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用去想,萬一我真的不是蓮沁轉世該怎麽辦。
我選擇相信白蘇,便一往無前,呂無名不管再用什麽陰謀詭計,也休想再讓我和白蘇之間産生間隙。
随後的三天,我和白蘇都在我家裏待着,誰也沒見。
我的舌頭,也漸漸養好了傷,可以正常說話。
現在既然知道了,蓮墨背後的那人是呂無名,這人實力高深莫測,鬼神難辨。
不管找齊六面玄天鳳鏡是解開白蘇身上的封印,還是說那個可以逆轉陰陽解決我與白蘇人妖禁戀的渡劫術陣,那我們接下來就應該趕緊把最後一面玄天鏡找出來。
我問過白蘇接下來要怎麽找玄天鏡,白蘇卻顯得很是猶豫。
現在呂無名肯定知道,因爲白淼的善做主張,企圖奪舍我的肉身被白蘇發現,他的布局就全部落空。
那麽他一定猜得到我們接下來是要去找玄天鏡,但白蘇卻猜不透,呂無名下來會做什麽安排。
玄天鏡自然是要找,但我們也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之前一直不知道真正布局對付我們的人是誰,現在知道了,怎麽可能不防。
但想要知道呂無名下一步會做什麽,首先就要明白他的真正動機。
從表面來看,呂無名想要的和蓮墨一樣,也是白蘇的内丹,但他的所作所爲,分明又不僅僅像是隻是要白蘇的内丹。
能夠控制蓮墨,又讓和蓮墨有血海深仇的妖城與之聯手,布下如此一個攻心之舉,呂無名的實力不用多說,他要是真的隻想取白蘇的内丹,根本不用費這麽大的功夫。
這三天時間,白蘇一方面是帶我在這裏養傷,另一方面也是想試探一下,看看呂無名接下來會做何動作。
但三天過去,桃花村風平浪靜,外面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一切平靜的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不光是讓我感到心裏不安,就連白蘇,也極端不安,這才遲遲沒有出發去尋找最後一面玄天鏡。
又三天過去。
到第六天,這表面的平靜才終于被打破。
小叔突然回到了家裏,風塵仆仆,顯然是趕了好長的路。
進了家門,小叔才發現我和白蘇,吓了一大跳,顯然沒想過,我們會在這裏。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小叔瞪圓了眼睛,跟着驚喜起來:“這麽說,你們拿到了藏在西甯無名将軍墳的那面鏡子!”
小叔對我們的認知,還停留在上次分離。
我看到小叔的那一刹,我還是充滿喜悅的,可下一刻,我就想到之前在獸皮卷軸裏看到的那一幕,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小叔跟蓮墨有舊,那麽出現在這裏,會不會就是呂無名的下一步安排?
也不對,可能那卷獸皮卷軸,就是呂無名的軌迹,目的就是想要離間我和我爸、小叔他們。
這都不是沒可能的。
一時間,我也拿不準主意,就沒先回答小叔的話,而是問他道:“小叔,你不是去了昆侖道宗,怎麽會回到家裏?”
“咦?”
我的不自然,也逃不過小叔的眼睛,他猛地蹙起眉頭,緊緊盯着我,一臉疑狐,上下還打量起我,好像也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蓮初。
白蘇卻在這時開口,笑着道:“不用懷疑了,我們不是假冒的。”
說完,他還望向我,故意眨了下眼睛:“你小叔也不是假冒的,不用懷疑。”
“你們,遇到過假冒的我?”小叔聞言,這才舒平了眉頭,放下了對我們的懷疑。
“那道沒有。”白蘇搖了搖頭,卻直接把之前我們看到獸皮卷軸的事,說了出來:“在西甯的無名将軍墳裏,我們見到了清一真人,清一真人身上帶了一副獸皮卷軸,似乎被稱之爲天書,上面記錄了你們一家都與蓮墨有染。蓮初這才對你有所懷疑。”
“我們,與蓮墨有染?”
小叔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詫不敢相信,可我卻注意到,他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既不自然。
白蘇眯起眼睛,盯着小叔,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細微異常。
“這怎麽可能!”
不容我和白蘇質疑,小叔就立馬矢口否認,一臉坦蕩再無任何異常,還問我道:“蓮初,你覺得,我和你爸會害你嗎?”
我當然不願意相信,但……
“哎呀,我都要忘記最重要的事!”
小叔突然一驚一乍,顧不上再和我和白蘇說話,自己就往我爸的房間裏跑去。
我和白蘇對視一眼,急忙跟上了他,就見小叔在我爸的房間裏翻箱倒櫃的不知在找什麽東西,最後,還是在我爸的床底下,扣開了一塊石磚,将裏面藏着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給找了出來。
“找到了!”
把那紅木盒子拿了出來,小叔才轉身望向我:“蓮初,你爸在苗疆一個村子,找到了那鏡子的下落。這不通知我回來,幫他把這個帶過去,用它換你們要的那面鏡子。本身我還發愁要怎麽找你們,現在你們就在這,省的我再找你們了。”
我都愣住了!
最後一面鏡子,那自然是玄天鏡。
沒想到,我和白蘇這些天哪也沒去,小叔就主動帶着玄天鏡的消息回來了。
按照小叔的說法,在那日和我們分開之後,他就潛入昆侖山脈,尋找關于玄天鳳鏡的消息,一連找了好久都毫無線索。後來,我爸卻聯系上了小叔,告訴小叔他在南疆找到了鏡子的下落,隻是需要他回家取一個盒子,要用盒子裏的東西換才行。
現在的我,也真的是草木皆兵,小叔帶來的明明是個極好的消息,可我卻都不敢完全相信了。
我情不自禁的看了小叔拿在手中的那盒子一眼,轉過頭,望向白蘇。
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小叔的這番話。