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久久的沒有結果,沒能突然發現一片灰蒙蒙的空間!
炎熠又用元力去侵入,也沒有發現。
他甚至還嘗試了滴血之法,但也沒察覺出有什麽異常變化。
“或許隻是一個仿制品?”
炎熠又拿起手鏈和挂墜,放在近前,再一次細細的作比較。
這兩者無論樹葉的造型,還是樹葉上的紋路細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炎熠把這幾種方法,還有其他可能又嘗試一番,依然沒有效果後,就放棄了!
他也沒什麽失望之感。
想想人家在手腕上佩戴了不知多少年,都沒有發現奇異之處。
沒道理自己一買過來,就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隐藏儲物空間。
炎熠想着回到大炎後,把這手鏈請高祖爺爺品鑒一下。
如果高祖爺爺也沒有什麽發現,就把它當作普通的聚元手鏈來使用了。
這個聚元功能,可是相當實用的。
炎熠又聽到了腳步聲,擡起眼皮看到了在身前晃悠的飛雲。
他曉得師姐的小心思,也沒吊胃口,直接道:“這些物件,你可以拿去用。”
“不過……”
炎熠一下子抓住了飛雲伸過來的小手,趕緊補充道:“先說好,是暫用!”
“等回到了大炎,還是要還給我的。”
飛雲翻了一下眼皮,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會霸占着不還的。”
“這是送給她們的禮物,我清楚的很!”
飛雲把炎熠的手甩開,樂滋滋的抓起了床上的佩劍和短劍。
“許大公子,你也别舍不得。”
“我可不是爲了自己,你想想,我裝備好了,不也能更好的守護你的安全嗎?”
“這幾天,你可是處在高危期呢。”
“我先去熟悉武器了……”
飛雲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出了房間。
不過下一刻,她又折身而返,拿走了被動防護挂墜,還有炎熠手中的樹葉手鏈。
這次,飛雲倒是沒有着急離開。
她語調怪怪的說:“我可是看到,你偷瞄了那個面紗女子好幾眼呢。”
“你喜歡上她了?”
“她那雙眼睛極美,人肯定也不差!”
炎熠爲自己分辯道:“哪有?”
“我隻是覺得她的眼眸有些熟悉,似曾相識,就多看可兩眼!”
飛雲輕切一聲,道:“你們男人見了美女,都會說似曾相識。”
“信不信随你!”
炎熠懶得跟師姐解釋,又轉而道:“記得告訴二十一叔一聲,後天和那小子決鬥完,我們就離開大安城。”
他又感歎道:“出來了太久時間,是時候回家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飛雲嗯了一聲,又勸說道:“不如,今明兩天,我們就離開吧?”
“宇文家那小子哪有你的身份尊貴,實在沒有必要冒險和他進行生死決鬥的。”
炎熠橫了她一眼,問:“你這是對我的實力,沒有信心?”
飛雲趕緊否認道:“當然有信心。”
“隻是我們在别人的地盤上,很難防住他們的卑鄙龌蹉手段。”
炎熠一臉豪氣的道:“不論他手段萬千,我自一槍破之。”
“無敵老祖傳授我功法武技時,告誡我,作爲武者,就得勇猛精進,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挑戰中磨砺提升自己。”
“唯有不畏不懼,才能一步一步的踏足更高的修煉境界。”
炎熠又一臉激昂道:“我的目标,可不僅僅是天之境,大陸第一人。”
“無敵老祖未曾踏實的神之境,我也要會替他老人家一探風景的。”
這一番話聽得飛雲是心潮澎湃,連看炎熠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知道了!”
“我會守護在你身邊,爲你擋住所有的暗箭暗算,即便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炎熠笑了笑,道:“有這個心就好,但也别死心眼,事有不可爲,就先保住自己。”
“我有底牌,死不掉的……”
晚飯後,又過了一柱香時間,趙佑安來到了聽風小築。
“許叔,果然不出所料,宇文曉拓與你在後天決鬥的消息,不僅大安城傳遍了,甚至在慶城也是廣爲傳揚。”
“有不少人表示,後天會趕來大安城觀看你們兩人的決鬥。”
炎熠輕笑道:“這不是更好,知曉的人越多,知曉的層次越高,宇文家族就越不好在私下裏做手腳了。”
“一旦被人發現了蹊跷,吐沫星子都能把宇文家族給淹了。”
趙佑安語帶傾佩道:“許叔,你這無畏無懼的心态,着實讓我自愧不如啊。”
停頓一下,他又接着道:“他們不搞陰謀,但是可以搞陽謀啊。”
趙佑安又緊接着問:“敢問許叔,你那聚力一槍,可以使出幾次?”
炎熠輕笑道:“一槍決勝負,定生死,我還敢留力不成?”
