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這麽大的醫院,就是想要專門來找人,都不是簡單的事。
見不到更好,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林南那副惡心的嘴臉。
喬羽熱情高漲,見不到人,等我換了藥,也得回來。
結果,剛進醫院的大門,就看到薛露露推着林南在醫院外面的小路上緩緩而行。
講真,如果不是知道他們兩個真面目。
他們兩個,還挺般配的。
林南雖然很渣,但外表上,也是屬于上成,尤其是身上的那種溫文爾雅的氣度,很有欺騙性。
薛露露長相屬于網紅臉,大眼高鼻梁尖下巴,除了有點臉盲外,也算上是大美女一個。
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兩個,還是面對面,頗有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
結果我還沒說什麽,喬羽這個可以稱爲是神助攻的小辣椒,就嗆上了。
一連串的罵人不帶髒字的話,從她嘴裏冒出來,連口氣都不用換。
不過喬羽有分寸。
在罵人的時候,着重的招呼的是林南,至于薛露露,她一個字都沒有提。
就算她看不過薛露露那個賤女人,但她爸的身份在那擺着,她隻是暗諷,沒有提名帶姓,免得給自己惹禍上身。
林南和薛露露在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就已經憤怒扭曲,現在被喬羽這麽一頓罵,臉色更加難看。
薛露露狠狠的瞪着我,對一旁招呼一聲,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走了過來。
“露露小姐。”那兩個男人一臉恭敬。
薛露露尖叫着命令道:“去給我‘好好’的招呼那兩個女人,這裏就是醫院,放開了打。”
上一次她被李姐給打了,回家之後,薛濤看到寶貝女兒受了傷,就派了兩個保镖來保護她。
喬羽看着走過來的兩個保镖,輕哼一聲,把手裏的包遞給我,讓我拿着東西站遠點,别被誤傷。
“羽毛,你小心一點。”
她的實力,我見識過,有喬牧那樣的大哥,仇人太多,爲了自保,她自幼就開始學防身術和格鬥,一般人,十個八個不是她的對手。
可對方是兩個保镖,不是普通人,我有點擔心。
“安啦,别小看我,岚岚你瞎擔心。”
喬羽擺了擺手,讓我趕緊離遠一點,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嬌小的身子陡然的動起來。
那兩個保镖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能被派來保護薛露露,也是有真本事的。
我在一旁看的揪着心,生怕喬羽會受傷。
薛露露有些意外,喬羽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爆發力會這麽強。
一時半會,他們兩個大男人,奈何不了她。
“沈岚,真看不出來,你身邊的人各個都挺有本事的。不過現在,我看誰能幫你。”
薛露露把林南的輪椅固定在原地,就像我沖過來,我左手有傷,隻能一個手用力,很吃虧,尤其是她故意的,在我的傷手上用力。
我咬着牙,忍着痛,和她打扭在一起,發狠的,把對他們的恨,都發洩出來,就跟瘋了一樣,就算是自己痛死,也不讓她好過。
等到别人将我們分開之後,我的手上早就鮮血橫流,原本愈合一點的傷,又裂開了,身上被薛露露又踢又打,到處都疼。
薛露露也好不到哪去,頭發被我抓下來了一大把,手臂上被抓花了,冒着血絲。
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腿間有血迹流出來。
“好痛.......肚子好痛........”薛露露滿臉痛苦,雙腿直顫。
“快,快送急救室,孩子估計保不住了!”
有人在大喊。
薛露露被架上擔架,送去了急救室。
我有些慌亂。
如果我知道她懷孕了,絕對不會踹她的肚子。
我也是當媽的人,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有多重要。
就算那是我最讨厭的兩個人的孩子,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沈岚,你殺了我和露露的孩子,我要殺了你!”
林南看到地面上的那灘血,發瘋一樣,轉着輪椅來撞我。
我當時忘了反應,喬羽一把推開我,“岚岚你發什麽愣,沒看到他想撞你!”
“喬羽,我殺了那個孩子......”我回過神,語氣很沉重。
“那不是你的錯,是她沖上來打你,你隻是正當防衛,她明知道自己懷着孕還和你打架,這分明就是沒有把肚子裏的孩子當回事,她自己的孩子她都不在意,别人誰知道他懷孕了。”
喬羽在一旁安慰我,然後指着林南罵:“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你們渣男賤女根本就不配有孩子。”
林南的眼睛發紅,又想撞過來,地面有一個石子硌在輪子下面,他動了半天也動彈不得半分,反倒是自己從輪椅上掉了下來。
“如果露露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一點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沈岚,我要你償命!”
他嘶吼着,憤怒的咆哮着,紅着眼珠,恨不得将我撕碎的架勢。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裏的那點愧疚,反而被壓了下去。
我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的狼狽。
他的腿斷了,現在打着石膏,下-半-身不聽使喚,用雙手撐着地面,才把上身支起來。
看到我過來,他換成單手撐着,想要伸手抓我。
我照着他支着的手,一腳踢去。
林南狼狽的趴在地上,還憤怒的擡起頭,瞪着我。
我半蹲着,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冷聲說道:“林南,你這樣的人渣,不配再有孩子,就你和薛露露這樣的父母,孩子生出來,在你們的扭曲教育下,估計也是敗類。”
“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報應來了,怨不到任何人!”
如果不是薛露露了沖上來打我,我怎麽會和她動手?
所以,喬羽說得對,這不是我的錯。
對那個無辜的孩子,我心有愧疚,但對林南和薛露露,我一點愧疚都沒有。
一旁的觀衆,對我們這邊發生的事,各種說辭都有,不少人都在指着我罵。
我對這些被隻看到表面的人的謾罵,選擇了無視。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又有什麽資格來對我指指點點。
我自問問心無愧,行的端走得正,外人的話,随便他們說,也懶得去和他們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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