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炎熠、飛雲、浩克、趙佑安和梁哲之幾人外,已經吃過晚飯的宋氏五小,也坐在了餐桌旁,撿自己愛吃的當作加餐!
紅雲則是霸占了炎熠的左肩膀,不時的嘤嘤兩聲,催促炎熠喂它。
“許叔,這秋水門可不簡單……”
趙佑安沉聲介紹道:“别看這宗門隻有不到百人,且都是女子,但實力卻相當強悍。”
“尤其門主,更是天之境強者。”
“宗門絕學秋水劍訣,變化多端,綿而不絕,一旦陷入,可是非常的難以脫身。”
“而且那位杜晚汐可是九段實力,”
炎熠喂了紅雲一塊肉,語帶不屑的道:“管她什麽秋水劍訣,幾段實力,我向來是以我爲主,一槍破之。”
“要是一槍破不了呢?”趙佑安追問道!
“破不了,自然就敗了!”
炎熠殺氣橫溢道:“失敗的結果就是死,所以,我不會敗的。”
趙佑安有些無語。
這位許叔看起來俊秀文弱的模樣,打鬥起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嗜血狠人。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總之要死一個。
趙佑安苦口婆心道:“許叔,你和那位杜姑娘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至于此啊?”
“秋水門又全是一幫女子,行事難免有些小家子氣,相當的護短。”
“許叔,你要是真的把杜姑娘一槍斃命,有可能會面臨秋水門源源不斷的挑戰!”
炎熠輕呵一聲,道:“怕她們做甚?”
“來一個挑一個,來一雙戰一雙。”
“我正好拿她們練習槍術。”
炎熠迎着趙佑安的目光,說:“你就别勸我了。這件事,可是那女子挑起來的。”
“看她那個态度,可不是我退讓,就能讓這件事随意過去的。”
梁哲之摸着自己的圓下巴,道:“割耳屠夫喜歡玩虛鳳假凰,秋水門又都是女子。”
他又擠門弄眼道:“杜晚汐表現的那麽在意,你們說,她和割耳屠夫兩人?”
趙佑安橫了他一眼,道:“雖然秋水門大多是未婚女子,但門規是不禁婚嫁的。”
他又告誡道:“哲之,這話,你在我們面前說說還可以,要是傳出去?”
“小心秋水門那幫瘋女人找你拼命。”
梁哲之嘿嘿笑道:“我隻是随口一說,胡亂猜測一下而已。”
“再者說,許她杜晚汐爲一個窮兇極惡女子而戰,還不許他人猜測幾句了?”
趙佑安颔首道:“對秋水門來說,确實如此,同樣之事,她們可以做,别人不可以。”
“這不是蠻橫霸道,不講理嗎?”梁哲之一臉不服氣。
炎熠又喂了紅雲一塊烤羊排,輕笑道:“和女人講道理,你就輸了,得講感情。”
“還是許叔對女人了解的透徹!”
趙佑安稱贊了一句,又沉吟說:“秋水門這種不講理的名聲,或是刻意營造出來的。”
“這樣可以讓門下弟子在外面行走遊曆時,免除掉不少的麻煩。”
“畢竟一個女子行走江湖,如果長的還不錯,麻煩事不會少。”
炎熠輕輕點頭道:“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這個秋水門還是相當不錯的。”
停頓片刻,他又狀是随意的問道:“哎,大炎宗弟子,在江湖上評價如何?”
趙佑安輕笑道:“大炎宗集一國之力發展,那可是大陸第一宗門。”
“撇開宗門勢力不說,大炎宗弟子實力也相當強悍,沒人敢随意招惹的。”
他又補充道:“不過,因爲和錦繡的敵對關系,大炎宗弟子很少來錦繡遊曆,多是去大楚,還有瑞海城。”
他瞅了瞅炎熠,試探性的問:“許叔,你的主兵器是長槍,你不會是大炎宗弟子吧?”
炎熠輕笑道:“我怎麽可能是大炎宗弟子呢,我無門無派,正宗散修!”
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事實也是如此,因爲身體之故,本該從小就進大炎宗學習的炎熠,如今連大炎宗的宗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呢……
吃過晚飯後,幾人又來到二樓的小客廳,喝茶閑聊。
宋一帶着弟弟妹妹們回了房間休息。
炎熠、梁哲之、趙佑安幾人自然而然的談到了趙家面臨的困境。
隻是,三人都想不出很好的解決辦法。
炎熠分析道:“最基本問題,就是你們趙家的實力與這麽多的财富不匹配。”
“徹底解決方法兩個,你們趙家出一位天之境,或是你們趙家抱一個大粗腿!”
趙佑安輕歎道:“沖擊天之境?”
