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辦法,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這九龍棺乃是黃河陣眼至寶,千錘百煉無堅不摧,非外力可能破。”
雲淩子沖着我翻了個白眼。
我忍不了他了,頓時沒好氣道:“那我們就在這等死吧!”
“我說破壞不了,又沒說打不開,你急個什麽!”雲淩子哼了一聲。
“有辦法你不早說,還不趕緊打開他!”我當即惱了,不過轉念卻又閉上了嘴巴。
雲淩子真要有辦法,現在不打開肯定是害怕那個無臉怪人還在外面,這麽說來的話,也的确不能現在就想辦法出去。
“那個無臉怪人還在外面嗎?”我豎起耳朵,貼在石闆上聽了聽,沒見棺材外面有什麽動靜,就問了雲淩子一句。
雲淩子到是很淡然,朝我伸出手:“把剛剛拔下來的那三根黑針給我。”
“那黑針拔下來就變成黑水,沒了啊!”
我不知道他要那東西有什麽用,隻是指了指身下,那熒光閃閃的棺材底闆上,現在還有一灘黑色的印記,是剛剛黑針融化之後的痕迹。
“你怎麽把它扔到地上了!”雲淩子臉色忽的就變了,俯下身子,就用手去聚攏那黑色痕迹。
“什麽叫我扔的,我已拔出來,那針就變成了黑水流到地上去了!”
我不滿的嚷了一句,但雲淩子一句沒工夫和我鬥嘴,他用手使勁在那一灘黑色印記上隴了隴,跟想要把黑水再凝起來似得,結果半天一點也沒弄起來。
那黑針化成的黑水落在這棺材底闆上之後,幾乎眨眼就蒸發了,除了那一灘黑色印記之外,就再無其他。
“該死,隻有這黑水能從裏面打開這九龍棺,不然你以爲我幹嘛進來之前在身上插三根這東西!”雲淩子見隴聚不起黑水,氣的又一次破口大罵:“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丫頭!”
我沒想到他這也能怪到我的頭上,這種事他不提前告訴我我能知道?
再說,我拔完針也有一會兒了,是他自己不着急,在那逮着我訓,現在黑水蒸發幹淨了,反而怪起我來?
我都有種感覺,這雲淩子分明就是在沒事找事,故意找茬。
“手給我!”
雲淩子咬了咬牙,突然擡手朝我抓來。
我下意識的要躲,雲淩子猛地瞪了我一眼:“躲什麽躲!”
我愣了一下,手就沒來得及躲,被他抓在手裏。
“借你點血用!”
雲淩子說着,就用手指甲在我的手心上一劃,當即劃出一道口子,我猛地吃痛,叫了一聲,可雲淩子根本不管,拽着我的手就對準了那黑色印記,使勁擠了擠。
滴答,滴答!
兩滴血被直接擠在了那黑色印記上。
滋!
鮮血落下的一瞬,那都幹涸的黑色印記猛地發出一陣滋啦滋啦的響聲,跟着竟然冒氣泡來!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發現那幹涸的地方,随着一個個氣泡冒起來,我的血瞬間變黑,而且跟水一樣不停翻滾!
就這雲淩子還嫌不夠,又使勁擠了一下,往下又滴下去兩滴血,這才作罷。
我趕緊收回手,摁住了傷口。
好在隻是用指甲劃出開的傷口,不算深,按一會兒就連疼也不疼了。
雲淩子也不管我,手指伸進那黑水之中,搖頭晃腦,神神道道的不知在念些什麽。
我盯着看了半天,除了那黑水一直在冒氣泡發出滋滋的聲響外,就再無異常,而雲淩子到是一直那副模樣,也不知道要念多久。
漸漸的,我沒了耐性,感覺雲淩子念叨了起碼有半個多小時快一個小時了,幾次我都忍不住想開口問他,但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移開目光,我無聊的朝四周打量起來。
可隻往旁邊掃了一眼,我就感覺有個黑點兒咻一下從旁邊的石闆滑了過去。
我開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瞪大了眼睛朝着那黑煙滑過的方向望去,就看見熒光閃閃的石闆上,不知怎麽冒出好幾個黑色斑點,來回滑動!
當我湊過去,想要看的更清楚點時,那黑點兒裏面突然鑽出來一隻蜘蛛!
我吓得當即縮了下脖子,身子都跟着顫了一下!
越來越多的黑點裏,都鑽出了蜘蛛,眨眼的功夫,我正面對的那面石闆上,好幾隻蜘蛛來回的再爬,就在雲淩子的後背!
“那……那……那!”
我開口就喊了起來,本是想喊雲淩子,可一開口牙齒就在打顫,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
轉望向雲淩子,我突然一點聲音也發布出來了!
因爲就在雲淩子點着的那攤黑水之中,随着氣泡不斷冒出破裂,濺射出許多的黑點——原來那些黑點兒,就是雲淩子搞出來的!
越來越多的黑點兒出現在石闆的四周,然後就從裏面爬出一隻蜘蛛!
關鍵這蜘蛛和尋常的蜘蛛都還不一樣,就像是一個毛茸茸的黑球,沒有眼睛嘴巴,頭跟身子都長在一起,也隻有外面長了八隻修長的腿腳,在石闆上爬來爬去,還一點聲音都沒。
不過片刻,在我和雲淩子身外的地方,基本上都爬滿了這種蜘蛛。
我咽了下口水,連往石闆上靠都不敢靠,生怕那些蜘蛛爬到我的身上。
這個時候,雲淩子才斜眼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大驚小怪什麽,我召出來的蜘蛛,還能傷到你不成?”
撇了下嘴,雲淩子收回手,朝着上面的棺材蓋兒摸了過去。
結果就在雲淩子的手指都要接觸到那些蜘蛛的時候,上面的那些蜘蛛竟然從頭頂裂開一條縫,縫裏皆是風力尖銳的牙齒,張着嘴守株待兔的就等雲淩子的手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