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貝害怕被他咬破嘴唇,現在還在公司,她進來的時候還那麽多人看到,要是發現她嘴唇上有痕迹,還指不定會怎麽傳呢?
所以尹思貝極力的配合着他,蘇墨言感覺到尹思貝的乖順,以爲她也還是在乎他的,心裏的火氣漸漸消散了,吻也變的越來越輕柔,他感受着尹思貝口中的每一分氣息,舌頭掃過她的貝齒,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情意綿綿的時候。
尹思貝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在極力的配合他,但身體卻是完全僵硬的,因爲她從心裏就拒絕他的吻,可是當唇間的酥麻逐漸蔓延到心底的時候,她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她在心裏安慰自己,随他吧,隻要他沒想把她囚禁起來,就随他吧。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尹思貝的臉上更是染上紅暈,讓她本就清秀的臉頰看起來多了幾分柔美。
蘇墨言看着這樣的尹思貝,不由的笑了,他突然伸手摸摸尹思貝的腦袋,聲音輕柔的說。
“你要是一直能這麽乖,我怎麽會傷害你呢?”
尹思貝心中冷笑,他把她當做什麽?一直圈養的寵物嗎?可她是有獨立人格的人,怎麽可能會成爲别人乖順的寵物。
雖然心裏這麽想,不過尹思貝的臉上卻沒表示出來,她決定還是跟蘇墨言虛與委蛇比較好,所以她藏起了自己的所有心思,不再對他憤怒,不再爲他難過。
“思貝,你昨晚沒在酒店吧?”蘇墨言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有着耳鬓厮磨的感覺。他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尹思貝臉上,癢癢的。尹思貝沒有躲開,任他靠近着。
“嗯”
“那你昨天……”蘇墨言特别在意昨晚尹思貝睡哪兒的問題,這個“溫馨”的時候,再次問了。
尹思貝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無法擺脫,即便她現在不說,估計用不了幾天,蘇墨言也會知道她租了房子。
“我昨天租了個小房子,離公司比較近。”
尹思貝能清晰的感受到蘇墨言的情緒好像好了很多,甚至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她微微仰頭看着他,見他真的在笑,不由一愣,她租了房子,他爲什麽這麽開心。
“林家本來就不好,那麽多人,住着也不方便,搬出來才對。”
尹思貝發現蘇墨言的聲音好像都清悅了很多,就像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心情很好的時候,聲音就會變的特别好聽,尹思貝那時候還會因爲聽到他的聲音而滿心陶醉。由此可見,他現在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雖然她真的不覺得住在林家有什麽不方便的,他們家房子那麽大,家裏人都不一定能天天見到面,也沒有他說的那麽多人啊。不過尹思貝沒有反駁。
“其實你可以繼續住在錦繡園的,那房子是你的名字。”蘇墨言看着她,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很多。
尹思貝震驚的看着他,“什麽?你說什麽?”
見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蘇墨言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她的馬尾辮都給揉亂了。
“從你住進去那天,那房子就是你的了啊。”
尹思貝雖然對國内的房價不是特别了解,但看新聞上老說市區的房子都是千萬以上的,一般人根本買不起,雖然錦繡園不在三環以内,但那可是高檔小區,肯定也不會低于千萬,這麽說的話,她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你爲什麽把房子送給我啊?我不是……”尹思貝其實想說,我不是你包養的小三,但後來又自嘲的想到,她根本連小三都不算。
可是她真的有些不能理解,蘇墨言是因爲有錢沒處花,還是對每一個陪過他的女人都這麽大方,亦或者是他還有其他的目的。
蘇墨言眼中有着一抹黯然,他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他不說話,尹思貝更加不可能主動跟他說話了,再說她現在腦子裏想的是,要不要把那套房子賣掉。
護照已經快重新辦下來了,她想着隻要把那套房子賣掉,她回到澳洲那還不是衣食無憂了,到時候楊紅什麽的,都跟她沒關系了,她可以再澳洲重新開始生活。
蘇墨言要是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一定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平靜了,錦繡園的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即便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雖然這對蘇墨言來說,真不算什麽,但這套房子以前就是他一個人獨住的,在蘇墨言的心裏,那是他的家。
他願意把它送給尹思貝,這足以說明尹思貝在他心裏的地位,要是知道尹思貝琢磨着把他的家給賣掉,他一定會再次狠狠懲罰她。
“咚咚……”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吳倩回來了,尹思貝趕緊推開蘇墨言,看着吳倩揶揄的眼神,臉有些發燙。
“吳總”
吳倩對她笑了笑,“思貝啊,你腿不方便,公司也沒什麽事情,這幾天可以在家休息的一下,下周公司可就要開始忙了,我還等着看你的設計呢。
下周,尹思貝算了一下,下周的話,她的腿應該也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身體狀況好些,對于繁忙的工作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現在她也并不想休息,還是婉言拒絕了。
“謝謝吳總,我現在很好,腿也沒什麽事,我可以的。”
吳倩看了看蘇墨言,見他沒說什麽,這才笑着說,“那好吧,不過你不要勉強啊,身體最重要。”
剛剛他們的互動尹思貝自然是都看到了,她也明白吳倩之所以會這麽關心她,完全也是因爲蘇墨言的關系,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吳總跟蘇總談吧,我先出去了。”
蘇墨言看了看她,似乎想說什麽,不過吳倩在場便沒說,不過在吳倩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恢複了平時的面無表情,所以吳倩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見尹思貝要走,吳倩又看向蘇墨言,見他沒說話,這才沒開口留她。不過周圍溫度的變化,還是讓她感覺得到,她好像進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