“真的是太難了,近百年來,我們趙家達到地之境頂峰的武者,二三十人總是有的。”
“但海量資源投進去,就沒有一人沖擊成功的。短時間之内指望家族有人突破天之境,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抱大腿……”
趙佑安冷哼道:“那些勢力都太過貪婪,目的不存,相當于我們把錢莊交給他們,讓我們趙家淪爲打工的。”
炎熠忽然想起了前世西方國家用來避稅的慈善基金會,沉吟着道:“其實啊,你們不需要太過糾結錢莊所有權的歸屬。”
“比如啊,你們趙家可以把錢莊捐獻給武者公會,但是你們又和武者公會約定,你們趙家世代擁有錢莊的絕對經營權。”
“而且,你們對錢莊的人員調配、利潤等核心問題,也擁有絕對的支配權。”
“這樣情況,你們趙家隻是在名義上失去了錢莊的所有權,卻擁有錢莊實際上的經營權和支配權,和實際占有沒多少區别。”
趙佑安把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連聲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寶通錢莊是我趙家數代人打拼出來的,怎麽能随意的拱手他人……”
忽然之間,有聲音響起,“許兄弟……”
炎熠轉頭看去,見是趙佑安的父親從樓梯那走了過來。
炎熠、飛雲、梁哲之、趙佑安幾人趕緊的起身迎接。
一番寒暄後,幾人重新排位坐下。
趙父把一個近半米長,高和寬各有近二十公分的紅木盒子,輕放在了茶幾上。
“許兄弟,昨夜說的武器,終于從慶城送到了這裏,我一接到就給你帶來了。”
“趙兄客氣了,其實不用這麽着急的。”
炎熠嘴上這麽說,眼睛卻盯着趙父的手上動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這能越級殺死地之境武者的,究竟是何武器!
趙父也沒啰嗦,伸手打開了木盒,取出了裏面用紅綢布包裹着的條狀物。
他把這物輕輕放在了茶幾上,展開了包裹着它的紅綢布。
炎熠就是目光一凝。
映入他眼簾的灰黑色物體,其模樣竟然和前世的雙筒短槍非常的類似。
約一尺長的雙管槍筒,可以手握的槍柄,還有兩個并排在一起的扳機。
隻是槍筒有些細了一些,而且上面镌刻了繁複無比的一層又一層術法紋路。
乍一看,炎熠還以爲是前世的一柄充滿藝術氣息的古董雙筒短槍。
看到這個物體的梁哲之,眼睛更是瞪的提溜圓,驚訝出聲道:“誅神弩!”
“瑞海城姜昕華大師的嘔心瀝血之作,誅神弩竟然在你們趙家?”
趙父輕笑道:“其實,姜大師一直在我們趙家的資助下,展開各項武器研究。”
他輕輕撫摸着誅神弩,語帶惋惜的說:“姜大師一直有一個宏願,就是制作出能制衡天之境強者的術法武器。”
“隻是直到姜大師去世,都沒有完成,這一件誅神弩,算是最接近他願望的武器了。”
趙父又從紅木盒子中取出一個紅綢布包裹的物體,展開,露出了一個皮質圓筒。
他打開筒蓋,從裏面抽出兩根一尺長的灰黑色金屬弩箭。
趙父把兩根弩箭從槍筒前面插進去,又向炎熠指了指位于槍筒後面的元靈石嵌槽。
“這裏鑲嵌一枚标準元靈石,一枚發射一次……”
聽到這,炎熠暗自咋舌。
一枚元靈石,相當于一千多枚金币,擊發一次就沒了。
這耗費着實巨大。
趙父一邊演示,一邊介紹道:“左邊扳機扣下,充能啓動。”
“右邊扳機扣下,弩箭發射。”
“百米距離内,可擊殺地之境低階武者,五十米距離内,地之境中階武者。”
“二十米距離内,地之境高階。”
這個數據讓炎熠眼睛一亮,竟然地之境高階也能擊殺。
他專業射急切的問:“趙兄,充能啓動需要多少時間?”
“還有,可否一直保持充能,讓它處在待發射的狀态嗎?”
趙父有些讪讪的道:“充能啓動,需要兩個瞬間。”
“充能後不發射,五個瞬間後,這弩箭就被燒壞,不能用了。”
這個數據,着實尴尬了。
兩個瞬間,約等于兩秒。
這個時間,别說地之境武者了,就是人之境武者都能拿刀砍過來了。
而且,炎熠不用想也知道。
充能過程中,會伴随着較強的元氣波動,不可能瞞得住。
這武器,有些雞肋了啊。
要是炎熠都可以正面對抗地之境,直接用槍無悔爆肝就可以了,何必用這名字起的牛逼哄哄的誅神弩。
不過,倒是蠻适合群戰,飛雲頂在前面,他可以用這誅神弩偷襲。
想到這,炎熠嘿嘿笑道:“謝謝趙兄厚賜,有了它,總能讓地之境武者忌憚幾分。”
“先試試威力!”
“别……”
趙父阻止道:“和這誅神弩配套的弩箭是配套特制的,用掉一支少一支。”
“如今可隻剩下十二支了。”
這讓炎熠有些小失望,看來隻能在實戰中使用了。
趙父除誅神弩之外,還額外送了炎熠滿滿一小皮袋,一百顆标準的純淨元靈石。
趙父等炎熠收起誅神弩,轉而問道:“許兄,剛才我多耳聽了一句,說所有權、經營權和支配權,可以分離。”
“可否請許兄詳細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