍的将楊秀清給殺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斷然不是柳折衣的對手,楊秀清已死,柳折衣不可能不懷疑他的,當下不敢再做停留,趁着雨夜走了,但他臨走之前,卻又留下了一張字條,告訴柳折衣自己的真實身份,并且約柳折衣七日之後,到一處荒山腳下,決一死戰。

等柳折衣第二天回來,喊門不開,連續喊數聲之後,絲毫沒有回音,心頭頓時慌了,一腳将門踹開,可早沒了郎紅菱的影子,楊秀清則赤身袒體,身上多處青紫之痕,下身一片淩亂,一雙-乳-房也被生生割了,喉頭被切開,隻能半個脖子連着,哪裏還有命在。

柳折衣夫妻倆感情本就深厚,一見楊秀清如此凄慘的死法,柳折衣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就昏死了過去,還是那草台班主将他救醒了過來,郎其江留下的那張字條,也是那草台班主發現的。

草台班主也是久在外面走動的,知道這種仇,假手不得别人,雖然也報警了,可并沒有将那張紙條的事說出來,警察一查,連郎其江這個名字都是假的,現在人又不知道去了哪裏,也就成了無頭案子。

而柳折衣更不會說出決戰之處,将楊秀清火化之後,到了約定好的決戰之日,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一個人帶着楊秀清的骨灰罐,到了那荒山腳下,準備手刃郎其江,爲妻報仇雪恨。

郎其江明明不是柳折衣的對手,爲什麽還要約柳折衣前來決戰呢?當然是個圈套,當天在那荒山腳下出現的,還有另外兩個老頭,一個枯瘦如竹竿,長眉鷹目,哭喪着臉,雙臂奇長,放下時尤過雙膝,雙手如雞爪,十個指甲修剪的像刀尖一般鋒利,穿了一身白,戴一頂白色的高帽子,自稱白無常。

另一個老頭則是個矮胖子,一張臉就跟笑面彌勒一般,滿面油光,大腹便便,雙臂雖短,可一雙拳頭卻如同海碗一般巨大,穿了一身的黑,也戴一頂黑色的高帽子,自稱黑無常。

柳折衣去就是拼命的,根本就沒在乎對方有多少人,一眼看見郎其江,眼珠子都紅了,将楊秀清的骨灰罐一放,手一指郎其江罵道:“畜牲,我待你如兄弟,你卻做下這般十惡不赦的惡行來,今天我定替秀清報仇,用你的鮮血,洗刷秀清所受的屈辱。”

那郎其江哈哈大笑道:“柳折衣,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好好的在八卦村呆着,做你的總當家有何不好,非要和林鴻圖勾搭在一起,而林家那六角銅盒,則是我們老大必得之物,任何人擋道,都必須死!既然你和林鴻圖拜了把子結了兄弟,那就先送你上路,至于你老婆,要怪就怪她不該嫁給你吧!”

說道這裏,郎其江又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來,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婆還真是個妙人兒,那身材那皮膚、個中滋味,妙不可言,而且她還不斷掙紮,殊不知她越是掙紮,我就越是興奮,最後要不是擔心藥效快過了,又害怕你再回去,我真想再玩個幾次。”

本來柳折衣就是來拼命的,一聽他這麽說,哪裏還能受得了,頓時雙目噴火,怒嘶一聲,對着那郎其江就沖了過去。

可他剛一動手,郎其江旁邊的一黑一白兩個老者已經同時閃身,那枯瘦長臂老者一伸手攔住了柳折衣,冷森森的說道:“慢着,柳折衣,你在湘西也算好名聲,我不想勾了你的魂去,你雖然有點手段,論單打獨鬥,我們可能都不是你對手,可你以一敵三,你絕對無法活着離開這裏,你就此離去,永不插手林鴻圖之事,我們兄弟就當今天沒看見你的,你看可好?”

柳折衣雙目噴火,哪裏能聽進去這些,他也知道今天此事難以善了,不将這兩個老者除去,隻怕自己根本無法沾到郎其江的邊,心中又殺念早生,當下也不搭話,劈手就是一拳,直砸那白無常的耳門。

柳折衣本就身手了得,人又勤奮,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從習武開始,從未停過,拳能開山裂石,這又是暴起發難,拳如疾電,一般人根本就閃不開,而那白無常竟然也沒有閃開的意思,就站在那裏,用耳門太陽穴硬受了柳折衣一拳。

這一拳,柳折衣可是在紅了眼的狀态下揮出的,鐵了心是奔着直接要了那白無常的命去的,别說正中耳門太陽穴了,就算打在臉上,那也會瞬間就瓦解了對方的戰鬥力,可這一拳正中那白無常的耳門,卻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一般,輕飄飄軟綿綿的,絲毫不受一點力氣。

柳折衣是識貨的行家裏手,俗話說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一拳擊中之後,心頭立即一沉,知道今天自己是遇上高手了,何況這僅僅是對方其中一人,那黑無常能夠和這白無常名列黑白無常,看樣子身手也弱不了,還有一個郎其江,雖然身手不如自己,可也絕非庸手,更何況,郎其江那三隻靈鼠,更是防不勝防。

剛想到這裏,那黑無常就往前一步,肚子一挺,幾乎送到了柳折衣的面前,未語先笑道:“柳折衣,白老大這麽說,那是真心想放你一馬,你可以打聽打聽,陝北道上,黑白無常,手下放過誰的命?今天白老大格外開恩,你可别不識好歹!我看你還是順了白老大的意思,帶着你媳婦的骨灰罐回去吧!據我所知,你可還有一個十來歲的閨女,你媳婦已經死了,你要是在将命丢在這裏,你那閨女可就淪落成孤兒了。”

一句話說完,又嘿嘿一笑道:“當然,你要是一心求死,黑爺我也可以成全你,爲了不讓你泉下挂念閨女,将你殺了之後,我會親自走一趟,将你閨女也一起送下地去,讓你一家三口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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