“自然隻能使出一槍了。”
趙佑安輕歎道:“許叔啊,你有岚公主賜予的内甲,防住了郡尉的一擊。”
“以宇文世家的實力,自然也能給宇文曉拓配上防護力不低的内甲。”
“防護力更強的一次性防護器具,也能給他配備上兩三個。”
“許叔,别說你就隻能使出一槍了,就是能使出十槍八槍,面對如此重重防護的烏龜殼,你也應該沒有辦法吧?”
炎熠摸着下巴颔首道:“确實,如果這樣拼裝備,我還真沒有好的解決方法。”
“畢竟他背後有一個大家族。”
炎熠嘴上這麽說,心中卻道,可以抽冷子使出高祖爺爺給的骨質彎刀。
硬碰硬的比較一下,到底是他的盾更厚,還是我的矛更利?
炎熠又試探性的問:“誅神弩?”
趙佑安搖頭道:“這種能破壞平衡的越級攻擊武器,肯定不會讓你使用的。”
“許叔,你需要的,是一柄能用自己能力激發出威力的,得心應手武器。”
說完這話,趙佑安起身出了廳堂。
等他從院子裏再進來時,手中就多了一柄約兩點五米長,銀光閃閃的長槍。
炎熠一看這長槍,就有了強烈熟悉感。
他父王就有一柄這樣的長槍,在他接收的記憶裏,還曾不止一次的把玩過。
“這是炎家槍?”
“對,正宗的炎家霸王槍!”
趙佑安回了一句,又介紹道:“這是我堂叔,新月父親的拍賣行,收的一柄術法加持中階長槍,已經收藏了幾十年了。”
“說曾是大炎皇朝一位将軍的武器。”
炎熠從趙佑安手中接過長槍,隻是握在手中,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他掂了一下重量,比組合長槍略輕了一些,約四十餘斤。
可以說,這個重量相當合手。
炎熠通過手心向槍身灌注元力。
他就看到槍頭有淡淡的光芒流轉,同時整個槍身,也發出了微微的震顫。
這意味着,長槍的術法陣完好無損。
炎熠看向槍頭,就在連接處的槍身位置,看到了一個古篆字。
“漭”!
見這個字是三點水的偏旁,炎熠曉得,這是爺爺輩的某位炎家族人的長槍。
按照炎氏家族的傳統,隻要修煉了炎家霸王槍,必有一柄專屬長槍。
這柄長槍會伴随一生,除非中途因各種原因損毀。
族人死後,長槍是必須的随葬品。
隻是如今這柄長槍流落在錦繡,炎熠曉得,這位漭爺爺應該是隕落在了戰場之上。
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将難免陣前亡!
炎熠感慨了一句,随手抖了一個槍花,就看到槍頭的擺動幅度在三十公分之内。
這柔韌性,比那組合長槍好上了太多。
趙佑安一臉期待的問道:“許叔,有了這樣一柄中階術法長槍,再加上聚力一槍,擊穿地之境的防護?”
炎熠沉吟片刻,道:“問題應該不大。”
他又想到一點,問:“你們拿出珍藏的長槍給我使用,可是瞞不住的。”
“你們就不擔心惡了宇文家族?”
趙佑安輕呵一聲,道:“是郡尉先不把我們趙家看在眼中,先挑起來的事端,我們隻不過對許叔你盡一些朋友之誼罷了。”
“再者說,宇文世家是有不小的影響力和号召力,但他們的敵人也有不少。”
“不然,宇文曉拓和許叔你的決鬥,也不會在短時間之内,傳遍大安城和慶城了。”
“這足以表明,很多世家是不想看到宇文世家再出現一個強者的。”
有如此利器在手,炎熠對決鬥的取勝信心更加充足。
他也沒矯情,說:“既然這樣,這長槍我就卻之不恭了。”
“佑安,謝謝!”
趙佑安輕笑道:“許叔,你說謝謝可就太過見外了,也折煞了我趙家。”
“我們做的些許幫助,可不及你對我趙家幫助的百分之一……”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啊”的大喊聲,緊接着又是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
炎熠和趙佑安就看到浩克怒氣沖沖的下了樓,就要走向外面。
“浩克,要去哪?做什麽?”
浩克停住腳步,一臉憤怒道:“我要去司馬家退内甲,把金票和元靈石要回來。”
“大哥,我被她們騙了!”
“被騙了?怎麽會?”炎熠有些驚訝。
浩克氣呼呼道:“大哥,我原本想着最多花幾千金币買一件低階皮甲穿。”
“但到了後來,我不知怎麽的,就花光了所有積蓄,買了這内甲。”
“我剛才越想越不對勁,這不應該是我做出來的決定,肯定是被她們給騙了。”
下單一時爽,買後悔斷腸!
炎熠翻了一下眼皮,在前世可是見多了這種情況,都不知該怎麽說浩克了。
趙佑安笑着道:“浩克,你買的那内甲确實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放在拍賣行裏操作一番,賣個五六十萬金币,甚至更高的價格,都有可能。”
“你真的想退,就直接轉讓給我吧。”
浩克聽他這麽說,反而猶豫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